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番外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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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他在妖君宠面前嘴硬说会看着办,结束了与团团的‘团聚’后就召太白来璇玑宫见他,鸟族回归一事需得谨慎,他要先见屠褐。
    翌日,屠褐带着自己的子孙来到天界,他为了让鸟族能顺利回归天界已经夺取了鸟族的控制权,对于那些不愿意回来的他放他们离开,但只能自己离开,想用裂族的方式自己得利的,屠褐已经让人将其全部屠灭,也可以说他用一场血洗让鸟族再度一心,就是回归天界。
    鸟族内部也才惊悟原来悄无声息大几万年的鹫族依然铁血。
    屠褐不管他们是和自己一心,还是惧怕自己的刀,总之鸟族不能沉沦了。
    润玉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在魔界忙于应对妖界的时,屠褐已经完成了对鸟族的内部实际掌控,也许他早就布局好了。
    润玉在天界一处观景台见了他,与他单独交谈约有一个时辰。
    “陛下,屠褐之言绝无有假,荼姚之上的鸟族世世代代都为维护苍生与魔界殊死而战,荼姚自私,将鸟族当成她立足天界的私物,穗禾也不过她培养出来继续掌握的鸟族为其所用的工具,其子更是大逆不道为讨恶女欢心将鸟族拖入魔界,老朽虽奋力抵抗却还是势单力薄。”屠褐单腿跪在润玉面前“陛下,老朽在那大逆不道凤鸟强令鸟族入魔界没有以死明志是老朽之错,所以如今陛下不信任鸟族,微臣很是明白,更觉无地自容。”
    “长老请起。”润玉神色如常“本座明白你的难处,那时旭凤作为魔尊风头正劲,你若一味抵抗,恐鹫族都危险。”
    “谢陛下体谅。”屠褐起身。
    这个观景台并没有桌椅,所以润玉与他都是站立“其实这次让你来,不止是鸟族回归一事,还有一件事,本座想请长老襄助。”
    屠褐微微躬身“陛下只管下令便是。”他也不问是什么事,只以为是天帝给鸟族的考验。
    润玉没有说话。
    此时邝露走来“长老,请随我来。”
    屠褐虽不明就里,但还是跟着邝露离开,然后在路上听了邝露所言之事,大惊失色,反而脚步比邝露更快了几分。
    观景台上,
    润玉伫立,俯瞰眼前的云海与奇峰峻岭,因为她令万花回归,所以这些奇峰上也染上了真实的绿,再也不是云树的虚假,这里的风景比起翼渺州更甚。
    伸手,掌心里是一片不小的赤色龙鳞,一直不喜欢朱色的他握住了那片龙鳞,这上面没有唤龙咒,却还是能让他常常看见团团。
    妖君宠。
    夙三娘。
    攸宁。
    他都觉得有点像梦,一个看似完满的梦,就在眼前却又抓不住。
    或者他也有点害怕吧。
    怕她如同……
    他已经一无所有过一回了,其实又有什么可怕的,自己不是已经一无所有了嘛,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是有人想要天帝之位?
    那,拿去好了。
    早在穷奇失控时他就没想过能活着。
    旭凤让他千年万年孤独的活着。
    还有什么比这种惩罚更可怕?
    失笑。
    是啊,还有什么是更可怕的?
    再度摊开手,看着那片真实存在的红鳞:龙儿。
    突然也有点想这么唤她了。
    润玉抿起嘴角,握住红鳞:希望能早点这般唤你。
    栖梧宫。
    屠褐去见了那位自称为翾武的人。
    两个时辰后。
    丹朱得到消息也跑来等消息“觅儿,怎么样?人出来了吗?”
    锦觅一直守着“没有,不过里面的那人让人送去了酒。”
    “喝酒?”那应该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丹朱想不透“对了,觅儿,机机有没有来过?”
    “没有。”锦觅没有见到缘机仙子“你请她过来的吗?”
    “她那个天机/轮/盘应该可以查到一些事,不过她对于自己的职守多少有些龟毛,不肯多言。”丹朱知道,但如今为了旭凤他也得让她破个例“嗯?我记得她答应来的。”
    过了一会儿缘机仙子的小童来说,天机盘出现了异样,缘机仙子赶不过来了。
    “什么异样?”丹朱拉住小童,缘机做这个仙子很久,什么天机盘的异样她搞不定啊“是不是找到那只小团子什么线索了?”
    小童也没多想,丹朱与仙子故交多载“是,陛下本是千年万年孤寂的命理,可如今红鸾星到,似有一段万载长情的姻缘将至,缘机仙子正忙着推算星象,此变故会否引起天象异兆而让六界生灵遭受灾祸。”说罢,便抬臂揖礼,离开。
    “红鸾星到?”丹朱放开了小童“润玉的红鸾星,难道真是那条老龙?哎呀呀。”抱头跳脚“真让她天界横行,我这日子还要不要过啊。”不行,他得去看看“觅儿,这里你先守着,老夫先去缘机那儿看看,这润玉的天后是谁都不要紧,就是不能是那条只遵对自己有利礼法的老龙。”
    “好。”锦觅并不关心这些,眼下她只想知道旭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丹朱急急忙忙离开。
    ……
    而在天界的天机轮/盘直线对应的一处幽冥地府中,有一只与天机□□一模一样的青冥轮/盘也在运转。
    玄色衣袍的袍角拖沓在地,将手中金色玉石中的七魂七魄散开,注入了青冥□□,原本毫无活力的轮/盘开始转动,直至将轮/盘转到了一个角度后,金色的七魂七魄消失殆尽。
    在锁魂玉中的一魄孤零零的存在,也显得虚弱不堪,一只白的毫无血色的大手握住了只剩一点金色的锁魂玉:翾武,你为龙儿所做的,本座一定报答,你就用那具身体好好活着,至于那个恶女,不要以为你曾经已死救了苍生便能解除你的罪恶,你的罪要偿还到什么时候,得由本座说了算!
    还有那个人,你曾经为了那个贱/人‘瞎眼’,今生也尝到了为贱/人失去一切的滋味了吧。
    庶长子,不受宠,母族因你而灭,父不爱,嫡母不慈,生母疯狂,日日剜角刮鳞,名声就更要不得了,弑父杀弟,未婚妻被夺,为了所爱疯狂,失去一半天命仙寿,就算做了天帝又如何,还不是一无所有。
    这些都是你该还给姝澧母女的!
    当年你对龙儿何等无情,那些债,你皆得一一还来!
    更是因为你,姝澧才会用血灵子救回龙儿而身体虚弱,被灭灵箭所杀,我失去所爱的滋味,你也已经尝了!
    本座答应龙儿去拿还魂丹救你,是因为本座亏欠她太多,那不是为了救你,而是要让你元魂轮回,尝尽龙儿所受的所有苦。
    神凤旭凤,你也不算无辜,身为神子却毫无廉耻,不知愧疚伦理为何物,你这般的废物只配成为诱饵。
    至于如今那朵小野花,你倒也是执着,非要这张脸,正好,就用你最爱男人的七魂七魄引动这逆轮,你的苦难也才刚刚开始。
    转身离开石洞。
    ……
    缘机府。
    丹朱不敢打扰推算星象的缘机,不过他还是到了她推算星象的天机/盘前,果然看到了润玉身边多出了一颗闪着红鸾光芒的星,他也赶忙推算了一把。
    这不推算不要紧,一推算让他腿软,想要抱住自己的大尾巴,这日子没法过喽!
    缘机停止了天机盘的推算,转头看见丹朱生无可恋“你以后还是对妖君客气点。”不然她做了天后你可就真没活路了。
    “你就不能……”
    “我疯啦,妄动天机是要被反噬的。”缘机可不敢“更何况这是天帝的姻缘,若被他知晓我坏他姻缘,我还有活路吗?”
    丹朱哭丧着脸“这算什么事啊,这天是怎么了?给冷血白龙姻缘不要紧,为啥要牵线那条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龙啊,这也不般配啊。”
    而且很奇怪,水神复生后本该是夫妻恩爱、子孙绵延的福气命格,可如今她与棠樾的命格都被改变了。缘机沉下脸:他们俩的福气都不见了,锦觅所有的福气命格都被散尽,瞅了眼正为自己未来日子发愁的丹朱,这个要告诉他吗?告诉他就是泄露天机,天帝对她本就颇有微词,这要是危害了天界与妖界的关系,这以后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而且她看到这份转移似是轮回报应。
    ……
    那夜,翾武和屠褐都喝醉了,两个年纪不相同的大男人在一起勾肩搭背,又哭又笑。
    在省经阁的润玉得到消息:看来在栖梧宫的真的不是旭凤,而是荼姚的小叔,翾武。
    到底是谁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由出入天界?
    今夜他们没有联系,他知道妖君宠这几日不在泰安离宫,她去失地了看望移回族群的百姓,还有迁移到那里其他族群,因为那些土地被魔界的经营的并不差,让一些族群得利自然会有人嫉妒,这些人她也需要安抚,加上那里才设立的郡县,是否能对万耀宫的命令执行到底,也需要做出妥当安排;总之她忙的很。
    而他对堆叠的使用还不能自如。
    虽然她也很耐心的教导过自己几次,但这个堆叠是需要几个术法一起使用的高深法门,他还是掌握的不太好。
    起身,走到书架中,寻找一本古书,他记得堆叠中有个术法就在里面。
    很顺利找到那本旧书,翻看,边看边走回桌边,因为要坐下所以将注意力从古书上移开,他发现桌上多了一幅卷轴,卷轴上都是暗色,看起来很古旧。
    抬头看看周围,空无一人。
    放下古书,走到省经阁门口,打开门。
    守将都朝他看去“陛下。”
    润玉从他们表情中读出,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异样之事,他退回阁内,回到桌边,抬手拿起了那幅卷轴,就让他瞧瞧是‘谁’想让他看什么东西,展开后,借着可发出如白昼光芒的明珠亮光,润玉看到了卷轴中最醒目的字:只愿来生不识君,七个大字写在卷轴中心,字体俊秀、飘逸潇洒。
    这难道就是当年妖君宠赠给瑢霁做新婚贺礼的那幅字?
    不过卷轴上有斑斑暗痕,那些暗痕和卷轴外的暗色颜色相似。
    润玉知道那是血,卷轴外被暗色浸染,是因为此卷轴曾被很多血浸染,而卷轴内,字上的血更像是有血喷溅的,而且,那血喷溅的非常巧,不识君的‘不’字因被血喷到,看起来多了一笔,‘不’字变‘还’字。
    只愿来生不识君。
    只愿来生还识君。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瑢霁是想用自己的血与她再续前缘吗?
    润玉呆呆的看着那幅字:可是她已经彻底将你忘记了,没有忘记之前她也不愿与你有纠葛了,你也是知道的吧,杀师之仇她对你母亲不会放过,而她放过了,因为只有真的放下执念,才能更从苍生角度考虑……
    心头骤然疼痛。
    你唾手可得的幸福,我怎么都得不到。
    如果当年有一个人能放下一切在黑夜伴我,以命爱我,我绝不会伤她半分。
    他重新卷起了字轴,将它放到旁边:不管是何人将它送到自己面前,但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瑢霁,你与她,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润玉重新拿起她留下的东西,看堆叠这个术法的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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