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继续受罚
面具也是皮革做的,上面还有一些还没刮去的粗糙毛刺,似乎是专门为了惩罚之用而特意留下的,在脸上摩挲很快就有些生痛,与新婚之夜以后的面具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中间有一个口中花作用的大号木塞,女官强势地把它插入闵妍嘴中,并拨动其中的机关,里面的超小凹槽便会与贝齿卡死。
面具的眼睛部位连两只针孔大小的孔洞都没有留下,闵妍的眼前是一片死寂般的纯白,而耳朵里还是塞着精致的耳塞,剥夺了少女视物、听声的能力。接着女官又用许多的系带把面具在闵妍的螓首上固定好,现在她的脸上是空洞而美丽的笑容,就像是一尊摆在明面上用来供奉的雕塑一般。
她现在已经死了,而明天的这个时候她将复活。
闵妍感到一层轻飘飘的东西穿到了她的身上,她猜测那应该是一件衬裙。但这并不算完,一件又一件似乎是衬裙的衣服套在了她身上。接着是一件比较厚重的衣服,闵妍现在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鼻腔里微微流动着的清凉空气是她唯一与外界联系的纽带。
但是她好像又有些明白外面的宫女们在做什么。她们在复刻那天自己出嫁时的过程。先是穿上打底的衬裙,再穿上修身的礼裙,最后穿上华丽而又厚重的宫裙。在这个过程之中,她的意愿不被人采纳,因为她只是一个展现皇室身份的衣架子而已。现在的情况也同样如此,尽管她处于受罚的状态,但皇后的身份仍然让她必须履行这一职责。
然后惩罚室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宫女们和女官似乎都已经离开。一开始这种全身被紧密包裹住的感觉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就像是被活埋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死亡,只不过区别在于她并不会死去,只会感受到逐渐积累起的苦闷与酸痛。
她试着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无济于事。且不说惩罚束腰的坚韧程度到底有多强,就是外面十几层的衬裙都不是她这个失去双手的女孩能够挣脱的东西。
因为她的反抗,惩罚束腰里面的温度升高了很多,汗水几乎快把她的身子洗了个遍。有些部位的皮革没有被肌肤紧贴着,上面濡湿的汗水冷却得特别快,能给这个在高温中挣扎的少女一点清爽的慰藉。她竭力追逐着那些清凉的皮革,但随着她的动作,惩罚束腰里的温度不断上升,这是个无法停止的恶性循环。
她想要保持自己灵台清明,结束束腰皮革里面不断循环的一切,但几乎不可能做到。更不用说之前所设想的那样,采用消极抵抗战略,用睡觉来打发漫长而无趣的时间。闵妍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个惩罚先是要鞭打自己的私处,然后又要穿上层层迭迭厚重的衬裙。
敏感的私处被鞭打之后会保持很长时间的阵痛,而厚重的衬裙可以在惩罚束腰中产生难受却不至于闷死人的温度。它们可以确保受罚的女孩绝没有投机取巧逃脱惩罚的可能,她只能在痛苦的深渊里认真的反思自己的错误之处。
她现在从高高立起的足趾,到紧绷的极致的腰肢,再到平静如一潭死水的面容,浑身上下每个角落没有一处肌肉不处于剧烈的酸痛之中。但这种痛苦又带给她一种极为奇异的快感,一种刚才她被鞭打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的快感。它存在的时间追溯起来甚至更早,早到之前接受新娘训练的时候在极致束缚的情况下也会产生。
她在恍恍惚惚之间,眼前如走马灯般开始浮现起自己这荒诞的半年时光——首先是那可以说是改变了她一生的一天,她被上任祭司带到一个不知名的神秘空间里,在他的诱导之下,她选择了进入平绿民主共和国,成为这个帝国的皇后。然后她被迫失去了几乎所有自主的能力,并且要接受帝国最为严苛的新娘训练,成为一个男人最为满意的皇后。
再然后她嫁给了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从此成为他胯下承欢的花瓶而存在。但在共和国里,花瓶并不是一种虚指,他们真的想把她放到花瓶里去,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瓶女。这是闵妍最初所不能接受的,于是她想到了逃跑。可是被皇帝抓了回来,这只能说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事情。在那段时间里,雨寒大肆询问宫中的诸多事宜,哪怕她掩饰得再好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更不用说是心智过人的一国之君了……
所以逃脱失败的她被押送到这个惩罚室里,遵从皇帝的旨意接受最为严厉的惩罚。用鞭子的抽打教导她为妇之道,用紧缚的痛苦教训她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这实在是太不公平,太过于专制的一种可怕制度。
但有些矛盾的是,在进行这些事情之前,都询问过闵妍自己的意见。当初上任祭司要把她带到共和国来的时候问过她的意见,她是明确同意了的。成为皇后也没人逼着她去做,也是她自己同意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似乎遵循了等价交换的原则。闵妍选择放弃自己个人独立的权力,成为只为皇帝而存在的附庸,而共和国给予她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以及几辈子都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在皇宫里,有万千的宫女仆人可以随意她来支配使用,并不需要她自己去做些什么不必要的事情。穿衣有人伺候,吃饭喝水也有人伺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让宫女前来代劳,不必自己亲自劳心劳力,这样她就可以全部心思用来琢磨怎么取悦君主的事情了。
甚至说在这一件惩罚室里,充满了自己鲜血和尖锐的求饶声的惩罚室里,她也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只需要完全放开自己的心神,交给训练有素的宫女们即可。她们会穿戴好闵妍需要的衣服,会选择合适的惩罚手段,而闵妍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接受鞭挞的痛苦与束缚的苦闷,并从心底里认可这一种教训的方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
没了手脚也不要紧,反正什么是都有下人来做,自己还要它们做什么用呢?反正现在自己什么也不会做,已经算是一件只会取悦君主的花瓶,干嘛不直接成为一尊精致美丽的花瓶呢?
这些念头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外柔内刚的少女心里,但在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之中,她的心防被豁开一个大洞,而那些邪恶的种子便在她纯洁的心田里开始飞速的生根发芽,最后生长出可怕的黑色果实。
之前她还对这些惩罚感到怨恨不满——无论是嬷嬷对她的惩罚,还是现在在惩罚室的惩罚。闵妍当时认为并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是宫规太过严苛繁复。
但是现在她忽然明白一个事实,依据等价交换的原则,她选择放弃了自己的权力,共和国就能带给她无与伦比的享受。她既然享受了皇室给她的荣华富贵,那么她就必须承担与之相对应的责任。如果有人不承担责任的话,那么宫规就会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用严苛到有些残酷的惩罚,提醒有些跳脱的少女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宫妃。
黑色的果实慢慢走向成熟,不知何时闵妍已经安定下去,她带着深深的倦意,在无言的束腰胸衣里面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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