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在贵族高中沦为家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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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旭终于摆脱那小鬼时,已经是凌晨了。
    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右肩还在往外渗血。鬼婴的獠牙刺入了他的皮肤,起初的一阵疼痛过后,逐渐泛起麻意,连右手也受到波及完全无法抬起。
    床上的少女不停发出梦呓般地嘤咛,他忍不住抬手捂住左眼,只用赤色的右瞳看了过去——这样做能让他的右眼发挥最大功效,甚至具备一定的透视能力。
    眼前白无常的灵魂与皮囊融合的极好,一点都不像普通的附身,更像是夺舍一样直接将这具肉体占为己有。
    可是一个无常,为何要以非灵体的形态来凡间?
    她晕厥后灵魂并没有离体,反而像是进入了梦中一般,身体还能做出反应——
    比如发出像幼猫一样的呻吟、怪异地扭动身体、还有……
    他看到少女藏在厚重衣衫下那翕张的肉缝,触电般立即收回视线,绯红却从耳根处一直蔓延到整个耳廓,宛如红梅压霜雪。
    他从小便容易招惹“脏东西”,所以习惯与他人保持距离。自己使用过的物品不允许别人触碰,以至于人们都以为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也因此,他从未与任何女孩交往过,甚至在藤原梦子不择手段地制造与他的绯闻之前,校园里一直谣传他喜欢男人。
    丰旭的爷爷是核污染净化专家,在战后是各国争抢的对象。父亲继承了衣钵,将核污染研究推向新的高峰。他的联姻对象是各方瞩目的焦点,直到藤原家下场才算是尘埃落定——藤原梦子将成为他的未婚妻,待他成年后便会对外宣布。
    可他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分享秘密的爱人,在她面前不必遮掩异色眼瞳、不必隐藏自己的能力、不必再独自一人面对鬼怪。
    思及此出,少年望向床上的人,脑中不由滋生出一抹妄念。
    如果是她……如果是她……一定……
    与此同时,无鸾幽幽转醒。
    她双手撑在床上缓慢地直起身子,眸中含着半分春意,水汪汪地像是被人欺负狠了似的,惹得他心中一荡。
    “你没事吧?”她嗓音还有些许沙哑,“我好像闻到血腥味了。”
    少年一对桃花眼不自然地眨动了几下,随后抿了抿苍白干燥的嘴唇。
    “没事。”
    明明血迹已经洇到腰际了,还在假装没事。她皱着眉叁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有些粗鲁地扯开他的衣领。
    伤口不深,但阴气很重。那阴气将几根血管染成青黑色,像四周蔓延开来,有一部分已经到了他的右臂,另一部分正往左边移动。
    不能再等了,这阴气的目标是心脏。
    眼见青黑已经进入他左臂,无鸾不敢再犹豫,嘴对准肩膀那处伤口,使足了力气将那阴气往外吸。
    阴气喜欢活人的气息,所以口鼻是它的最爱,这厢一吸立即争先恐后地往她嘴里灌,不多时就全部进入她腹中。
    原本温暖的腹腔突然冷到纠成一团,五脏六腑似是被钢刀刮过!她脸色蓦地一变,后撤一步跌坐在地毯上,这时才想起害怕——现在的自己可是没有法力清除这些阴气的……
    少年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扶起她,却发现自己双臂早已失去控制,完全无法抬起。
    下一刻,挂在她脖颈间的血琥珀极为短暂的亮了,须臾间阴气消失,除了嘴唇上还有些许血迹以外,她和吸食阴气前没有任何差别。
    她没注意到血琥珀的异象,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长吁了一口气后立即松弛下来:“没事,阴气而已。”
    可丰旭冷凝着眉头,想起少女强行压抑疼痛的脸,他的声音逐渐变得焦躁,“你不该这样,太危险了。”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她看着他肩上还未止血的伤口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急救包简单包扎了一下。
    全程他倒是没再说话,只是二人离得太近,她的鼻息就喷在他脖颈处,激起一阵痒意,让他不由绷紧下颌、心脏狂跳。
    “好了,”她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等等。”
    少年的喉结上下滚动,异色眼瞳十分平静地望向她,“我想换件衣服,但我的手臂抬不起来。”
    不知是血还是汗水洇湿的居家服紧紧地贴着躯干,流畅健美的线条若隐若现。而且他的表情太过淡然,好像他这个要求是发自内心、合情合理的。
    于是无鸾只好点了点头,按照他的指示去衣柜拿出新衣服,又拿了块热水浸泡过的毛巾给他擦洗身体。
    因为常年健身,少年的肌肉线条流畅,胸肌和腹肌鼓涨涨的,体脂率低到青色的静脉也微微凸起,清晰可见。尤其是腹肌左右两侧微微突起的筋脉,隐隐昭示着腰腹的爆发力,再一路蜿蜒隐没至睡裤中,简直……太色情了。
    她悄悄咽了口口水,趁着擦手臂时轻轻戳了戳他的肱二头肌。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又趁机戳了戳他硕大的胸肌——果然如她所想的,十分有弹力,像是某种加厚的海绵,轻轻一按便会回弹。
    “戳够了吗?”
    丰旭睨着正在揩油的人,冷俊的脸上浮起古怪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道歉,不敢再擦,手忙脚乱地给他套上新衣服,暗骂自己手贱。
    他倒也不计较,反而心情颇好地微微扬起下颌,“去卫生间。”
    她乖乖跟了过去以为还有血迹需要清理,没想到却听到一个极为荒诞的要求,以至于她忍不住瞪大眼睛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帮我把裤子脱了。”
    他风轻云淡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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