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云楚汐僵硬的别过脸去，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
    “嗯？”渊祭挑眉，抬起食指，轻轻在她唇上摩挲，压着声音：“做了错事，还这般理直气壮，宝贝儿，你胆子越发肥了。”
    明灭的灯光中，他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醋意。
    云楚汐努了努嘴，喃喃自语：“离魂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可你找冥帝，这个是事实。”渊祭托住她下巴，转过她的小脸，神色复杂：“你找冥帝，为何不找本尊？在你的心底，是不是他比本尊重要？”
    听着他吃味的语气，云楚汐总算反应过来。
    这货不会是在吃醋。
    眨巴着眼睛，细细瞅了瞅，别说还真像。
    见着她沉默不语，渊祭只觉得一团气往上窜，她这是默认了？
    手缓缓收紧，风华绝代的面容，闪过一抹痛色：“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他眼眸的伤痛，灼伤她，心抽了一下，生疼。
    这双弥漫着哀伤的眼瞳，在她梦中出现无数次，每看一次，心就会痛上一分。她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直到现在，她也没弄清，当日是什么情况。
    明明在揽月殿修炼，魂魄却飘到三荒。
    鬼使神差捂住他眼睛，硬生生扯出一句：“你想多了。”
    恰在这时，他眨了下眼睛，睫毛在她手心拂过。
    很撩人。
    手心像是被烫着一般，想要撤开，温热的大手覆盖了上来，低低的浅笑：“宝贝儿，你的解释，丝毫没诚意。”
    听着他撩骚的语气，云楚汐瞬间炸毛。
    “你刚刚的难过，是是……装的？”
    “不！”渊祭扯过她的手，放在胸膛，潋滟的蓝眸，有火焰在翻滚，一字一顿：“本尊刚刚的确很难过，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不过……”
    渊祭顿了顿，低头含住她的唇，霸道掠夺……
    隔着薄薄的布料，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变化。
    这货居然硬了。
    抵着她的私密部位，硌得慌。
    云楚汐紧张，伸手去推他的胸膛，谁知，渊祭纹丝不动，嫌碍事般将她手扣在头顶。
    ……泪。
    吻铺天盖地，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样的场景，她是陌生，却有觉得无比熟悉，仿佛在某一世，经历了千百遍。甚至，脑子里情不自禁浮现那些极限制的画面，让她羞恼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甜蜜。
    那个缠绕她许久的梦境，这一刻铺天盖地袭来。
    摇曳的灯火中，她分不出，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直到身上传来凉意，她才愕然回神。
    五雷轰顶。
    她的外衣居然被剥了，剩下一件淡薄的里衣……半透明的那种。
    “你你……”云楚汐浑身哆嗦，羞恼：“从我身上下去。”
    看着衣裳尽褪的她，渊祭有些愣神，他刚刚只想惩罚她一下，谁料差点擦枪走火……
    渊祭正要抬起身子，门砰的一声打开，墨煜欢快声音。
    “妈咪，宝贝回来咯，你猜猜我今天……”他话尚未说完，便被眼前的一幕，惊悚到了。
    烛火摇曳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密不透风压着他妈咪。
    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闪现，妈咪被人挟持了。
    云楚汐羞愤欲死，全身僵硬的绷直。
    这种情况被抓包，她该怎么解释……糗大了。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复杂的情绪，正要开口，瞥见某人正憋着笑。
    “你给我下去。”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渊祭无动于衷，视线落在她衣裳：“宝贝儿你确定？”
    她尚未回答，墨煜略带怒意声音：“大胆狂徒，胆敢轻薄我妈咪，我要你……”
    “煜儿，出去。”威胁性的话尚未说完，渊祭慵懒的声音响起。
    声音那熟悉的强调，墨煜小小身体一颤，眼眶水雾弥漫。
    机械般转过身，步履轻浮的出去，连门都忘记关了。
    听着墨煜远去的脚步声，云楚汐紧绷的神经，才稍稍的松懈下来。
    “闭上眼睛，给我出去。”心情焦躁的缘故，说话的语气很恶劣。
    渊祭扶额轻笑，马上抬起身子，觑了眼大开的房门，素手一挥，轻轻地合上。他并未离开，而是慢条斯理坐在桌边，唇角勾着，心情看似很不错。
    “你……流氓。”
    “本尊以前就是太斯文了，你才会被冥帝拐跑。”好看的桃花眼，笑的颇为暧昧。
    “谬论。”云楚汐哼了一声。
    见他老神在在坐着，是没打算离开的意思。
    索性扯过被子，钻进里面换衣服。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渊祭肩膀抖了抖，眉眼间都染着笑意。这丫头是喜欢自己的吧，否则以她那火爆脾气，准定是要和他翻脸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闪身消失在屋内。
    渊祭找到墨煜时，他蹲坐在一株大楠木下，斑驳的树影洒下，他小小的身体蜷缩一团。
    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墨煜睫毛颤了颤，眼底弥漫的水雾，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
    “好久不见。”渊祭在他身侧停下，抬手，揉了揉他小脑袋。
    墨煜抿着唇，闷声不吭。
    渊祭轻笑，询问：“看到我，不开心。”
    墨煜皱了皱小鼻子，睫毛一颤一颤，想要说什么，又傲娇别过头。
    渊祭望着他，眸光柔和，仿若隔了沧海桑田的岁月。在那丫头堕神印记未解开之前，关于前世的种种，他模棱两可记得一些。
    但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直到那日，她体内光珠碎裂，弥漫在上空的神息，才触发了他大脑中禁区。
    见渊祭不说话，墨煜眉头拧的更紧了，伸手白嫩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赌气：“哼！你不是不认我和妈咪了吗，还回来找我们做什么？”
    “我几时说不要你了？”渊祭无奈。
    墨煜撅了撅嘴，控诉：“你还不承认，去年这个时候，妈咪遇见危险，你跑来救她。我唤你父君，你亲口说，不是我父君来着。还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墨煜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
    在他神魂回归北极天柜前，以往的记忆几乎是零，独独记得父君，偏偏他还不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