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绎，你看着颜儿，重新回答颜儿的问题。”她不避着他，让他端端正正的看着自己的脸，小脸很是严肃。
    “颜儿这样是不是很像春.楼女子，就和当初假扮我的芮雪一样？显得妖.绕？”
    穆凌绎看着和自己离得极近的颜乐，她明亮的眼眸里含着熠熠的光芒，眉心微蹙，火纹花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坚定的要得到答案，反而变得更加耀眼。她绯红的唇紧抿着，好似在愤恨着什么。
    自己的颜儿，不是青.楼女子，却比任何青.楼女子还要娇.媚。
    她和当初轻.浮甚至是放.荡.的芮雪是不一样的，但芮雪用颜儿的脸，做了很妖绕的装扮。
    自己不会将颜儿和其他人比拟，但好似如果真正的颜儿衣不币体的起舞，佑惑自己，自己...是不可能忍得住的。
    颜乐看到穆凌绎沉默了许久，一直看着自己的脸，又开始觉得别扭了。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要捂住自己的眉心。
    但穆凌绎却将她的双手禁锢住，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去。
    “颜儿很美。”他低低说了一句，而后直接吻上她的唇。
    颜乐被吓了一跳，感觉到他的动琴。
    她没来得及躲开，感受到他环抱的温暖，甚至火热。
    穆凌绎最后停下来，是因为他害怕继续下去，今夜便不是守岁。
    他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背脊不断的拂过，缓解着她紊乱的气息。
    “颜儿乖，缓一缓。”他亦是气息不稳，但仍然先出声安抚着她。
    颜乐埋在穆凌绎的怀里，深吸着他特有的气息，努力的平复。
    她的手心紧攥着他的衣角，胡乱的扯了扯。
    “凌绎...颜儿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抬起了头，水眸凝视着他。
    穆凌绎的指腹掠过她柔软.粉嫩.的唇，将晶.莹.擦拭干净，不然他真的怕自己胡思乱想，怕自己再控制不住。
    “恩？什么事？”他轻挑散漫的应了声，注意力全在她的唇上。
    颜乐看着穆凌绎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微屈的手指抬着他的下巴，要他迎上自己的目光。
    “凌绎，颜儿突然想到你是男子！你喜欢女子妖绕！对不对！”她很认真的探索这个问题的答案。
    穆凌绎看着她眼里的探究很深，好笑的点了点头。
    “对，我喜欢颜儿变妖绕。”他想要看到她魅惑的一面，和往时纯净天真不同的一面。
    颜乐得到了穆凌绎的回答，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算是懂了！”她终于知道亲亲凌绎为什么会一直说这个花钿好看了！为什么青.楼女子会那么受欢迎了！
    穆凌绎看着她点头，反倒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颜儿含糊其辞，看来没有真正的领会到我要表达的意思。”他觉得依她着天真的模样，不懂得自己这话多么的有深意。
    颜乐突然有点懵：“什么？”
    穆凌绎对她天真的模样真是爱又无奈，明明白白的和她解释。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颜儿，所以喜欢变得妖绕的颜儿。”
    他看着她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和雀跃，又虎口婆心的解释一遍。
    “这话的意思是因为是颜儿，才喜欢的。”
    就好似芮雪顶着她的脸，但那不是真正的她，自己便觉得厌恶。
    颜乐在第二句话落之后才明白透彻，她的眼睛里的光芒闪烁着，重重的点头。
    “凌绎！颜儿懂！在你的眼里，颜儿是样样的好！”她的声音十分轻快，雀跃的喊着。
    穆凌绎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笑着点了点头。
    “恩。”他也懂得小颜儿懂了。
    他看着心满意足窝在自己怀里的颜乐，失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
    “颜儿当真不好奇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要给你看什么么？”他刚才和她说了两遍，怎么不见她好奇和感兴趣呢？
    颜乐其实是因为这个插曲忘记了刚才凌绎说的事情，她顿时恍然。
    “对哦！还有这个事情！颜儿忘记了！”
    穆凌绎觉得她这样正大光明的忽视自己，不知错，十分的气人，不满的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尖。
    “颜儿，”他看着她还是懵懵的，心里更多的是宠溺，对她天真的模样爱的不得了。
    “你想看烟火，是不是？”他原本是不喜，也不愿看到烟火，因为京城禁止这些东西的原因，他大哥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但当她脱口而出说想看的时候，他便想让她看到！
    她要的，他都愿意带给她。
    颜乐本来不敢再提及这件事，但因为刚才凌绎教她说，要与不要说明都应该告诉他，不可以瞒着他，所以她坦诚的点头了。
    “想看。因为记得很小的时候看到过，就没有再看到了。凌绎，我十二年没有过过新年了，师傅不让我们有过多的情绪，也不会让我们知道外面的事情。”她淡淡的说着，小脸渐渐的垮下去。
    她不想哭，但说着说着，便觉得十分的委屈，想和凌绎撒娇。
    “凌绎，我们在高墙之内，只能习武，其余什么都不行。而且她们不喜欢颜儿，颜儿开心，没有人陪颜儿开心，颜儿难受，也没有人会关心。所以颜儿后来就练就了一个本事，开心的时候就自己和自己说话，不开心就不说话，反正什么都只有自己知道。”
    穆凌绎从以前就知道他的颜儿之所以会那么坚强和懂事，便是因为孤独练就的。但他没想到这样的伤害侵蚀着她的每一寸，她所有的情感，都受到过影响。
    他轻抚着她的背脊，用吻带走她脸上的泪水。
    “颜儿乖，以后有我陪着你，开心的时候，颜儿尽情的和我说话。不开心的时候，颜儿便发谢出来，想打我，想骂我，都可以。我在乎颜儿，不想颜儿以后保持着那些孤独的习惯。”
    他心疼就算自己一直在爱她，在温暖她，但这样的爱还是太脆弱。
    颜乐对着穆凌绎不断的点头。
    “凌绎，颜儿已经在改了！因为颜儿知道，你会一直陪伴着颜儿，你爱颜儿，喜欢颜儿跟你闹！”她雀跃的说着，在她的心里，凌绎的爱很伟大！
    自己所有的私欲，他都会满足。
    自己不好的一面，他都珍惜。
    自己在他的面前，可以毫无保留的坦诚所有。
    穆凌绎喜欢颜乐这样理解他的爱，很喜欢。
    他喜欢看到她闹，那样的她显得有血有肉，比看到懂事的她更开心。
    他失笑着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睫，将她放到桌面上坐着，就和刚才一样。
    “颜儿坐着可好，还是想闹着我抱你，不离开你？”他本是要起身去拿东西的，但是看到她乖巧的做好，任由自己.摆.弄，便想如此的打趣她。
    颜乐对着穆凌绎甜甜的笑了笑。
    “凌绎！颜儿要看烟火！”她轻快的喊着，双手伸着搂着他，吻在他上扬的唇角。
    穆凌绎的手绕在颜乐的身后，在她移开唇的瞬间，吻得更深。
    他痴常着甜蜜的她很久，才去将摆放在湖心亭周围的烟火点燃。
    飞上天际绽放的烟火他无法在此时为她达成，但他最大限度的让她感受到火星四溅的美丽。
    整个湖心亭周围瞬间喷洒出火星，灿烂无比，簇拥在两人的周围。
    颜乐坐在桌上环视了一圈，觉得自己好似被包围在璀璨之中，她的眼里倒映着星星的火光，不断闪烁着。
    穆凌绎走至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坐在桌面上。她看着烟火，而他一直看着她。
    在他的眼里，她才是最耀眼的光景。
    颜乐感觉到穆凌绎的目光，回头迎上他的目光。她的凌绎，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他会让她在冬天看到特别的萤火虫，会在不能燃放烟火的京城，给她制造惊喜。
    萤火虫，烟火，都是他给自己的，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美好。
    她的心感觉到深深的甜蜜，再次主动吻在他的唇上。
    除夕夜的守岁，最后变成了甜蜜的痴常。
    穆凌绎在黎明之际抱着颜乐回到了玉笙居，他并不吵醒她，而是让她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休息。
    他低头在她已经没了火纹花钿眉心落下深情的吻，起身整理好出行的行礼。
    颜乐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是坐着的，而她的凌绎正在帮她系着披风。
    她的嘴角浮现了笑意，故意使坏往后倒。
    穆凌绎扶住了突然歪到的颜乐，自己坐到床沿边，让她倾靠着自己。
    但颜乐偏偏的往另外一边去，好似就无法坐住一样。
    穆凌绎看到她的笑颜时，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并不出声阻止她，由着她歪倒，好脾气的去扶她，拉她。
    他觉得幼稚的颜儿是可爱的，与搞怪的颜儿相处是享受的。
    颜乐最后窝在穆凌绎的怀里咯咯的笑开了，整个人像耍赖的孩子一样，攀着他的肩抱得紧紧的。
    “凌绎！你害颜儿腿阮！今天你要一整天抱着颜儿！”她因为昨夜的甜蜜和锋狂脸红，小脸埋在他的怀里。
    穆凌绎看不见她动人的小脸，但却看到她绯红的小耳朵。
    他默笑着，绵绵细细的吻落下她的耳边，感觉到她的脸在发烫，牵连到她的小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