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一三六 所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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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的战场,已经是全面开战了,季子禾依然在地下水道中,不停地搜寻着什么。
    由于大爆炸的发生,导致地下水道中的守卫大幅度的少了许多,也为季子禾的搜寻降低了不少难度。
    连续三个月的精神折磨,让季子禾苦不堪言。
    再加上潮湿发霉血腥以及刺激性的气味,季子禾已经清醒的脑袋,再一次昏沉了起来。
    “是时候去见绯红一面了。不论蓝水还是解药,都是足以记入史册的东西了。”
    河源看着身边已经整理完毕的情报,伸了个拦腰,轻轻地说道。
    “这场爆炸,还真是夸张啊。”
    河源走在还在燃烧着火光的芙蓉城中,毫不在意地说着。
    “唔唔。”
    进入木森机构的河源,看到绯红满脸狂怒地对着他想要说些什么。
    “你这是...?”
    看到这里,河源顿时哑然失笑。
    “纯男那个老混蛋,居然暗算老娘。还用缚元锁链把老娘给绑起来。还顺带把我嘴也给塞住了,那个老混蛋还真是出息了。”
    “纯男,老娘跟你没完。”
    绯红的大吼划破嘈杂的芙蓉城,满脸怒不可遏的绯红,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一般,止不住的愤怒。
    “此刻,把你放出去,定然能发挥出六级中最强的实力。”
    “啊,你是哪根葱?胆敢此时出现在我面前,当真胆子不小啊。”
    “我是河源,恶影机构的机构长。见过绯红大人。”
    “既然是机构长,想必也要六级的实力,为什么不去战场?”
    “不能去,如果我一旦加入战场,战场的平衡一旦被破坏,到底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你在害怕?”
    “我在为芙蓉城的人们所考虑。”
    “那你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蓝水的解药。”
    “做梦,老娘潜伏八年才搞出来的东西,你以为我会这样轻易的告诉你?”
    “个中厉害关系,即便我不说,绯红大人也是心知肚明,今天在下是怀着无比崇高的敬意,前来拜访绯红大人的。”
    “那你还不给我解开?”
    “嗯,看到绯红大人现在的状态,在下也是非常惶恐的,万一解开后,绯红大人直接加入战场,纯男辛辛苦苦构造出来的均衡,就要被打破了。”
    “什么意思?”
    “其实当初吕乐去阻击绯红大人,虽说是由吕律发布的,但是暗中策划和引导的正是纯男,为的就是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以及测试一下您的实力。”
    “那个老混蛋,还真是相信我能宰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呵呵...”
    “想要蓝水的解药,也行,不过你得帮你查一件事。”
    “但说无妨。”
    “我要季子禾那小子所有情报,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他身上发生异变的一切情报。”
    “既然这样,那蓝水的解药,绯红大人就自己留着吧。毕竟这样的情报,我也是没有的。”
    “是吗?你要知道,你说出的这句话,可不是在帮他。你越是掩盖,我便越是想知道,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那就难说了。”
    绯红用着杀气腾腾的眼神,盯着河源说道。
    “如果绯红大人真想知道季子禾身上的秘密,那么不妨与他同行,他身上的情报,绝对不会让绯红大人失望的。”
    “你这是免费给他找了一个六级双属性能力者当保镖啊,真有你的,河源。”
    “总之,你想知道他身上的情报,就得跟着他了,我这边对他的情报也是一无所知啊。”
    “你说的话,你信吗?”
    “那就要看绯红大人的意思了。”
    “给我松绑,我要去找季子禾那混蛋。”
    “那就劳烦绯红大人挂念了。”
    说罢,河源解开绯红身上的锁链后,绯红便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芙蓉城中。
    而在地下水道中,不停搜寻的季子禾,依旧是在漫无目的的搜寻着。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刺鼻的气味,猛然扑了季子禾一脸。
    “这种恶性的刺激性气味,难道说...”
    闻到这种气味后,季子禾猛然惊醒,有些难以置信地说着。
    说着,季子禾就急速地往前冲去。
    眼前的刺眼的灯光越来越近,季子禾的内心不妙之感,也是愈发强烈。
    映入眼帘的是一百多个一个一人高的玻璃器皿中,在绿色的液体中,各种各样的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异。
    这些人之中,有能力者也有一般人,每个人面色极为痛苦地在狭小的玻璃器皿中扭动着,在每个玻璃器皿最上面有一根细长的管子,插在这些人的脑袋上,如同清水一般的液体,顺着不知延伸到何处的管子,缓缓地流动着。
    看到这一幕后,季子禾呆呆地立在原地,眼前这如同生化实验室一般的东西,虽说没有当初在八底监狱下那种血肉横飞的惨状,但是这里面的东西给季子禾带来的刺激,一点都不比八底监狱下带来的那种刺激来得弱。
    “这就是帝国的黑暗面吗?”季子禾呆呆地说着,“嘁,果然要摧毁这种东西。”
    随后季子禾一番安置之后,顺着不知延伸到何处的管子,默默的探查着。
    在经过更深的黑暗中,季子禾再一次踏进了一个极为明亮的房间。
    依旧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一百多根的细小的管子中的液体,缓缓滴落在玻璃器皿中。
    “这就是纯男让我找的东西吗?按照这个位置,上方对应的就是定远机关吧。即便是有偏差,也不会错的很离谱。”
    季子禾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玻璃器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居然能被一个无名小卒找到这里,吕律那个混蛋,精心安排的地方,也确实不怎么样。”
    正在季子禾思考中,一个很是随意的声音响起在季子禾的背后。
    “你是谁?”
    季子禾扭头看向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知道了我是谁,对你又有什么意义?”
    二人陷入了沉默中。
    “好不容易来个人,不妨你陪我聊聊天吧,然后在请你去死。”
    “我已经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算起来也有快一年了,具体是多久,我也记不清了。”
    “小子,你想知道什么,不妨问出来,也许我会告诉你。”
    “你是什么人?”季子禾开口说着。
    “刘丙飞,芙蓉城雇佣兵公会的会长。”
    “当初情报说你失踪了,没想到你在这里。”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说说你为什么要跟他们同流合污吧。”
    “为什么?我也忘了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真要说起来,大概是我觉得,这东西能将一个人复活吧。”
    “无稽之谈。”
    “也许是呢,当初我女儿被感染之后,我就苦寻解决之道,但是在我前往总会寻求支援的路上,有人告诉我,我女儿被人绑架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那时候吕律这些人告诉我,只要蓝水研制成功,就能救我女儿,无奈之下,我才加入了他们,但是最后直到我女儿死去,也没能研制成功。”
    “直到我女儿的死去,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无法抽身了,帝国三大铁律再加上帝国法典上的法则,我已经违反的太多了。出去也只是送死而已。”
    二人面对面坐着,就如同朋友一番,平静的攀谈着。
    “好了,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不妨说说你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我很好奇。”
    “找到这里,不是很容易吗?地下水道尽是发霉潮湿的气味,只有这一片的气味最难闻。况且着附近的守卫,都已经不知所踪了。”
    “你叫什么名字?”
    “季子禾,禾子季,禾子的子禾。”
    “你不怕死吗?”
    “你说呢?”
    “可我并没有从你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到丝毫的恐惧。”
    “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三级中阶的实力,就可以涉足帝国的黑暗面?是谁在带领你吗?”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去死吧,如果芙蓉城没有被蓝水侵占,在外面的话,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你恨他们吗?”
    “你说呢?”
    “好了,跟你也有聊了一会儿,接下来就请你去死吧,季子禾。”
    “你想弄死他,老娘可不答应。”
    就在这时,绯红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又来了一个客人。”
    “季子禾我带走了,如果你想在这里跟我动手,不妨考虑一下红线绳组织的态度。而且你也不妨考虑一下,与我为敌,你的下场,究竟几何?”
    “许是我命绝于此。”
    “这么说,你是要跟我在这里动手了?”
    “在我女儿死后,我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当初的六级水准,也跌落到五级了。”
    “境界还会跌落吗?”季子禾出声问道。
    “那是当然,成为六级能力者就是坚定的信念,在失去信念之后,境界就会跌落,不然六级为什么会被称之为最不稳定的等级。”
    “女儿,父亲来见你了,不要走的太快,不然我会追不上你的。”
    说话间,刘丙飞蓄起了杀招,朝着绯红杀去。
    而绯红同样没有废话,打散了刘丙飞的杀招的同时,也将他打成重伤。
    “蓝水...你...们带...走吧。”刘炳飞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地说着,“吕律...那混蛋,绝对...不知道...我境界...跌落。坑他一次,让他的...心血全部...化作飞灰。哈...哈哈...哈...”
    “走吧。他心存死志,救不活的。”
    绯红在听完刘炳飞最后的话语后,轻轻地叹道。
    “我们要等到蓝水全部沉积后,带走它。”绯红看向季子禾说道。
    “我拒绝,那些生不如死的人,让他们服用解药才是最好的选择。”
    季子禾也是非常坚定地说着。
    “你还要与我做对吗?”
    二人再一次面对面站着,相互较劲。
    “我无意与你较劲,我身为人类,出于最后的同理心,让他们即刻服用解药才是最好的选择。”
    “蓝水之毒,已经发生变异了,完全转化的人,使用解药,无法逆转。”
    “那么此时,让他们解脱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为此付出惨重代价,而我认为让他们拿出最终成果,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尊重。”
    “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罢,季子禾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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