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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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端着桂花茶,姬林稍微呷了一口,眼眸突然一动,祁律见到他的神色微微一变,便知道天子没想好主意,可能又要玩什么花样儿,等祁律察之时已然晚了。
    姬林又呷了一口桂花茶,但是没有自己饮下去,而是揽住祁律,将人搂在怀里,低头喂给祁律。
    香甜的桂花茶顺着祁律的唇角滑落,姬林眼看到祁律微微失神,轻笑一声,逆着祁律的颈子将桂花茶全部吮进口中,还顺便留下几个暧昧的红痕,笑着说:“如此香甜的桂花茶,寡人可不能浪费,对么,太傅?”
    “轰隆!”祁律脑袋仿佛高压锅爆炸,祁律感觉自己瞬间化身成一只大鹅子,扑腾着便从天子的怀里蹦出来,仓皇的说:“律、律告退。”说着赶紧潜逃了。
    祁律从寝殿跑出来,感觉秋日燥热的很,赶紧用袖袍给自己扇风,扶着门框直喘粗气,心想了不得了不得,天子这是要撩死自己,说好的青瓜蛋子小奶狗呢,怎么花样这么多,一茬儿接一茬儿的花样,祁律根本无从招架,兜头砸下来,而且全部是会心暴击……
    公子冯的虚火很旺盛,一连引用了几次汤药,医官也按时去给公子冯请脉,但是不见好转,虚火反而更加旺盛了,医官调整了药方,吃了之后也不见好转,公子冯的眼睛一日比一日更加不清晰。
    祁律心中也是着急,不知这问题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总不能是公子冯中了邪罢,倘或没有问题,好端端的眼睛,视力怎么会下降的如此明显呢?
    祁律进了膳房,打算给公子冯做一些清火的吃食,平日里引用汤药,如果配上食补那必然事半功倍,祁律不懂医术,能做的也就是这点子了,自然要搭把手的。
    他进了膳房,准备搜罗一些清凉下火的食材,便看到膳房的角落躺着一只枕头形状的大瓜,大瓜的外皮是深绿色的,不过上面蒙着一层白霜,乍一看白毛毛的。
    祁律惊讶的走过去,蹲下来看那只“大枕头”,膳夫上士见到祁律有兴趣,立刻笑着说:“祁太傅,您可知道这枕瓜如何食用才好么?咱们膳房里头,没有膳夫会做这个,可愁死了小臣们。”
    祁律指着那“大枕头”,说:“你们这里,这个叫做枕瓜?”
    膳夫上士点头说:“正是啊。”
    原来叫做枕瓜,看外形还挺神似的,祁律以前当然见过“枕瓜”,而且还经常见到“枕瓜”,在现代这个枕瓜有个很令人熟知的名字,便叫做——冬瓜。
    是了,这堆在地上的大枕瓜,竟然就是冬瓜无疑!
    很多人都会误以为冬瓜和很多其他瓜一样是舶来品,那便是大错特错了。冬瓜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土货,冬瓜的栽种历史有两千年那么悠久,如今这个时代虽然冬瓜还没有栽培的记载,但是也有野生的冬瓜。
    冬瓜一般产自南方,宋国地处中原,不算太南,这些冬瓜大有来头,是一帮进贡宋国的小国送来的贡品,是难得一见的稀有食材。
    不过宋国的膳夫们不会做冬瓜,不知道冬瓜该如何调味,做出来的菜品软塌塌的,没有魂儿似的,拿不起个儿来,瘫软在盘子里一坨坨,不好看也不好吃,所以膳夫们对冬瓜都很为难。
    祁律一看到冬瓜,立刻笑着说:“上士,这只枕瓜可否给律?”
    膳夫上士笑着说:“嗨,这算什么?君上已经吩咐过了,只要是祁太傅想用的食材,都让小臣们给寻来,别说是一只枕瓜了,太傅只管用便是了。”
    冬瓜可是好东西,祁律正好想要给公子冯做一些下火清热的吃食,这个冬瓜便派上了用场。冬瓜清热祛痰,性微寒,并不是太寒冷的食物,对公子冯来说刚刚好。
    祁律把大冬瓜抱起来,“嘭!”一声放在案几上,准备对冬瓜下手,膳夫们都很好奇,全都围拢过来,准备看看这冬瓜该怎么拾掇。祁律做饭没有任何怪癖,也不会藏着掖着,而且喜欢和人讨论,一起研究食谱,因此这些膳夫们围过来,祁律也没有拒绝,还给大家一起讲解该如何处理冬瓜,冬瓜可以做出什么样的美食来。
    说实在的,其实祁律不喜欢吃炒冬瓜,因为当年上大学的时候,食堂里最常有的一道菜便是虾米皮炒冬瓜,炒的那个味道,虾米皮腥,冬瓜不进味儿,酱油色诡异,瘫软在盘子里,分明是一道炒菜,却做成了一道汤菜,简直一言难尽。
    硬是把祁律给吃伤了,所以对炒冬瓜敬谢不敏。
    祁律不想炒冬瓜,便将冬瓜处理好,准备给公子冯炖个冬瓜排骨汤,然后做个凉拌冬瓜,清凉下火,秋日燥热,吃起来刚刚好。
    祁律正在做菜,那面子郜国公子又来了,走进了膳房里,也不理会那些膳夫,自己炒了一些菜,又将怀里的小瓶子拿出来,同样放了一些进去,端着便再离开。
    祁律更是好奇了,倘或说那小瓶子里是佐料的话,郜国公子这次炒的菜和上次不一样,为什么都要起锅的时候放一些这样的佐料?
    膳夫们见到祁律看着郜国公子离开的背影,便说:“太傅,怎么了?”
    祁律说:“无事,律只是听说郜国公子有些理膳的手艺,一时好奇,想要交流一番罢了。”
    一个膳夫说:“太傅您不知,这个郜公子平日里不和旁人交流甚么,理膳的手艺都是保密的,也不叫旁人多看。”
    祁律虽然心中好奇,但是并没有在膳房多停留,做好了冬瓜排骨汤和凉拌冬瓜之后,又弄了一些其他吃食,放在承槃中,便准备给公子冯送过去。
    祁律走出膳房没多远,便看到一身黑衣的天子长身而立,一只手负在背后,一只手自然下垂,站在一棵花树之下,已经是秋日,粉白色的花瓣扑簌簌掉落,仿佛便是天子的背景板一般,衬托得天子高大俊美,仿佛谪仙一般,尤其是那黑色的衣襟,平添了一股威严与禁欲的气息,真是美得出圈。
    姬林站在这里,可不是来“摆拍”的,而是专门来堵着祁律的,眼看着祁律走出来,便迎上去,微微一笑,说:“寡人听说太傅亲自来为宋公子理膳?”
    祁律:“……”天子的耳目越来越多了,自己身边不知道有多少眼线!
    姬林听说祁律来给公子冯理膳,特意专门来截胡。姬林低头一看,一大豆汤,也不知是什么,肯定是以前没吃过的滋味儿,趁着祁律双手托着承槃,根本无法反抗的空档,天子熟门熟路,将承槃上的小碗一拿,给自己盛了一碗,还吹了吹热气,不紧不慢的用小匕呷了一口,笑着说:“嗯,咸香之中还有一股子鲜味儿。”
    祁律无奈至极,分明是给公子冯送去的汤,但是天子十足“无赖”,一定要先喝一碗,把小豆中的汤倒出了一半,还吃了两块排骨,这才觉得满足。
    祁律低头看了看小豆,只剩下一半的汤了,幸亏祁律做了不少,他看着偷腥一般得意的天子,说:“要不然……天子都饮了罢,律在膳房还留了一些。”
    天子:“……”本以为公子冯没的吃了,哪知道祁太傅还留了后手。
    天子截胡没成功,祁律又回了一趟膳房,重新端了一份汤来,准备送到公子冯那面,天子因着不想让祁律与公子冯独处,所以也一同过去,美名其曰是去看望公子冯。
    其实天子多虑,因着公子冯的殿中并非一个人,还有其他人。
    这些日子公子冯总是躲着宋公与夷,宋公与夷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今日便过来看看公子冯,公子冯的殿门紧闭,周边也没有寺人,宋公与夷隔着殿门说:“冯儿?你可在里面?”
    公子冯本不想应门的,奈何宋公与夷一直在外面,孜孜不倦,又说:“冯儿,孤知你在里面,你若不开门,孤便进去了。”
    公子冯实在无奈,这才说:“君上请进罢。”
    宋公与夷走进去,皱了皱眉,说:“怎么殿中无人侍奉?这些宫人真是反了他们,如此怠慢于你。”
    公子冯沙哑的说:“是冯儿不需要侍奉,让宫人去歇息了。”
    宋公与夷走到公子冯身边,大半日的,公子冯躺在榻上,面朝里,似乎在歇息,宋公与夷担心的说:“冯儿,可是身子不舒服?找医官来看过了不曾?”
    公子冯面朝里,声音很沙哑的说:“无妨,只是稍微有些困倦,君上若是无事,冯儿想要歇息一会子。”
    宋公与夷才来,公子冯便下了“逐客令”,宋公与夷只觉有些不对劲儿,说:“冯儿,你可是有甚么事瞒着孤?”
    他说着,伸手去扳公子冯的肩头,让他面对着自己。
    公子冯被他一碰,整个人的肌肉皆绷了起来,宋公与夷吃了一惊,倒不是因着公子冯的戒备,而是因着公子冯身子滚烫犹如沸水。
    宋公与夷震惊的说:“你这是发热了么?身子这么热还说无事,孤这就去叫医官。”
    宋公与夷刚要起身,公子冯立刻拦住他,一把抓住宋公与夷的手臂,掌心烫的惊人,神情也有些恍惚,声音沙哑的仿佛是树皮,说:“不劳烦大哥了,冯儿当真无事。”
    “还说没事?!”宋公与夷见他神情恍惚,眼神没有焦距,怕是病得厉害,又流了许多热汗,连忙用袖摆给他擦干。
    哪知道宋公与夷刚刚碰到公子冯的脸颊,公子冯的呼吸登时深沉起来,紧跟着“嘭!!”一声,宋公与夷便觉天旋地转,“病弱”的公子冯突然暴起,一把将他死死压在榻上,公子冯的吐息仿佛是一头吃人的狼……
    祁律和姬林一并子来到公子冯的小殿,殿门关闭,门外也没有寺人和宫女,不过祁律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公子冯眼睛的事情需要保密,越少宫人知道越好,除了每日来给公子冯请脉的医官之外,根本没有旁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公子冯自然要避讳着宫女与寺人。
    祁律敲了敲门,说:“宋公子?你在么?”
    公子冯的小殿之内光线十足昏暗,殿门紧闭,室户也紧紧关闭,密不透风,宋公与夷被公子冯一把拉上榻去,狠狠压在榻上,宋公与夷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哪知道下一刻公子冯竟然撕扯他的衣裳。
    公子冯的眼神没有焦距,情绪非常暴躁,动作仿佛是狂风暴雨一般,体温滚烫,已经从沸水变成了沸腾的油,宋公与夷想要挣扎,被公子冯一把按住,动作相当粗暴,疼得他闷哼一声。
    殿外传来叩门的声音,宋公与夷立刻想要大声呼救,哪知道公子冯反应很快,一把捂住他的口鼻,死死遏制住宋公与夷,突然低下头来,咬住了宋公与夷的脖颈。
    “嗬……”宋公与夷的呼救声全部被吞了回去,脸色潮红一片,眼眸剧烈紧缩,“啪!”一声,衣带顺着榻牙子滑落下去,发出一声脆响。
    祁律敲了敲门,还以为公子冯不在,便说:“奇怪,如今已然快到午膳时候,宋公子去了何处?”
    姬林方才还没有食够祁律做的冬瓜排骨汤,眼看着公子冯不在,那岂不是正好儿?笑着说:“既然宋公子不在,那这冬瓜排骨汤,寡人便替他食了罢。”
    祁律有些无奈,天子这分明便是找辙吃独食,两个人刚要离开公子冯的小殿,突听“啪!”一声,仿佛是什么打碎的声音,从公子冯的小殿里传出来,紧跟着还有隐约的闷哼和呼救声。
    祁律一惊,说:“殿里好像有人?”
    姬林眼睛一眯,立刻“嘭!”一声,直接踢门冲进去。两个人冲进殿中,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宋公与夷衣衫不整倒在榻上,口鼻被公子冯狠狠捂住,脖颈上还有块红色的痕迹,竟然咬出了血来。
    公子冯的情绪显然不对头,非常暴躁,眼睛赤红充血,透露着一股疯狂的情绪。
    姬林一步踏上去,动作非常快,一下打在公子冯的后脖颈上,公子冯“嗬!”了一声,眼睛一闭,瞬间昏迷了过去。
    祁律赶紧跑上去,将自己的外衣退下来,赶紧给宋公与夷披上,震惊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宋公与夷被放开口鼻,呼吸这才顺畅,“咳咳咳”的咳嗽着,险些被闷死过去,一面咳嗽,一面担心公子冯的情况,说:“冯儿?冯儿他怎么了?!突然像是癫狂了一样。”
    公子冯方才非常不对劲,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昏厥在榻上,平日里苍白一片的面颊,透露着一股灼热的红色,仿佛被煮熟了一样。
    姬林稍微试探了一下公子冯的额头,说:“烫的厉害。”
    但应该不是简单的发热,只是发热的话,公子冯怎么可能像是发疯一样,刚才那模样简直便是六亲不认,倘或祁律并没有正好来给公子冯送清热下火的冬瓜汤,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众人赶紧把医官叫来给公子冯诊治,宋公与夷方才受了一些惊吓,有些衣衫不整,不过除了脖颈上的咬痕之外并无大碍,他披着祁律的外袍,眼看着公子冯昏厥的时候还一脸痛苦,实在不忍心走开,连忙说:“医官!冯儿他怎么样了?冯儿马上便要成为我宋国的国君了,绝不能出一星半点的岔子!”
    医官赶紧给公子冯把脉,一脸震惊的说:“这……这不对啊,不对!实在太不对了!”
    医官连连说了三次不对,也不知道他说什么不对劲,众人都很奇怪,祁律催促说:“医官,这到底这么回事儿?为何宋公子会突然疯癫?”
    医官连忙说:“回天子、回宋公、回太傅,这……这宋公子虚火上升的厉害,实在不对,太不对了!便是宋公子的虚火很大,一连饮了这么多天下火的汤药,总该是见一些好转了罢?便是不见好转,也绝不该转坏。而此时宋公子体内的虚火旺盛,恐怕已经快要达到极点了,若是再这般下去,宋公子的眼目恐怕是……”
    医官一个没留神,竟然直接说漏了嘴,如今除了祁律和天子之外,宋公与夷也在场,而宋公与夷先前根本不知公子冯眼目的事情。
    宋公与夷也不傻,反而精明的厉害,他一听,加之这些日子公子冯种种的不对劲,再一联想,立刻沉声说:“公子的眼目怎么了?!”
    医官有些为难,看向天子和祁律,宋公与夷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大家都知情,只有自己一个不知情,他不敢对天子训斥,也不能对祁太傅训斥,立刻便对那医官怒喝一声:“说!”
    医官“咕咚!”直接跪在地上,颤巍巍的打颤,说:“小臣……小臣……”
    医官只管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姬林皱了皱眉,说:“事到如今,恐怕也瞒不住宋公了。”
    医官听天子这么说,这才战战兢兢的说:“回、回宋公,宋公子的眼目……视力下降的厉害,身子虚火旺盛,若是再这般下去,眼目……眼目怕是保不住了。”
    “甚么……”宋公与夷一个踉跄,他的腿脚本就不好,如今狠狠吃了一惊,几乎跌倒在地上。
    宋公是腿部残疾,因此无法领导宋国,倘或公子冯眼目残疾,那么公子冯也无法成为宋国的国君,宋公与夷很难想象,如果自己和冯儿都出了事,宋国会变成甚么模样,公族必然为了国君之位打得头破血流,而卿族又如何会坐视不理呢,肯定会为了扶持新的宋公而结党营私,这样一来,宋国将陷入无休无止的内战之中……
    宋公与夷震惊不已,立刻怒目说:“为何会如此?!可是冯儿的余毒未清?或者是因着冯儿那日坠马的缘故?”
    宋公与夷和祁律想到一起去了,但都不是,原因不明了,医官可以肯定的是,公子冯体内虚火太盛,因此伤了眼目。这些日子医官是用尽全力给公子冯调理虚火的问题,但是汤药下肚,根本不管用。
    医官说:“小臣的汤药清热下火,绝对对症,宋公子的虚火不懈,必有其他缘由。”
    祁律便奇了怪了,公子冯这些日子接触的人很少很少,因着眼目的缘故,很少让寺人宫女伏侍,除了吃汤药之外,祁律还会给他做一些清热下火的食物,都是对他病症有好处的,怎么公子冯的病症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
    因着公子冯的病症恶化,不只是眼目的问题更加严重,视力急剧下降,而且方才公子冯还出现了神情恍惚、亢奋的情况,这都是虚火太大造成的。
    医官只能再调整药方,给公子冯调理身体,但是也有弊端,说:“宋公子这个身子的情况,虚火旺盛的厉害,倘或小臣下狠药降火,恐怕会对公子的身子有所损伤,还是要找出虚火旺盛的根源才行。”
    医官调整了药方,很快便去亲自熬药,告退了出去。
    没一会子公子冯便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目,眼睛赤血通红,只是比方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看脸色便知道,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公子冯呼吸相当粗重,嗓音也沙哑极了,宋公与夷见到公子冯醒了,赶紧说:“冯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为何要瞒着大哥,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瞒着大哥,能瞒到几时?!”
    公子冯没有立刻说话,祁律便说:“宋公已经都知晓了,宋公子的情况比前些日子还恶化了,刚才险些……”
    祁律说到这里没有再说,刚才如果祁律和天子没有听到玉扣砸碎的声音,公子冯险些侮辱了宋公与夷。
    公子冯闭了闭眼睛,他虽然昏迷了过去,不过好像记得刚才的事情,脸色相当难看,阴沉一片。
    宋公与夷见他脸色这般难看,便说:“冯儿,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不要再隐瞒了,咱们也好一起想法子。”
    他说着,想要去握公子冯的手,公子冯却立刻缩回手来,避开了宋公与夷的触碰,似乎还因为刚才的事情而自责。
    公子冯声音沙哑的说:“冯也不知是怎么了,尤其是这两日,一日比一日难过,燥热不减,反而更胜……”
    如今是秋日了,一日比一日清凉,公子冯却觉得很热,一日比一日燥热难耐,不止如此,这些日子竟然还出现了其他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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