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分卷(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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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马是莉莉,那个马夫,或许我也没有认错。
    *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刚过,我,一只巨大咕咕,回来了。
    以下略长,没什么重点,可跳过
    简略说一下请假条里写的病,焦虑症和抑郁症,一个轻度一个中度。现代人普遍会得一点心理疾病,不算严重。
    五月下旬起,两周看一次看精神科医生,磕思瑞康和百洛特。不知道是体质原因还是安慰剂效应,我每种药每天只磕一粒,副作用依旧特别大,一天睡十二小时还感觉困,清醒的时间也是做啥都没动力,而且在社交上逆来顺受。勉强维持生活可以,写作基本不行。
    药物副作用比病本身还要让我难受,所以两个多月我就停了。
    (停药这个不建议学我,我一无自杀意图,二有自救动力,三有友人支持,四没达到重度,几年前有过类似经验,且二专学了应用心理。是有了如果停药后出了问题我有数种可行解决方式的把握才停药的。)
    停下药后那段时间就失眠啊、容易生气什么的,最近慢慢在调整。
    码字让我开心,太监是不会太监的。
    这篇文我付出很多心血,不过没驾驭过这么长篇幅,虽然极力避免了,还是会有bug(不止是错别字)。
    最近jj又重新审核了一遍,旧文的有些章节就被锁了,必须得改,改就得读,一读就被自己黑历史辣到了眼睛
    基于上述两条,不仅不会太监,这本一边更新,我应该会修改一下旧文。
    这本完结之后,应该会整体大修一遍。
    诸位阅读的时候,顺便挑一下bug就太好了,对文有任何不满也请提出,修文的时候好参考。
    千万不要本来想批评几句,突然想到完了,这个作者有心理疾病,凶了会气死去,就不说了。我觉得得了某个病,然后靠着自己的免疫系统活下来的话,这会让人更加坚强而不是更加脆弱的。
    我鸽了这么久,本来准备挨骂的,但是你们太温柔了,鸽子可以清蒸可以红烧,不能对鸽子这么温柔。
    第84章
    屋外风大, 吹起厚重的尘沙,敲在墙壁和窗户上,声音震天。
    往日这个时候, 莱芙早已睡着了,此刻却精神紧张地坐在床沿上, 看了着桌上的刀, 又看了看房门。接着觑了一眼娜提雅维达的背影,见后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 便准备起身。
    屋内的油灯,在一瞬之间全部熄灭了。
    眼睛暂时无法适应黑暗,抬起头来时,莱芙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身前挡着一个黑影这黑影当然只能是娜提雅维达,但莱芙还是吓了一跳。
    她向左侧一闪, 却发现左边挡了条胳膊;向右侧避去,右侧又被另一条胳膊挡住了。当下缩起腿来往后一滚,等到身子稳定下来之后, 却发现娜提雅维达又挡在了她的面前。
    不许戏弄我。莱芙迅速蹿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冲着正要过来捉她的娜提雅维达抬起一只手来, 做出一个止战的手势, 到此为止。
    淡淡的星月光芒从窗口透进来, 她逐渐能看得清周围物体的轮廓了,左看又看却都找不见娜提雅维达,慌乱中往后一退,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下一刻, 莱芙脸朝下地被压趴在床上,一条胳膊给拧到了后背, 只得用另一条胳膊拍地求饶:放开我!
    我说过了,您不能出去。娜提雅维达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落在莱芙耳畔,如果您非要自行其是,我也只能对您采取非常手段了,骑士小姐。
    娜提雅维达,莱芙挣扎了几下,前几日你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又
    骑士小姐还好意思说,前几日您不也对我很客气,谁知刚才竟对我那般粗暴了。娜提雅维达说着,将微凉的手指放在了莱芙的脖子上面,扯着后者的衣领,您刚才似乎还弄破了我一件衣服,我们是不是应该公平一些?
    娜提雅维达!莱芙叫了一声。
    怎么了?娜提雅维达说着,手指没有歇着,几下便脱掉了莱芙的睡袍。没想到在睡袍之下,有一层白毛衣。那件白毛衣自然无法在这样的姿势之下完全脱下来,只能稍微扯开一点,而令她更为意外的是,在白毛衣下面,竟然还有一件睡袍。娜提雅维达不由得笑出了声,揪住了毛衣的后心部位,骑士小姐,您不热吗?
    不热。你好歹端庄一些。莱芙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这件毛衣莱芙很喜欢,可惜只有晚上才有机会穿,她又害怕穿脏弄破,便发明出这种夹在两件睡袍里的穿法,此刻突然被娜提雅维达撞破,又是尴尬,又是舍不得,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不许撕这件衣服。你现在可是圣咒师。
    不端庄又如何?我实际上又不是真的圣咒师,骑士小姐不是知道得很清楚,我没有必要在您面前伪装。娜提雅维达慢慢地将莱芙身上的衣服收拾回原样,压着莱芙胳膊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唉,您这些日子来的表现可真是让我伤心,明明我们曾经有过那么珍贵的记忆。可您在对待我的时候,还不如对一个陌生人呢。
    我现在莱芙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倒宁愿你扮成个陌生人。
    做一个被蒙这鼓里的笨蛋很糟糕,但是成为一群人中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则更加糟糕。
    实际上我也犹豫了许久,究竟要不是换一个身份来此。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不稳定因素,如果您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您的同伴,将会对我造成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烦,而我处理这种麻烦的方式有时候是会很粗暴的。但我知道骑士小姐您是不会愿意给我造成这种小麻烦的。娜提雅维达颇为愉悦地揪起了莱芙的半边脸颊,欣赏着后者龇牙咧嘴的样子,何况骑士小姐您实在是太敏锐了,我这回要是再换一次身份,您一定会很容易就发现我的,索性只好不装了。
    哪有伪装被人发现,居然怪那个发现的人太过敏锐的道理?这时候不应该反思一下伪装的技巧不佳吗?莱芙随口反驳着,接着某些曾经被娜提雅维达短期封存过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她突然意识到娜提雅维达的话和实际并不相符合,你这话说得没有道理。你在我面前暴露身份的情况,是因为给我发现破绽的倒是少数,其余都是你故意暴露出来的!
    这还不是因为骑士小姐有时候又实在是太不敏锐了。连着受骗了三次,恐怕第四次第五次还是会骗。哪有发现不了别人的伪装,居然怪起伪装者装得太像的缘故?可是骑士小姐似乎不会反思自己不够敏锐,反而总是怪我骗您。娜提雅维达说,这样的话,我就得一直在您面前维持着身份,想对做些什么也得忍着,这样岂不是很累?
    这么说我敏锐也不对,不敏锐也不对了?莱芙问。
    您要这样理解倒也没错。娜提雅维达说着。
    莱芙觉得自己简直愚蠢透顶,居然做起来和魔龙讲道理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来。她本来看到莉莉和那个骑士在半夜里搭着马车出门去,便一心只在这件事上了,却忽略了身边的魔龙才是一个会毫无理由爆发的存在。
    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她和娜提雅维达的合作实际上顺利异常。现在她知道了娜提雅维达的身份,不像是曾经那般盲目地信任着披着假面的魔龙,理论上她占据的主动权要更大一些。然而实际上这一点变数却始料未及地损害了合作的最重要的一项前提,即默契。
    在女使官和骑士之前,在圣咒师与骑士之间,在守着圣殿约束的巫术使用者与骑士之间,有着无数的顺利合作的先例,凡事有先例可循,自然有某种心照不宣的行为逻辑。然而一条魔龙和一个注定以屠龙为宿命的骑士之间的合作,当真找不到任何成功过的例子。
    但是莱芙深深地知道,除非她能立刻将魔龙杀了,或者是今后能永远避免魔龙出现在她的旅途中,就必须得找到一套应对魔龙的方式,否则今日这种情况将会一再发生她得在为任务操心的同时,预备着接受魔龙毫无预兆的骚扰。
    骑士小姐这么不专心,我可是会难过的。娜提雅维达试图将莱芙翻过身来,后者硬是拖着身下的绒毯挡在了自己的脸上。
    在暗沉沉的房间里,娜提雅维达抬手剥一下,莱芙便遮一下,剥了好久才从绒毯里剥出了一个脑袋,脑袋上的五官严肃地皱了起来,显得相当严肃。
    我依旧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去。莱芙说得中气十足,语调配合着此时的姿势,违合感十足,目前已经有确实的证据说明,我们的个别同伴和马匹受到了这座城堡中的人的控制。我只是想去见见那个新来的人,或许再去查验一下在别的屋子里面,是否有别的骑士不在房间里我有理由推测,实际上受到影响的人马比我们看见得要更多。然而我们至今没有在城堡中的男仆们身上找到丝毫破绽。在这种敌明我暗的情况下,我想要去稍做探测是很有理由的。您却说我一出屋子就会迷路这听起来太像是不合时宜的玩笑了。
    骑士小姐再像现在这样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话在黑沉沉的屋子里,娜提雅维达脸上的神情看不怎么清楚,声音微微有些哑,我可就要亲你了。
    莱芙拧起了眉头,显然娜提雅维达并没有在听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更没有打算要配合,此刻又说出这样戏弄人的话。
    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是一种威胁?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人将燕子口水当成珍贵的药膳,你的亲吻,大约很滋补吧。莱芙有点生气又觉得好笑,单是她能记得的,魔龙对她做出类似于亲吻的动作就已经有好几次了,此时她决心要和娜提雅维达杠到底,便暂时将羞耻心抛之脑后了,你这是怎么了,娜提雅维达,之前你亲我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给我做过预告的。
    遥远的东方在希克纳大陆。第一次听说,那儿有人,还有燕子唔娜提雅维达神情微妙地捂住了嘴。
    莱芙缩回脖子,她刚刚向娜提雅维达的脸撞了一下。
    虽然屋里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莱芙这一下的准头极好,而且力度控制得也很精准,活像是预谋已久若是力气稍小一点,也许就碰不到;而若是力气再大一些,恐怕莱芙的数粒牙齿便要带血飞出了。
    您娜提雅维达没有再说下去,欲言又止中带着一丝惊慌,终于松开了她。
    等到莱芙翻身坐起后,很快觉察出了一种尴尬的气氛。
    莱芙一向知道魔龙有好几副面孔,这下她似乎戳到了某个开关,没脸没皮的魔龙突然变得矜持了起来。
    这魔龙的性子实在是古怪得要命,就像是刚才讨了一个拥抱结果反而躲开了一样;在莫名其妙地用亲吻来威胁之后,只是被她碰了一下,竟然又露出了一副受了登徒子欺负的模样。
    这样一来,莱芙几乎要误以为自己对娜提雅维达骚扰良久,不顾对方拒绝,硬是要死缠烂打。她呆了一会儿,略微回味了一下刚刚那个非常草率的亲吻,这和之前的拥抱一样不糟糕,给她的感觉同样像是在偷尝一款清甜的饮品。
    莱芙略微有些心虚,又将刚才那段话重提一遍,客客气气地说:总之你得告诉我,我现在不能出去的理由才行。
    咳,娜提雅维达轻轻柔柔地说,您知道我会占卜,然而这种能力在此处受到了不小的限制。我刚才稍加推演,预料到若是在夜里离开自己的房间的话,将会导致一种不可测的混乱。您还记得刚才餐后老管事对我们说的话吗?
    他特意说了好几遍,早些睡下,晚上不要出门。不过,我以为出门,指的是到城堡外面。莱芙看向房门的方向,能被这一层薄薄的门板挡在外面的危险,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危险;如果是厉害的危险,这一扇门恐怕也挡不住。
    人类讲给小孩子听的故事里面总是会有这样的情节:主人公因为种种理由来到某处,房屋的主人告诉主人公不许做某件事。主人公却总是不听从劝告,偏偏要去做那件事,最后他们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几乎害死他们。娜提雅维达说,不应该不听从主人的警告。
    无论莱芙怎么说,娜提雅维达只有一句话:别开那扇门,否则我们都会陷入危险。
    你把你、我和他们,称为我们吗?莱芙问。
    不能吗?娜提雅维达问。
    也许在目的上,我们暂时是相通的。莱芙说,但是我和他们过热会中暑、冷了会着凉,在遭遇到强大敌人的时候随时有可能缺胳膊断腿在面对危险这一点上,你和我们完全不一样。
    娜提雅维达沉吟了一会儿,骑士小姐,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误解难道您认为,身为魔龙,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遇到值得称道的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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