第144章 心中不安
段千曦一身轻松的半躺在美人榻上,床上躺着珍娘,对面坐着的,自然就是方才被她重伤过的男子了。
到现在,段千曦还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名字,不过她觉得,有了方才哪一出,这人肯定更不想告诉她他的名字了。
不过也无所谓,看在这人长得好看,跟妖精似的份儿上,段千曦单方面的给人取了一个名字。
狐狸。
“我说狐狸,我也就是轻轻往上这么一顶,你这也太脆弱了。”段千曦瘪嘴,一脸的嫌弃。
狐狸完全不想搭理她,下身的疼痛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憋屈的时候。偏生就在她想动手时,段千曦拿出了几根银针,猛地就往他身上戳了几下,这下别说是报复了,他动都动不了。
之后也不知道段千曦给他吃了什么,到现在他身上还是软乎乎的不能动弹。
虽说是坐在椅子上的,但这还是段千曦把他给搬过来的。
见他不说话,段千曦也懒得跟他计较,想着银耳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她想好好跟银耳说说,并且问清楚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为何这个男人要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想起这些,段千曦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她出来了这么长时间,要么就是没有人发现,毕竟现在还没开始祭祖大典。即便是有人知道她不在,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这行宫这么大,她人在哪儿都有可能。且她还让桃蕊他们扮演自己的身份。
可即便心里觉得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但段千曦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呢?万一她算漏了什么,被人发现了呢?
狐狸肯定是不会跟她说的,而且她也不觉得狐狸能知道什么。只剩下霍琅了,可这次出来时,她没让任何人跟着,现在就是想让人去给霍琅传个口信也没办法。
狐狸在段千曦思考时,视线一直都停在她身上。
他虽说是两个性子,但占据主导地位的还是他。那个柔柔弱弱只知道儿女情长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但他的确很喜欢段千曦这样的女子。
长得好看就算了,还很聪明。并且敢跟他动手,身份地位很高,虽说以前也做了不少荒唐的事情,但至少现在改了。
这样的段千曦多迷人?只有他知道。
可即便是喜欢,他也没办法容忍一个女子想要自己断子绝孙!
想起这个狐狸就觉得疼,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可还是跟段千曦搭话了。
“把你带到这个地方不是骗你的,你现在的确已经被人盯上了。我猜你应该知道要对付你的人是谁。你也可以猜一猜,那人为了对付你,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相信我,只有你想不到,没对她做不到的。”
有了狐狸这么一提醒,段千曦马上想到了之前陈家找来的哪两个杀手。心中一寒,难不成橙香他们已经遇害了?
不,不太可能。若是接二连三的有同样残忍的杀人手法出现在皇家,她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手,肯定会揪着查。那么京城也不可能还想现在这么安静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陈太后的确做了些什么,但明面上没有引起任何的事情,也没让人发现。
也就是说,橙香和桃蕊他们现在肯定还活着。
想到此,段千曦倒是松了口气,只要桃蕊他们还活着,一切就都好说。
也不知是狐狸有读心术,还是段千曦的面部表情太过明显,狐狸一眼就看出了段千曦在想什么,当下边说:“你也别放心的太早,有时候死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段千曦一愣,眯着眼转头看向狐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狐狸看她这样子就知道这人心里肯定又在憋什么坏招了,当下便说:“没有,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犹豫了一瞬,狐狸忽而一笑,可以说微微一笑百媚生。
“比起让仇人直接死,我更喜欢让人受尽折磨。你要知道,听着仇人不停的喊救命,不停求饶,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在说起这些话时,狐狸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已经想到了那样的场面。
段千曦却是咬紧了牙关,她想到了陈太后之前的做法,那什么事情能够比得过女子的贞洁?即便橙香和桃蕊只是两个丫鬟,但要想折磨女子,毁了她的身子就是最好的报复!
“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这句话,几乎是段千曦一字一句从嘴巴里憋出来的。
狐狸看到这样子的段千曦时,都有些诧异,心里也奇异般的涌起了一股酸意,莫名的希望段千曦有天会用这样的语气对欺负过他的人说话。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给甩开了,他才不要靠着女子活。
段千曦可不知道狐狸的内心戏如此丰富,只是心中祈祷最好没有发生。
在她祈祷时,银耳也找到了画舫。并且开始在画舫里找人了。
她不知道段千曦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能按照之前段千曦交给自己的法子,走到了甲板上,趁着人少的时候,开始学布谷鸟叫。
段千曦就坐在窗边,为的就是等银耳过来了能联系自己。听到布谷鸟叫时,就知道是银耳过来了。
她果断起身,狐狸在这里看着珍娘,自己走了下去。
狐狸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段千曦消失在眼前,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段千曦走到甲板上,周围没什么人,她便以同样的声音回复了银耳。
好巧不巧的,两人就在同一个地方,银耳只是看到有人下来后藏了起来,听到段千曦的声音后,便走了出来。
“你怎么道是这个地方来了?”
段千曦摇头,“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先跟着我,十步距离,过一会儿再上来找我。”
银耳自然也知道不方便,便在这里等着,在心里数了十下,这才走进了画舫。
两人都是公子装扮,倒是没引起旁人的注意,就是那靠在门边的妈妈也只是看了眼他们,见打扮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也就没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