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风轻云淡
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钱北北算计着,怎么这也得五个月左右了。已经显怀了。这孩子,即便是这个月份,在钱北北的心中好是不知道该要如何对待这孩子。
听见钱北北的惊叫声儿,就在门外花廊上绣花的小菊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冲了进去。
“小姐!”小菊问道:“您怎么了?”
“没事儿,不过是做了个噩梦!”钱北北说,她说的风轻云淡,是不想要让小菊担心。
小菊不傻,看着钱北北那一身的冷汗,就知道那噩梦的厉害。
“小姐,我去给您端一碗安神汤来吧。”小菊书。
“嗯,也好!”钱北北说:“小菊你找人打探一下,凤城那边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下不安的很!”
“知道了小姐!”小菊说完,转身出去。
傍晚时候,扶桑来请,说是殿下请小姐过去一叙。
钱北北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她脸色极其不好,唇无血色,脸色苍白。一副风一吹就能倒下来的样子。
见到面的时候,拓跋硕直接免了钱北北俗礼。
“不知道殿下找我来所为何事?”钱北北问。
“钱姑娘你让我做的事儿,我已经办好了。”拓跋硕说道:“名画师可按照你的要求为你作画,其他临摹画师约有十余人,也准备好了!”
“小女子谢过殿下了。”钱北北说。
“钱姑娘,我看你这身子越发的沉了,如今,即便是照着你说的,咱们是合作伙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可否告知与我?”拓跋硕问。
“殿下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钱北北说。她就不信,凭借着拓跋硕的权势,查不出她的来历吗?
“我想听你自己说!”拓跋硕说。
“好。”钱北北应道。
对于钱北北来说,拓跋硕这样的做法,不过是因为不信任。不过也好,因着这层不信任,到是不用担心其他了。
“我原本是钱家庶女,娘亲死的早,家中主母原是想将我许给徐家老爷,哦,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为妾!我不愿,使了方法,让徐家看不上我退了婚。主母原本就不喜欢我,因为坏了她的好事儿,更是容不下我,幸而遇见袁家少爷。袁家少爷也算是好人吧,救我于水火,我成为他的妾。可是袁公子在凤城也是名公子,又得襄阳公主青睐,后娶了襄阳公主。公主那般的秒人儿,怎么能容的下我这样的人呢?于是我便带着我婢女逃了出来,在之后遇见了你,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钱北北说。
钱北北书的这些,其实拓跋硕都是知道的,他看着钱北北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我要听的并不是尔这些。”
“那是什么?”钱北北也略有些糊涂的看着拓跋硕。
拓跋硕只不说话,看着她。
钱北北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行为多半与这里寻常女人有些不同的,这位太子殿下,也不是什么寻常的人,起了疑心自然正常的很。于是笑着说道:“殿下是不是觉得,我行为怪异,与常人不同,莫非是什么细作?”
拓跋硕被说中心事,可是却也没有吭声儿,只是看着钱北北。
钱北北也不闹他,于是笑着说道:“算了,疑人不信,信人不疑。你疑了我,我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不是吗?”
“你说说看,看看我信不信?”拓跋硕说。
“一场大病,然后就这样了!”钱北北风轻云淡的说着,只是说话间一双眼睛无谓的看着拓跋硕!
只是钱北北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早已锤破了鼓面。
“不信?”钱北北说道:“殿下若是不信,便算了!北北携众人即刻离开就是了,原本来到这,也并不是我本意。”
拓跋硕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啊,若是钱北北是细作,当初应该是她自己提议来。可是,却不是,钱北北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还是自己一手所促成的。如今这般逼她到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了。拓跋硕也觉得自己糊涂,于是笑着说道:“不过是玩笑话,竟惹得钱姑娘说了这样的狠话,是阿硕的不是了!”
阿硕?
这是钱北北给他取的名字。
拓跋硕这般说不过是接着从前的情分而已。
“钱北北不敢!”钱北北说。
如今的拓跋硕再也不是自己救下的那个不爱说话的护院了,而是未来一个国家的王者,那些秘闻往事,即是登云梯也是断头台!
“钱姑娘不必与我生疏,你可是想过你这孩子生下来以后要怎么办吗?没有父亲的孩子多半是要受尽欺辱的!”拓跋硕说:“不妥让他挂在我的名下,将来也不敢有人轻视的!”
钱北北无奈的在心里翻着白眼,这男人什么情况,竟还存着这样的心思呢?可是即是他这话说出来了,这层窗户纸捅破,也是难看,如今钱北北为难的很,同意她肯定不能同意,拒绝?难不成还真的要得罪眼前的男人?
只是拓跋硕看着钱北北一脸为难的样子更是觉得有趣,他到是要看看这女人会如何应对。
好半天都等不到这女人开口说话,拓跋硕有些不耐烦,于是开口问道:“怎么,钱姑娘怎么说?”
“殿下您总是这般爱开我的玩笑,钱北北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钱北北一脸无奈的说道:“殿下,您这般尊贵之人,我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一个人身怀身孕,终归是个麻烦。殿下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这女人到是聪明,竟是直接把这难题在几句话之间又甩了回来。
拓跋硕笑着说道:“正如你说,我是个贵人,如你这般的女子虽然看起来麻烦,可是麻烦之处也不过是个身份,即是如此,给你换一个身份也就是了!又有什么真的麻烦的?另外,在我看来,你可是比一般正经人家腹背有依的女人好多了!你即独立,又会赚钱,留着你在我的身边才好!”
“拓跋硕!”钱北北无奈的喊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