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清穿之皇贵妃晋升记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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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楼的时候,尤绾手里拿着几张纸,正拉着小二说话。
    “这些图样可以做吗?我想做成一套鼻烟壶,半个月的期限够不够?”
    那小二接过纸张,端详后说道:“这个不难,您先付定金,我这边给您开个票据。”
    尤绾就要拿出自己的荷包。
    转眼被旁边人伸手按住,她抬眼一看,四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打量她画的卡通图样。
    “这是个小人画?”四爷问道。
    那纸上画着几个或坐或立的小姑娘,穿着粉糯糯的旗装,头上梳着小两把,四肢都短短胖胖的,透着股带着憨气的可爱,让他有莫名熟悉的感觉。
    尤绾一把藏起图样,说道:“这是我的,不给爷看。”
    她画的是卡通版的自己,准备烧制一套鼻烟壶送到家里,阿玛额娘思念她的时候也好有个念想。
    四爷眉毛一挑,也没再看那张纸,转身对店家说:“鼻烟壶记在爷的账上,不必找她要了。”
    尤绾闻言,小声嘀咕道:“我有银子。”
    四爷扫她一眼:“你的银子还不都是爷给的?”
    尤绾顿时词穷,毕竟四爷说的是大实话,她的月银都是贝勒府发的,剩下的体己银子是阿玛给的。但用父母的银子给家里人买礼物,也太不能体现她的真心了。
    尤绾只能不情不愿地受了四爷的好意,把图样交给小二,留下尤家的地址,让店家烧制好后直接送到家里。
    临走的时候,四爷特意落后一步,低声交待店家:“鼻烟壶多烧一套一样的,送到爷府上。”
    尤家是一座三进的大院子,坐落于内城和外城的交界处。
    四贝勒府的马车行至胡同口,四爷就没再让人进去了。
    以他的身份,若是现在亲临尤府,怕是尤家人都要吓破胆。
    尤绾才没想这些,兴致冲冲地下了马车,提着衣服跑得飞快。
    四爷看她难掩雀跃的背影,嘴角上扬,轻声斥怪:“没有规矩。”
    尤家人正关门吃饭呢,突然听得大门被人拍得啪啪作响。
    尤绍军生得粗犷,眉心一皱就能吓哭小孩,他不耐烦道:“这是谁家熊孩子?敢敲我家的门,老大去把他撵走。”
    尤进闻言起身,走去把大门一开。
    “大妹妹?”尤进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尤绍军在正厅里听见他这句话,嗤道:“你大妹妹在贝勒府呢!别胡说。”
    尤进突然转过身来,望着一家人:“阿玛,我没胡说,真是大妹妹回来了!”
    尤绾哗地从门后跳出来,暴露在尤家所有人面前,她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怎么我回来都没人迎接我?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不欢迎我回来?”
    尤家人足足凝滞了半盏茶时间,才终于反应过来,尤绾这是真的回家了!
    第15章 坏心思 新年加更
    尤家天翻地覆好一阵忙活,为尤绾这次回家,所有人都激动的不得了。
    还是尤绾多次重复自己不能待太久,尤绍军才打消了让尤绾在家吃饭留宿的念头。
    家里人大多都是粗神经,没发现尤绾回家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只有她额娘喜塔腊氏,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喜塔腊氏把尤绾拉到房间里,问道:“你这次怎么回府的?府里主子知道吗?”
    尤绾道:“是主子爷给我的赏赐,他把我送到胡同口,现在还在那等我呢。”
    喜塔腊氏一听,心顿时沉到谷底。
    尤绾看她难看至极的脸色,连忙问道:“额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喜塔腊氏看她那不开窍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在尤绾头上连敲好几个指头:“你这个傻姑娘,还笑得出来!贝勒爷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送你回家,还巴巴地在胡同口等你?额娘用脚指头都能猜出他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啊?”尤绾委屈地摸摸头,对上额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当然是打你的主意,你这个傻子!”
    尤绾猛地瞪圆眼睛,唇瓣微张:“不、不会吧,四爷不是那样的人。”
    “呵!”喜塔腊氏才不像尤绾那样单纯,不是她自夸,自家女儿这般容貌,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不动心的。
    原本以为四贝勒是众阿哥中最冷情的一个,应该不是为色所迷之人,这才使关系送尤绾进府。
    没想到这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遇到好看的都撒不开手。
    不过喜塔腊氏看女儿这副神情,就知道四爷还没把话说开,不是那般急色的人。
    喜塔腊氏在心里祈祷,只求四贝勒别把话说透,这贝勒府里的女人那么多,她家绾绾怎么应付得过来。
    尤绾从尤家出来的时候,人还有点恍惚。
    晕晕乎乎上了马车,尤绾缩在角落,致力于把自己变成鹌鹑。
    四爷看她脸色苍白,但眼睛没红,应该没有哭过,心下微定:“这是怎么了?回家不开心,那下次爷不给你准假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家里人,有点伤感罢了。”
    尤绾说完低下头,只留给四爷一个带着绢花的头顶。
    四爷转转手上的扳指,沉默无言。他不可能让尤绾频繁归家,这不合规矩,况且他也不愿意。
    若是以后……倒可以将尤家人召进府里一见,四爷面色深沉,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
    尤绾还在消化额娘跟她说的话,愁都愁死了。
    她不记得历史上雍正有姓尤的妃子啊?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被纳进府里。但额娘说的有理有据,四爷这么忙,尤绾从没见他带后院哪位主子出门过,自己却享受了这番待遇。
    要说四爷是个体恤下人宽和大度的主子,尤绾是打死也不信的。
    不过四爷也没对她动手动脚啊,这个时空像四爷这样的龙子凤孙,不都是看中了谁,就往榻上带吗?他们那万恶的特权思想,从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
    尤绾觉得自己就是地里那弱小的蒲公英,不知道何时从哪吹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散了。
    还没等她好好可怜自己,这身下的马车突然刹住,车头猛地翘起来。尤绾坐不稳,就这么顺着车壁惊叫着滑下来。
    四爷坐在马车最里面,刚要张嘴问发生了什么事,下一刻怀里就多了道温热的身子。
    他神色自若,手臂一展将尤绾按在怀里:“别动,小心嗑到头。”
    有力的大掌按在小婢女纤细柔软的腰上,尤绾顿时烫得都要烧着了。
    那手掌不上不下,刚刚好按在她腰背和臀肉中间的凹陷处,最是敏感不过,好像有一簇缠人的火苗,从那尾椎骨攀延而上,烧得她脸红心跳。
    果然额娘说的没错,四爷这是要对她动手动脚了,果然是馋她身子。
    外面车夫费尽力气稳住惊慌的马,隔着车帘惶恐万分地对四爷道:“主子爷,前面突然闯出来一个小姑娘,这马儿受惊了,奴才一时没拉住,求主子爷恕罪。”
    “那小姑娘呢?”四爷一边问,一边不着痕迹施力制住尤绾的挣扎,摩挲着掌心下滑嫩的肌肤。
    车夫声音里有几分难堪:“正在路中间站着呢,一动也不动。”
    这怕不是吓着了,尤绾施巧劲从四爷怀里钻出来,掀开帘子一瞧,果然有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愣在路中间。
    美人从怀里挣了去,四爷兴味淡淡地往椅背上一靠,道:“让她家人来带走。”
    一个小姑娘,家里人不至于让她单独出门,四爷也懒得和她计较。
    下一刻,便有个十七八岁的丫鬟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小姑娘退到路边。
    “我的二小姐,你怎么突然跑那去了,真是吓死奴才了。”这丫鬟心有余悸,后怕道。
    年亦兰望着那重新上路的马车,声音稚嫩:“那是谁家的马车啊?”
    丫鬟看了眼,答道:“这个时辰往这条路走的,大概是四贝勒府回府的马车吧?”
    “是啊。”年亦兰轻声应和,原本童真的脸上隐隐露出几分和年龄相悖的成熟,“是往四贝勒府去的。”
    那是四爷出行专用的马车,她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刚才觑见车帘里竟有一美貌女子,怕不是她眼花了吧?
    四爷出行从来只带太监,什么时候会让女子相伴左右,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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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绾以为等天蓝和天碧的病好起来,她就能回去。没想到哪怕那两位病愈了,四爷也没提让她调离书房,她的日子突然变得忙碌起来。
    以往只需要负责旋风的膳食,现在凡是四爷在府里,她就要去书房侯着,充当屋子里的花瓶。
    四爷对她伺候人的手艺表示彻底失望,再也不强求尤绾伺候洗漱穿衣。她只需要理理书,磨磨墨,累了歇一歇,等到四爷就寝,她就能回到自己的屋子。
    苏培盛从一开始地无视她漠视她,到后来见到尤绾就露出笑脸,前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尤绾不知道这种转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从苏培盛对她表露善意之后,整个前院的人都开始对她尊敬起来,天蓝和天碧也不用鼻孔看她了。
    晚上,四爷回到府里,还没等坐下,先问道:“旋风在哪?”
    苏培盛眼角微抽,如今主子爷一回来,要是看不到尤绾姑娘,就会问这句。
    听起来是找狗呢,其实还不是借着旋风的名头找人,谁不知道尤绾姑娘和旋风玩得亲近,天天在一块?
    “大概是跟着尤绾姑娘在院里玩吧,奴才去把它叫来?”
    “不用了,天这么晚,让旋风回去歇着,别让尤绾带着它乱跑,告诉尤绾爷回府了。”
    得,苏培盛听明白了,这是要一边把狗支走,一边让尤绾姑娘自己过来,反正不是主子爷叫她来的。
    苏培盛认命地跑出去找人,心里纳闷。
    主子爷要是真看上了,直接把人抬进府里就是,如今这吃不到摸不着,还天天放身边看着,究竟是想纳还是不想纳呢?
    苏培盛想起前几天进书房,看见四爷正处理公务,尤绾就坐在榻上打瞌睡,面前摆着话本点心和茶水。
    这哪里是来伺候四爷的,明明就是前院的人来伺候她!
    偏偏四爷还惯着!
    要说四爷天天看着那么一个绝色美人,心里没半点想法,也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仅仅看在美色的份上就把人收进府里,确实不是四爷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现在只是觉得,尤绾待在身边让他感觉舒服,既不聒噪又不过分安静,活泼得恰到好处。每每他想拿什么,又或是想吃什么,尤绾总是能察觉到。平时就静静待在一边做自己的事儿,偏她生的好,哪怕就是打瞌睡,也美得像幅画。
    要是尤绾现在稍稍做出那么一点勾引他的举动,四爷说不定就将计就计了,可是尤绾偏偏守好了主仆间的界限,没有半点逾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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