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福灵剂与银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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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霍格沃茨的禁林里呆了几个月,夏洛特不仅跟海格成了忘年交,甚至已经记清楚了从校长办公室去海格小屋的路线。这其实有些不容易,因为霍格沃茨太大了,各种通道一大堆,稍微不小心就走进了完全没去过的地方。
    除了海格之外,她还认识了霍格沃茨里的很多幽灵。有一见面就会向她问好的格兰芬多驻院幽灵无头的尼克,还有一个看见她总是脸色特别奇怪然后像兔子一样跑掉的皮皮鬼。
    莉莉说,皮皮鬼在面对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时才会有这样的表现,但夏洛特不觉得自己跟血人巴罗一样的吓人。她只见过一次血人巴罗,他的身上覆盖着银色的血迹,表情总是一副凝重到像是要赴断头台一样。
    而她很少接触这个学校的学生,除了莉莉和西弗勒斯。也很少接触到这个学校的其他教授,除了邓布利多和凯特尔伯恩教授。凯特尔伯恩教授也曾抽了两天还算空闲的时间,来现场观摩夏洛特的研究。当然他全程被海格保护着,生怕一不小心,他剩下的好胳膊好腿在鹰头马身有翼兽中间又报废掉了。
    在最后一点资料收集完的时候,已经快到圣诞节了。没错,她暑假给自己放了一个月的假期,就为了多陪一会儿西弗勒斯。在6月底的时候,她就发现她的灵魂稳定剂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有效期了,之前还是两个月。
    这一次她需要整理的资料比研究鸟蛇时的还要多,她自己都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没有了艾伦从旁协助,她整理资料时遭遇困难重重,更没有时间去列第二版大纲了。
    平安夜当晚她还在书房里忙到很晚,是被西弗勒斯催着去睡觉的。第二天醒来,她噔噔噔地跑下楼,查看起圣诞树下的礼物盒。这次她的礼物盒明显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先拆开了最上面的纸包,它外面包着厚厚的牛皮纸,上面龙飞风舞地写着“海格致夏洛特”,里面是一包乳脂软糖。夏洛特捏了捏,有点儿硬,她决定像莉莉那样先放在炉火边烤软了再吃。
    然后是下面的一个还算精致的包裹,夏洛特没猜到是谁寄的,她拆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一本介绍古老神奇生物的书,里面竟然有提到已经绝迹了的一些魔法生物。包括凤凰,甚至还有夏洛特曾在梦里见过的龙。
    在龙的画像下写着:东方的龙,华国的图腾,在一千年前就已经绝迹,但本世纪(书在17世纪出版)有一名女巫言曾在遭遇海难时见过。
    夏洛特摸了摸那条龙,把书放在了一边。礼物盒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福克斯说你肯定喜欢这个礼物,衷心祝你圣诞快乐。阿不思邓布利多。”
    夏洛特惊讶地瞪着纸条,她真没想过邓布利多教授也会给她送礼物,虽然她确实也给他寄了自己做的小饼干。
    有了邓布利多的礼物做铺垫,她再拆开凯特尔伯恩教授的礼物时,她已经不再那么惊讶了,凯特尔伯恩教授很简朴地送了她一本论文写作指南。这绝对能帮上她的大忙。
    莉莉的礼物是她新学的手指饼干,她在卡片上写着:我特意为你学的,每回我写作业的时候都想嚼点什么,你写论文的话也是一样,这个饼干非常适合这个时候吃!
    夏洛特当即咬了一根手指饼干,拆最后一个礼物。没打开之前,夏洛特就猜是魔药,因为西弗勒斯这几年的圣诞礼物都是这种。
    如她所想,那确实是一瓶魔药。但绝不是一般的魔药,那是一种炫目的金色液体,如同银光水一样泛着流光。让夏洛特不自觉地目眩神迷。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压制住了想要立刻把它倒进嘴巴里的冲动。
    “这是福灵剂。”西弗勒斯在二楼的平台上扶着栏杆对夏洛特说,“做起来很麻烦的,我还没有尝试做,这是我在魔药课上赢来的。”
    “赢来的?”夏洛特举着魔药瓶抬头看向西弗勒斯。
    “嗯。”西弗勒斯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用来给魔药做的最快最好的人的奖励,我拿到了。”
    “那不奇怪,毕竟五年级才学的《高级魔药制作》你早就研究完了。”夏洛特撇了撇嘴,接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现在还有看《高级魔药制作》吗?”
    “有,但不多。上课的时候还是要摆在旁边的,怎么了?”西弗勒斯问。
    “没什么。”夏洛特吐了吐舌,看来西弗勒斯还没有发现封三上她写的那句话,“你的礼物呢?我怎么没看见?”
    “我已经收起来了。”西弗勒斯沉声说。
    这一学年因为他在黑魔法学会里越来越有重量,有不少成员给他送了礼物,当然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回给他们,除了卢修斯以外。
    “好吧。”夏洛特努了努嘴,“对了,西弗,帮我再做一些灵魂稳定剂吧。”
    因为服用的频次增多,西弗勒斯之前做的那些已经被她消耗殆尽了。
    “又打碎了?”西弗勒斯冷硬地说,“还是时间缩短了?”
    夏洛特心里一咯噔,她低低地回:“嗯。”
    西弗勒斯皱着眉看着下面女孩的头顶,他能想到这一点并不意外。因为伏地魔的需求比起夏洛特,量更大、频次更高。看起来就像是比夏洛特的情况要严重很多,但从卢修斯那里得知的消息,伏地魔并没有出现任何夏洛特这样的症状。
    很奇怪,但不是他能干涉的,西弗勒斯叹气地想。
    “晚上给你做吧。”西弗勒斯说。
    “好!我帮你准备材料!”夏洛特兴奋地抬头,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笑容映在西弗勒斯的黑眸里,让他的心猛然一抖,他想起了昨晚绯色的梦,某个地方开始不对劲起来,他连忙回头冲进了盥洗室。
    只留下夏洛特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不过她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她需要给贝蒂太太、巴斯叔叔他们打电话送祝福了。
    难得没沉浸在资料堆里的夏洛特,一整天都不想进书房,反而找了一本麻瓜的书籍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据她自己解释是想要换换脑子)。而这期间,摆在茶几上的金色液体,就像是金色漩涡一样无数次地吸引了夏洛特的视线。
    就像是充满了迷人香气的罂粟,让夏洛特不自觉地想去触碰,更想把她喝进肚子里。她从不知道福灵剂还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她拔开了福灵剂的瓶塞,把金色的液体一股脑地倒进了嘴巴里。如果此时斯拉格霍恩教授在她旁边,肯定会痛心疾首地斥责她:浪费!这一瓶可以带来十二个小时的好运啊!
    喝掉了福灵剂的夏洛特感觉到一种无比振奋的感觉流向了全身,仿佛她曾经丧失的力量马上就能全部恢复。她感到自己有无限的机会,能做任何事。
    “去找西弗吧!”她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
    她听从了心里的声音,到地窖里找到了西弗勒斯,他正在三个坩埚中间忙活着,应该是在做他那些即使是在圣诞节也不会减少的订单。
    “西弗!我想要灵魂稳定剂,现在!”夏洛特亢奋地说。
    “你又开始发呆了?”雾气缭绕之中,西弗勒斯没有发现夏洛特的不对劲,他皱着眉头继续说,“你先准备材料吧,我做完这锅缓和剂。”
    “好!”
    夏洛特保持着高度的兴奋迅速地准备好了材料,她敢说这是她弄的最好的一次,无论是粉末还是切块,她都弄的极其完美。
    西弗勒斯很快清理了坩埚重新架起一锅水,熟练的放起了材料,夏洛特盯着雾气中西弗勒斯的脸,突然问:“西弗,银光水在哪里?”
    “银光水?”西弗勒斯头也没回地指了指后面的架子,“在草药架上,我上次全部带了过来。”
    夏洛特从心地走到草药架旁,拿起一瓶银光水。凑近了听还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银色的流光在玻璃瓶里荡漾着,她听见心里一个声音说:“倒进去,倒进西弗的坩埚里。”
    夏洛特有那么一秒的迟疑,但很快被膨胀的自信心打败了,她拿着银光水走到了西弗勒斯身边。他正紧皱着眉头严肃地搅拌着坩埚中的液体,眼见液体慢慢变得清澈了。夏洛特飞快地把手里的银光水倒了进去。
    “你在做什么!”西弗勒斯愤怒地叫道。他觉得有一股气直直的冲到他的脑门上,这种行为绝对比波特往他坩埚里丢东西还让他难以忍受,这是最后结尾的部分了!
    但夏洛特完全不在意,她依旧兴奋地说:“我觉得我就该这么做!西弗,这么做是对的!银光水就该倒在里面!”
    西弗勒斯这才发现夏洛特的不对劲,她两眼灼灼、容光焕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吃了什么兴奋剂,很快他就想到了他送给她的圣诞节礼物,“你喝了福灵剂?”
    “是的。我现在觉得好极了!我甚至觉得自己能飞起来!”夏洛特笑着说。
    “不,你飞不起来。”
    习惯性地驳回的西弗勒斯皱着眉看了看夏洛特,又狐疑地看了看坩埚,坩埚里的液体仍然在慢慢变得清澈。
    他抿了抿唇决定再次继续最后的搅拌步骤。福灵剂会给人带来好运,这说明,银光水绝对会给灵魂稳定剂带来什么。
    夏洛特也盯着坩埚里的液体。慢慢的,坩埚里的液体里晃过一道银光,最后变成了澄澈的蓝色,看起来就像是夏洛特眼睛一样的颜色,如同蓝色的宝石,其中还有像银光水一样浅色的流光。
    “我要喝,西弗!立刻!现在就要!”夏洛特跃跃欲试,就像是西弗勒斯不给她弄一杯,她能直接抱起坩埚喝。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还是妥协地拿了一个高脚杯,给夏洛特装了一杯。刚接过去夏洛特就咕噜咕噜地吧杯子里的灵魂稳定剂喝光了,甚至还打了一个嗝。
    西弗勒斯越来越觉得夏洛特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感觉怎么样?”西弗勒斯紧张地问。
    “好极了!”夏洛特举起手,“非常好,觉得自己充满了力气,就像这样。”
    她表演了一个徒手捏杯子,玻璃高脚杯被她直接捏碎了,最后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把剩下的碎玻璃往桌上一丢,歪歪扭扭地倒在了西弗勒斯的身上。“我……我觉得有点晕,西弗,嗝。”
    西弗勒斯赶紧扶住夏洛特的肩膀,皱着眉头看着她醉眼迷离的样子,脑子里全是迷惑不解,他还从来不知道喝福灵剂能够喝醉的。
    他稳稳地扶住整个人都往下坠的夏洛特,咬了咬牙,把她公主抱了起来。他这时才发现,夏洛特竟然那么轻,比他曾经背她时感受的还要轻。
    他无奈地把还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另几个坩埚抛在了脑后,将夏洛特抱到了客厅,放在了沙发上。
    在客厅的灯光下,夏洛特酡红的双颊更加明显了,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时不时发出傻气的笑声。茶几上是空荡荡的魔药瓶,里面的金色液体早就进了夏洛特的肚子。
    看着沙发上喝福灵剂喝醉了的夏洛特,西弗勒斯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她的脸颊。而夏洛特完全没有反应,反而咂了咂嘴吧,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沉入了深深的梦境里。
    西弗勒斯的眼神不自觉地被女孩湿润泛着光泽的嘴唇吸引住了,他咽了咽口水,觉得空气又开始焦灼了起来,否则他的嗓子不会发痒。
    他慢慢地凑近了,女孩轻柔地呼吸扑打在他的鼻尖,他的喉骨轻轻滑动了一下,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他还是印上了那柔软的唇瓣。
    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就像要跳到嗓子眼,他鄙视自己的趁人之危,想要离开这能把他烧伤的气氛。但有一双胳膊有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完全无法逃脱。
    他惊讶地看着眼前女孩睁开的眼睛,迷蒙的蓝色眼睛显示着她并不清醒,她忽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把西弗勒斯用力地拉了下来。亲到他的一刹那,她放慢了呼吸,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西弗勒斯再也不准备隐忍了,他狠狠地吻住她,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地探索起那馨香的秘境。这让西弗勒斯有些沉迷,全身都开始发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夏洛特可怜的唇瓣,她红彤彤的嘴唇已经肿了起来。她又睡了过去,双手软软地发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
    西弗勒斯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尖,轻柔地把她的手臂拿了下来。随后抽出魔杖,念了句咒语,夏洛特的嘴唇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又轻轻地上前碰了碰女孩的嘴唇,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叹息一样地说:“你啊!”
    他最后还是把夏洛特抱上了楼,没用他擅长的飘浮咒,而是亲自感受着她的温度和重量。至于他自己最后实在睡不着,在沙发上感受着早就没有了的温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炉火的暖意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夏洛特毫无意外地断片了,她只记得她喝了福灵剂之后到喝了灵魂稳定剂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是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自己喝了福灵剂是什么样子了,她竟然醉福灵剂!真的是难以置信!
    最重要的是她罕见地做起了梦,不再是森林、不再是精灵,而是她和西弗勒斯,就在月光之下的小河旁相拥亲吻。
    “啊啊啊……”夏洛特捂住了绯红的脸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又像是无法忍受了一样跺起了被子,甚至把被子都颤到了地上。
    长呼一口气之后,她终于把紧张又激动的心情压到了心底,起床洗漱下楼。才刚下了一半的楼梯,她就看见沙发上躺着的西弗勒斯。
    夏洛特轻轻地走近,西弗勒斯缓慢的呼吸告诉她他正在沉睡,一直苍白的脸上泛着浅浅的红晕,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彰示着他熬了多晚的夜。
    但他正在一个美梦里,因为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夏洛特轻手轻脚地又走近了一些,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胳膊,西弗勒斯毫无反应。她盯着西弗勒斯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因为她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
    往四周看了看,星星不在附近,小白不在附近,没有任何生物。夏洛特挽着长发,屏住呼吸,轻快地在西弗勒斯唇上印了一吻,然后做贼一样地溜进了书房。
    她的心情好极了,非常好。
    从美梦里醒过来的西弗勒斯没来得及咽下他脱口而出的洛蒂,他爬起来紧张地四周看了看。炉火还在燃烧着,客厅里静悄悄的,聪明的家养小精灵和缠人的小白蛇都不在。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落。等他从盥洗室出来,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星星已经在厨房里做饭了。
    西弗勒斯觉得他能从星星那棒球大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意味深长。
    “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蠢事?”饭桌上,夏洛特突然问。
    西弗勒斯手中的叉子顿了一下,又继续动了起来,他叉起一根香肠,说:“你喝福灵剂喝醉了。”
    “还有呢?”
    “捏碎了杯子。”
    “真的?”
    “为什么惊讶?你小时候就能捏碎石块了,更何况是玻璃杯。”西弗勒斯皱着眉看着眼前满脸欣喜的女孩。
    “啊哈……是……是啊……”夏洛特结结巴巴地说。她才想起来她根本没把这件事告诉西弗勒斯。
    “你在紧张?”
    “倒也不是。”夏洛特狡辩,“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有点严肃,嗯,吓到我了。”顺利推锅的人又朝对面眉头抬起来的男孩讨好地笑了笑,“问题不大,问题不大。之前我的力量稍微小了那么一点,不过喝了灵魂稳定剂之后就恢复了!难怪我现在觉得身体充满了力气呢!”
    夏洛特挽起手臂戳了戳自己已经退化的肌肉。
    “而且我现在觉得特别好。之前那种时空抽离感和脑子的混沌感完全没有了,就跟以前的我一样。这种感觉真好。”夏洛特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连闻到的气味都更真切了,啊,管家先生做的食物中的太香了!”
    她叉起一个土豆块塞进嘴巴里嚼了起来,一边还满意地点头。
    “也许是有点用,不过还是要看能持续多长时间。每个月都必须告诉我你的情况!你还去霍格沃茨吗?”
    “暂时不了吧,去一趟挺麻烦的,总要跟邓布利多教授约时间。不过等我论文快完成的时候,还是会去一趟的,得让凯特尔伯恩教授给我把把关。”夏洛特不断地往嘴巴里塞着食物,仿佛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百忙”之中才抽空回西弗勒斯。
    没办法,自从她灵魂出问题之后,她听觉味觉都出了一点点问题,新版灵魂稳定剂完全解决了这些问题。
    “那你就给我写信,每个月。”西弗勒斯倒了杯水放在了夏洛特的手边。
    夏洛特很快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又继续投入她面前美味的餐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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