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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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她能阻止他去吗?
    不如大大方方由他去。
    魏芙蓉的执拗段少华也不去勉强,或许这执拗只是一时的,等她遇到了合意的男子,她的执拗会松动会转变会消散。
    人的心境与为人处世的态度总是顺势而变的。
    诚如他,他以为他要行尸走肉木头人一样过一辈子了,昌平来了,所以他的心也活过来了。
    他要去追寻他心中的女子,绝不让从前的遗憾再重复一遍了。
    段少华入宫去见新的国君。
    明快穿着国君的衣服,坐在特质的龙纹轮椅上,看着段少华。
    段少华并未穿上武将的衣服,像个文质彬彬的公子,但高大的身材还是显得很魁梧。
    “少华你真的要离开孤竹国?”新国君明快问道。他的脸上忧虑重重,愁眉不展。
    一个刚刚经过被征伐的国家,自己又是刚刚上任的新国君,倚重的大臣突然要离开,无论是谁都会感到不踏实,没有保障,会害怕。
    段少华说道:“君上不要太担心,我只是要跟君上请个假。我还是会再回来的,这里是我的国家故土,我肯定是要再回来的。我只是要跟君上请假去干一些自己的事情。”
    去追回自己的心上人,这的确是自己的私事,相比保家卫国,它实在是私人得不能再私人的事情。
    “我虽然要离开孤竹国一段时间,但我不是好不负责任地走掉,我已经安排妥当的。”
    无论是军营里,还是朝堂上,他都拜托了自己的人。
    新国君是昌平公主的长兄,他怎么可能让他坐不稳国君之位?
    他要去追回昌平公主,和他一起更好地辅佐新国君。
    明快当然知道段少华是个稳妥的人。
    “孤只是想知道你要去哪里,多久会回来。”明快问道。
    段少华摇头。
    昌平公主见过新国君,可也没有与他兄妹相认,说明昌平公主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也不能说。
    她是昌平公主,她死而复生,这些话必须留着昌平自己跟她的兄长说。
    昌平能够重生归来,肯定有太多的不如意。他必须去帮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如果那时候她为大周效劳的时候,他能够跟随左右为她出谋划策,为她出力。想必她也不会一个人深陷明帝的陷阱,赵守明帝的毒手。
    段少华去意已决。明快也没有再挽留,只是问他需不需要人手,要多带些盘缠。
    段少华都拒绝了,他像一个孤独的侠客,背着意个简单的行囊,拿着一把剑就从孤竹国出发了。
    看着段少华踏着夕阳离开王宫的背影,明快问喜伯:“段将军他是要去哪里?感觉他是怀揣很重的心事。”
    喜伯虽然是个老者,头脑却很清明,一针见血,说到:“君上,段将军的行为从来没有如此怪异过,是不是和那日来废园见我们的年轻女子有关?”
    明快便想到了那日见到的那个女孩。她抱着他哭,抱着他笑,行为举止那么怪异。
    那个女子来了,他就离开了废园,还当上了国君。这一切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了。那日废园一别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子。
    “喜伯,那位小姐去哪里了?孤好想再见一见她。”
    喜伯说:“或许等段将军他日再回来的时候,君上才能再见到这位小姐。”
    也不知道那位小姐到底是谁,什么来头,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抱着他哭,抱着他笑呢?
    这些谜团也只有等到段少华再回来的时候才能解开了。
    段少华出城的时候,沈昌平带着许绍烨住进了馆驿。大周戍边官员梁毅凉在馆驿里等候,这是先前过去的大部队将官给梁毅凉留下的信,说是许帅要在馆驿治伤。
    一个吃了败仗的大帅在梁毅凉心目中形象不好,地位也很低,但是按照官职俸禄来说,他又必须拜伏在许绍烨脚下。
    梁毅凉已经命人将馆驿收拾得舒舒服服的。
    因为地处边境,馆驿平常很少接待什么官员贵人,住宿条件并不好。许绍烨来之前,梁毅凉提前让手下人把馆驿收拾了一下,还让从自己的官邸里搬了些好吃好用的来。
    等许绍烨安住下,军医也来到馆驿与许绍烨汇合开始给许绍烨看治,梁毅凉才领着手下人退出来。
    “大人,一个吃了败仗的统帅还让我们这么伺候着他,也就大人你好脾气,说不定他到了朝廷立马就被陛下打成阶下囚呢。”梁毅凉身边一个随从为梁毅凉打抱不平。
    梁毅凉说道:“你懂什么,本官不过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梁毅三十出头,个头不高,脸生得很长,阴沟鼻,但左脸处有一小块淡淡的胎记,其貌不扬,却颇有老谋深算的样子。
    “陛下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是个傻子,不可能继承大统,公主又是女儿身,更不可能坐拥江山社稷,听闻陛下有意从子侄辈里挑选储君人选,这许绍烨年纪轻轻突然就被任命为三军统帅领兵攻打孤竹国,虽说吃了败仗,可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这还是许都尉的首战,陛下对他什么态度,我们谁也不知道,搞不好他就是未来的储君,当然也可能如你所说回到昌京,他就沦为阶下囚,总之都有可能所以咱们只能在心里鄙视他,面上该巴结还是得巴结。”
    梁毅凉说着露出得意凉薄笑容。
    随从立刻拍马屁:“大人高明,还是大人想得长远,小的目光短浅了。”
    二人正说着,便看见一个小兵站在自己面前。
    那小兵身形瘦小,但是面容不是一般的俊秀,太好看了,像个女孩子。
    他正用一双眼睛冷冷看着梁毅凉主仆俩。
    梁毅凉皱眉,他的随从先他一步发声,大声斥责道:“你这位小兵,怎么回事?怎么在馆驿中乱窜呢?快走开快走开。”
    沈昌平说道:“我想上个茅房,不知道茅房在哪里?”
    听到“茅房”两个字,梁毅凉和随从仿佛就已经闻到了屎香,梁毅凉不待随从出声,就骂道:“茅房你不会自己找?竟然还来问本官……”
    沈昌平跑走了,梁毅凉和随从还在背后骂骂咧咧,好大的官威,和之前对许绍烨时完全是两副面孔。
    沈昌平知道永远有这么一群人,当着不大的官,但是耍着天大的官威,对上有多捧,对下就能有多踩。
    一个对上级卑躬屈膝的官员,你别指望他对下级对普通百姓会怎么亲和友善。
    那么同理,这样的官员,他对上级的尊重也不可能是真诚的,他表面有多卑微,心底里就有多轻蔑,指不定会在心里腹诽些什么。
    就是不知接下来梁毅凉会怎么对待许绍烨,毕竟许绍烨要在馆驿住很久,军医要给他治伤,不能再赶路了,再赶路,许绍烨就没有可能再站起来了。
    第103章 又见常苏
    许绍烨由年佑才和两名军医帮着翻过身去,趴在床上。
    一名军医卷起许绍烨的衣裳,查看他的腰部,另一个则伸手在许绍烨背上腰上捏捏摸摸,他力道很大,但是许绍烨却并没有喊疼。
    “大帅,疼吗?”他问。
    “不疼。”许绍烨答。
    那军医皱眉,“大帅,现在不是战场上,也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如果疼了,是可以叫的。”
    “但是我不疼啊。”许绍烨双手枕着下巴,答。
    另一名军医用胳膊肘捅捅那一名军医,说道:“大帅应该是没感觉。”
    两名军医心都一沉,这是腰真的坏了,导致连腿脚都走不了路了。
    “张太医,李太医,我们大帅的伤到底怎么样?”年佑才问道。
    两位太医很为难。
    “李太医,你会针灸之术,你给大帅施针,我来配以汤药。”张太医对李太医提议。
    李太医点头:“目前也只能这个方案了,如果前三日后还没有疗效,再改变医案。”
    两位太医着手给许绍烨治疗,施针的施针,开药的开药,各司其职,年佑才便退出来去找沈昌平。
    沈昌平手上抱着一捧绿色的草叶,见到年佑才便同他打招呼。
    年佑才走上前想喊“昌平小姐”,又改口道:“沈平,你去哪里了?太医已经开始给公子看治了,正在给公子施针。”
    沈昌平问:“公子的情绪怎么样?”
    年佑才道:“很平静,跟没事人一样。”
    沈昌平不能不佩服许绍烨心态好了,这么重的伤却没有任何担心畏惧怨天尤人的。
    “我刚才去馆驿周围转了转,发现了这种断肠草。”沈昌平将手中断肠草拿给年佑才看。
    年佑才好奇:“你的意思,是这断肠草对公子的病有效?”
    “这断肠草能刺激神经,我觉得这断肠草能对症,只是这断肠草有毒,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轻易用,我只是采来先。”
    沈昌平说着向屋子里看了看,看见两位军医正在忙碌。
    她问:“两位军医怎么说,他们对公子的伤病可有把握?”
    年佑才摇头:“听他们的语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其实沈昌平和年佑才都心照不宣,许绍烨的伤不乐观,要治好很难,要有超高的医术,要有合适的药物,针灸是必要的手段,但行针之人技艺要非常高超
    总之的确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必须宜快不宜迟。
    一个人要是瘫痪久了,再难复原了。
    沈昌平说道:“年年,边境一路过去一共有十四处卫所,你去请梁大人帮忙,把卫所里的医士都请来,他们虽然官职低,又服务在边疆,但说不定他们这些医士中就藏龙卧虎,有的人只不过是明珠暗投,但身怀绝技,我们不可以错过这样的人,一定要给你家公子找来。”
    年佑才惊讶:“你怎么知道边境过去有十四处卫所?”
    问完年佑才又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多问,眼前的女子她是真的司空大人家的大小姐吗?她不是,或许沈家的人和外人不知晓,但他和公子是一起在荒岛上与她共处过的,真正的沈家大小姐想必已经死了,至于眼前的这位,她为什么会变成沈小姐,她的真身是什么,以他现在和她的关系,以及公子与她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她吐露真言。
    总有一天要知道的吧?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公子对她的真心对她的好,而放下心防。
    到那时,他也能跟着知道昌平小姐的真实身份了。
    “你是想听我说谎?”沈昌平笑着问。
    年佑才挠挠脑袋,“公子交给你了,我这就去找梁毅凉。”
    沈昌平先将断肠草藏起来,才去许绍烨那里。
    许绍烨腰背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李太医看着那些银针,满头大汗。
    别看银针细小,可是拿针也是体力活,一点儿不比战场上舞刀弄枪轻松。
    见沈昌平进来了,许绍烨露出笑容:“沈平你去哪里了?我在接受治疗,你怎么不陪我?”
    许绍烨脸色发白,被施针想必忍受着很大的痛苦。
    痛苦中还能对一个小兵这么和声细语说话,李太医皱了皱眉头,心头有些莫可名状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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