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大高兴地抿着唇儿，李素凰自然觉着这样还不够的，可是哥哥都这样说了开口安抚自己了，她若是不识相不是给自己个儿惹祸么？毕竟她的五哥哥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庶出低微的皇子里，思及此，美人儿只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点点头，任由男人为自己个儿绑好肚兜的绳结。
    李修远从小便同这位妹妹走的近，还常常私下吃住在一处，尤其是李修远的生母死后，曾被李素凰的生母张才人收留过半年，这小丫头哪一处是他没见过的？所以男人帮着她穿衣却是一点儿都不马虎，很是顺当熟练。待他俩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男人看了看时辰钟也快到上早朝的时候了，便让司寝宫女进来伺候。
    美人儿见皇兄要洗漱更衣，却也不躲懒，自己抓紧洗漱一通之后便上前伺候起哥哥梳头穿衣。她的母亲从前位分十分低微，是太后身边的梳头宫女，一直依傍着太后，后来母亲去世了，李素凰又接起了母亲的活计，所以倒是将男人服侍得顺顺当当的。
    眼看着镜子里映着的美人身影，白白嫩嫩的小脸儿，虽说还带着丝丝睡态却夹杂着淡淡的柔媚之色，纤细的手指灵活地为自己编发梳理发髻，男人不住轻声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啊？哥哥，你说什么？”接过梳头宫女递来的发冠同玉簪，帮哥哥固定好头发，正了正冠冕，美人儿不住皱起眉头来，她方才是听岔了么？还是哥哥说岔了？
    此时，男人却已经站了起来，笑着示意妹妹伺候自己把朝服穿好。“你待会儿吃过早点去书阁那儿等着，再帮哥哥出茶色。”
    “诶……”低头仔细地替哥哥把朝服里头的扣子同腰间的宫绦系好，李素凰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顺从地答应了。本以为伺候完哥哥就可以回后宫的，不想他竟打算继续把自己留下来！不过眼下自己能待在哥哥身边也好，如今的后宫空荡荡的，太妃太嫔的居所她也进不去，倒好似被关进笼子里一般！“那，那素儿待会儿先去书阁。”
    “你可以在里面看看书练练字，别拘着自己。”只要妹妹乖乖听话，他是不会拘着她的，相反地，李修远希望她能随性自在些，这样他们才能长长久久地在一处不是？思及此，男人又温温柔柔地抚了抚她那细长的头发，抱着她柔柔地摩挲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宫人则识相地低下头去！
    “嗯……”虽然感觉男人总是对自己搂搂抱抱的样子很奇怪，可是小时候他俩也是这么过来的，再者现下哥哥已是至尊上位者，她不过是连封号也没有的庶出公主，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再说了，哥哥的怀抱亦是同从前一般无二的温暖，倒是叫她贪恋起来。
    稍显急促地伺候完李修远用早饭之后，小公主便目送他往太和殿上早朝去了，接下来她才有空让宫女们帮着打理自己，其实哥哥的举动也让她大惑不解。若说哥哥不疼自己，可他言语中的关切却同从前一般无二，甚至比之自己的母亲还要关爱自己叁分，可是哥哥连近臣的家眷都封了位分，其他公主姐姐也一早得了御前亲封的公主封号同封地食邑，为什么哥哥一边这般宽待自己，一边却不给自己正式的位分封号呢？甚至她发现御前的宫人都不爱称呼她为公主——而是唤自己主子娘娘。
    自然了在大魏内命妇宫人都会统称娘娘，从前皇姑母们出嫁后亦是公主娘娘，公主娘娘这么叫过来的，可是自己的地位也未免尴尬了些。一面想着自己个儿的心事，李素凰一面小心地看着炉火，眼看着快下朝了，她泡茶的水还没开呢。
    “主子娘娘，这是您要的图册，从前咱们大公主也中意这些。”小公主正在书阁的小隔间烹茶，内里的司籍怕她无聊便拿了从前大公主最爱的图册与她。
    “嗯，且放这儿吧。”拍了拍一旁的小几，李素凰只低声道，眼睛却不禁好奇地眼前的图册。大姐姐的生母是父皇最爱却早逝的元后，父皇在世时大姐姐总是可以随意出入前庭后宫，自然这书阁里头有好些她钟爱的或是父皇赏赐的图册。从前大姐姐未出嫁时自己也偶尔沾了她的光能过来叁五次，同行的还有二姐姐同太子殿下，可惜如今大姐姐被软禁，二姐姐早已病逝，太子哥哥也成了废太子，同他们的遭遇比起来，自己只是未得封号却也幸运多了。
    在心底感叹着姊妹们的境遇，李素凰小心地翻开了最上面那本绘着百鸟朝凰封面的图册，她记得这本是大姐姐最爱的，里头好似还誊写了好多前朝的诗句。
    “呀！”有些惊讶地娇呼一声，美人儿忙将手中的图册合上，心虚不已面红耳赤地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对美眸只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这，这御用的书阁里怎么会有这等淫秽的图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公主又悄悄翻开书页细看，只见那宽大的书页里头竟然描绘着一对浑身赤裸正在情热交媾热吻的男女，一时间吓得她又急急忙忙把图册盖上，心想着得叫司籍宫女过来质问，却不想书阁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阵风吹起，另一本图册被这妖风吹翻开来，一下子掉出来好些春宫图在地上！
    “素儿，茶煮好了么？”此刻开门的正是刚忙完朝政的李修远，一进门果然瞧见妹妹乖乖地等着自己，不免十分满意，不过男人也注意到了，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飞到了自己的鞋子边上。
    “哥哥！别看！”
    皇兄：(?′?`?)*??*朕发誓不是朕准备的哦，如若有假保佑朕的女儿生下来没有小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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