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只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这次的系统有点儿丧病。
    云沫刚进来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特么！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裤子光滑如水，没有一颗扣子，就连肩章都浑然一体。
    这是什么神级操作？
    云沫有些无语。她一脸懵逼地选装备。
    没办法，衣服没得选了，除了颜色和款式，根本没多大区别。
    系统外，聂缑笙看着屏幕里的画面，笑得满脸畅快，还险些从椅子上翻下来。
    连羿木着一张脸，斜觑了他一眼，“有意思吗？”
    “欸！”聂缑笙将时间倒退后去，最后定格在云沫放大的脸上，指着对连羿说：“你瞧这一脸的小表情，多生动！”
    他拍着大腿笑，“哎妈呀！太有意思了！”
    连羿：……之前这厮主动提交演习建议，详尽阐述军装对行动的影响，还美其名曰这种衣服更方便，不影响行动。
    其实就是想给云沫添点堵吧？虽然作用不见得有多大。毕竟，系统里面可用来替代的东西多了去了。
    但是看泰山崩于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脸上，现出片刻震撼的表情，对聂缑笙来说，已经算很舒爽了。
    与聂缑笙的反应几乎是类同的，经过胡导演的剪辑，星网的观众也看到了那光滑如水、一颗纽扣都没有的衣服。
    观众们各个都笑得前仰后合，弹幕瞬间刷屏。
    【这……这是什么啊！哈哈哈！】
    【卧槽，云总这下懵逼了吧！哈哈哈~】
    【我好像听到隔空蛋碎的声音，她一定很伤心，快到我怀里来~】
    【666，想知道这是哪位英雄的主意？】
    【好想知道云总怎么破局，拿石块替代吗？邪恶脸.jpd】
    【哎哟哟，好可怜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
    云沫的脚踏在土地上。
    这里是冬季，是个山区，空气干冽，带着刺骨的凉意。
    山峰层峦叠嶂，连绵起伏，远传还回荡着长官的呼喊声，似乎是要求他们归队。
    云沫车头看着自己在系统中的肩章。
    少校。
    她被系统分到了机甲连。
    但机甲的数量明显是不够的，他们新兵都属于后备人员。
    云沫跟着众人一起朝前跑动，快速站到了队伍里面汇合。
    他们应该是在一个集训基地，云沫不知道别人的信息，但她猜测，教官们应该是希望利用这颗星球曾经混乱的局面，来进行他们的战役演习。
    让学生在近距离地感受历史烽烟的同时，直面战争和危险。
    当前的局面就是，信息不透明。
    战争不知道会从哪个角落里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这种局面一旦被打破，迎来的将是一场全球的混战。
    第406章 进攻跳板
    周围大多数都是学生，云沫这张脸却相当有识别性——曾经的四十万大战场让她有了不少的人气。
    只是，年轻人是最傲气和不肯服输的群体。
    一群人在一起，总会想要给自己找个参照物。除非优势大到无法比较，互相之间还是会暗暗较劲。
    “你是云沫？”旁边的男生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不敢置信的问。
    云沫谦虚的点头：“虽然叫这个名字的人可能很多，但我想你此时希望召唤的，应该是我。”
    那学生边看她边问：“我看过你的比赛，你是怎么赢了兰迪的？”
    云沫淡定的甩头：“运气？”
    那学生一脸不信的表情：“你别驴我，兰迪能是靠运气赢得了的人？”
    云沫手插到兜里，眼睛往前方看去：“那就是实力。”
    那学生：……这人有点儿屌啊.
    其他人还在讨论现在的局面，以及被分配到了哪里。
    已经有位满面凌厉的老兵，站到了队伍的前面。
    “我是你们的教官。”
    他来回走动了几步，没有开场白，而是单刀直入。
    “我不管你们从哪里来，起点有多高，到了我这里，最好把你们的脾气和傲气都给我收好了。你们学校肯定教过你们，服从命令听指挥！否则从哪儿来就给我回哪儿去！”
    “是！”学生们各个神情紧绷，没有一个敢松懈。
    教官冷着脸，看不出一丝的表情，抬手看了下时间：“五公里武装越野，给你们十五分钟，最后一名加倍！”
    “是！”
    学生们无人敢犹豫，伴随着教官的口令，箭一般地窜了出去。
    开玩笑，最后一名是要加倍的，谁也不想受罚。
    刘跃般自从瘦了之后，跑起来还算轻松。
    他凑到云沫边上，压低声音问：“云总，有感觉了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沫舒缓着呼吸，慢慢地跟着大部队往前跑。
    像这种热身运动，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容易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吃力了。
    她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说：“我们应该是在后方的训练基地。我推测，大概会让我们先适应一段时间。”
    刘跃般了然地点点头，刚想再开口，不远处传来了教官的声音，他忙不迭把嘴巴闭上好好跑步了。
    没有信号，除了每天看新闻，不能对外交流。
    每天登陆系统，见到的就只有和自己同一队伍的战友。
    跑步、体能、射击、格斗……都是平日的枯燥科目。
    模拟系统做的十分逼真，从早到晚，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外，他们没有一丝离线的时间。
    这种生活持续了一周。
    学生们甚至都萌生出了自己就生活在系统中的错觉，习以为常地过着每天重复的生活。
    丧病的黑脸教官堪比张戈。
    趁着休息时间，众人再一次聚首在一起。
    “怎么样？”林凡城问，“哥几个有收获吗？”
    “收获？”
    这种新丁训练，比他们当时军训强度大多了，每天结束后恨不能就地睡死过去，哪里有什么精力和机会找收获？
    他们只通过新闻约莫知道，全球陷入大乱，阿尔法占据了整个中部地区，并且与几大星球的队伍组成了联盟，准备彻底占领这片区域。
    除了这些谁都能知道的普及资料外，一无所获。
    就连刘跃般都摇了摇头，他只用自己的双腿，丈量出了此地的形状，以及做出了大概的地形图。
    众人的视线齐齐投射到云沫身上。
    云沫一脚踩在石头上，捏着手心的三个瓶盖，神色凝重。
    三个瓶盖是他们喝虚拟饮料时，特意给她抠出来的，用来替代硬币。
    尤记得他们递过来时的表情……
    兄弟们说，看不到她玩儿硬币，相当没有安全感，这是花了好几天才磨光滑的，希望她能用得上。
    云沫当时摸着瓶盖，一脸的复杂。
    她已经从五帝钱沦落到硬币，又从硬币到纽扣，现在扣子也没了，只能玩儿瓶盖，老祖宗知道了，会不会怪她亵渎信仰？
    “喂，云总，说说吧？”
    莫墨并排站在她边上，也将一只脚踏在那块石头上，两人要是再夹上一根烟，就宛若两个思考者了。
    霍川一看，把云沫左边的位子也占了，小小一块石头，踏上了三只脚。
    石头表示心情很沉重。
    云沫转动着瓶盖，眨巴着眼睛，肯定的说：“这里是个突出部。”
    刘跃般神色一凛，“突出部？”
    他立刻调出自己所画的地图，蜿蜒的一块曲线……
    地图已经全面铺开，军部通过摄影小虫捕捉着学生的表现，并将精彩画面传递给了胡编导，以及那位“委座”。
    当下一期《联邦百战》播出的时候，云沫所在的这个区域，就被拿出来做了点评。
    委座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指着那块凸出的三角说：“2400万人的战役演习，实际上是借助泽拉图星球大战的背景，进行的一次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