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邱成发的计谋
“看不出来,你穿得人模狗样,内里却是肮脏得不行,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怕冤家化成厉鬼来找你?”姜泽宇微微皱眉,漠然说道。
“多谢姜先生关心,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至于手段脏不脏…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吗?何必在意过程?”邱成发耸了耸肩,用一副欠揍的语气说道,
“当然,我们这次商讨的主题还是为了让双方握手言和。一百万!最多一百万,但这已经相当很丰厚的数字了,我实在想不出,你能找到什么理由拒绝。而您只要能在警方那边撤了力,我们不旦会立即把钱转到你的账上,这段音频文件也会永久删除掉,不留任何的隐患。”
“啧啧,你说得对。”姜泽宇一边笑着一边点头。
邱成发愈发得意,催促道:“怎么样?如果姜先生觉得可以的话,可以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接下来的诸项事宜,我和我的事务所会替您代劳。”
“先等一下。”不料姜泽宇却突然伸出手,把邱成发递来的文件推开,然后笑容阴测地问道,“马飞还在号子里,你应该没有多少和他接触的时间。我想,他们一定是忘了跟你说我这个人的脾气。”
开玩笑,小爷最不惧的就是以硬碰硬,如果你跟我端正态度地和解,那倒还有几分希望,可你既然自讨苦吃,就不要怪我不讲道理了。
“额……姜先生,您难道还没有听懂吗?我再跟你重复一遍。”邱成发面露疑惑,但还是继续贯彻自己的行动方针。
“不用了,你可以走了。”姜泽宇摆了摆手,示意邱成发离开。
“什么?你可想好了,我手上可还握着你的把柄!”见威胁不成,一直隐忍不发的邱成发恼羞成怒道。
“哦,谢谢提醒。”姜泽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然后突然抬脚一踢,邱成发吃疼之下手机脱手,想要去捡,可姜泽宇却比他快出好几倍,当即变踢腿为下劈。
就听“砰”地一声!
手机屏四散碎裂,金属后盖硬生生弯成了浅u型,因为农村屋里都是水泥地,所以姜泽宇可以肆意地用力蹬踏。
邱成发目瞪口呆,等到姜泽宇用力一碾碾碎了主板,再无修复资料的可能,这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道:“姜泽宇!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毁灭物证是要坐牢的!”
“你说够了没有?你怎么证明里面有录音?”姜泽宇掏着耳朵,不耐烦地赶人道,“趁着我妈还没回来,快点给我滚犊子!不然让她老人家听到了,平白担心,我可饶不了你!”
“呵呵,果然是穷山恶水,你就是个蛮子,等着吧,我一定恢复了证据,告死你!”估计是出于职业习惯,邱成发叫嚣不停,一边叫骂,一边弯下腰去捡水泥地上的手机零件。
可还没等他捡起来多少,手就被姜泽宇用脚踩住。因为今天要出门,姜泽宇穿的是皮鞋,外加地面坚硬,硌得邱成发嗷嗷直叫。
“啊!疼疼疼!姜泽宇,我警告你,你这是故意伤害!快点给我松开!”虽说邱成发做事卑鄙,但到了这时候,还真有些骨气,硬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而不是直接求饶。
不过姜泽宇并没有闲人到会去欣赏对方这一扭曲的优点,直觉得耳旁有一只苍蝇不停飞着,烦躁之下,抬起脚,照着邱成发的胸口便是一踹。
“嗤啦!”
邱成发体型微胖,衬衫估计也是洗得太干净了,直接贴着地面扯出了一个口子,隐隐露出了里面的红裤衩和红裤腰带。
“哟,还是本命年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命年也不低调点。”姜泽宇讥笑说道,然后又是一脚在对方微微鼓起的啤酒肚上来了一记勾踢,势大力沉,邱成发吐出一口胃液,连着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雪白的高档衬衫也被灰泥沾成了棕灰色。
“等,等一下,我错了!我马上就走!”见姜泽宇又步步逼近,邱成发内心惊恐,强忍着疼痛坐起来,佝偻着身子,扶着墙逃了出去。
这次他真是打错了算盘,本以为一个农村的小屁孩能有啥能耐,就算使钱不行,以他的经验,套路姜泽宇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谁知道,姜泽宇竟然是这么一个愣种!当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可话又说回来了,这穷乡僻壤的,要啥没啥,真要被打一顿,取证都不好取。留得青山在,他可不打算再跟这个龟儿子浪费口舌。
上了车子,打着了火,邱成发又有了底气,探出头,朝着正屋门口的姜泽宇比了个中指:“姜泽宇,你个煞笔,我是你爹!”
“我淦你姥姥!”姜泽宇心头火起,跑到当院,抄起一块石头就追了上去。
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连汪淑雁找来的虾兵蟹将都跟她一样欠揍!
“妈呀!”邱成发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凶残,猛踩油门,但到底还是没有姜泽宇的石头快。
啪的一声,车的右挡风玻璃被砸得粉碎,同时石头的势头不减,又把仪表盘砸出了好几个裂纹,邱成发心脏狂跳,一直把车开出十几里地才敢回头。
“艹!真特么岂有此理!”邱成发把车停在路边,双手狠砸着方向盘,喇叭声引得路过的司机都不由放慢了车速观瞧。
既然是受了汪淑雁的全权聘请和委托,邱成发在行内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说。别看他才只有四十多岁,但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和出色的业务技能,人脉可谓遍布谷平市,就是马飞这种身家千万的富商,跟他也得和气着说话。
但是今天,他却被一个垃圾给打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施展“专业技能”之时,没有比这更大的侮辱了。别说是他现在受了委托,就是没有,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姜泽宇那个混蛋!
不同于头发长见识短的王淑雁,邱成发可是玩弄阴诡计谋的好手,抽了根烟压了压惊后,一条毒计在他的脑海里酝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