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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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开通了贺千空,林姝蔓两个角色,欢迎大家支持
    第47章 后续2
    高明成甫一清醒,眼神迷离,他被常四关起来拷问吸入了散魂香,神志不清,记忆混乱。
    高夫人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儿啊,你总算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高明成想要起身,发现下半身没有力气。
    旁边的婢女机灵立即扶他坐起来,高明成这才看见自己右腿上缠绕的层层纱布。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高明成回过神,抓起身边婢女大吼。
    婢女满脸泪痕,连忙跪地求饶,“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儿啊,你放心,娘不会放弃你的腿的,我让你外祖父找人,找神医,定会治好的!”高夫人慌乱坐在高明成床沿边,握着他的手安抚。
    高明成一把反握住,急切道:“娘,怎么回事,昨天我还好好的,我的腿,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有脸说!”一声怒吼在两人耳边响起,高大人满脸怒火疾步走来,“你自己狎妓不说!居然还和人争风吃醋,最后陷入他人圈套落得个这副下场!”
    高明成脑袋嗡鸣作响,他昨天最后的记忆便到下午,自己似乎要去办什么事……脑袋如浆糊,其他的再也想不起来。
    高夫人呜呜咽咽,“老爷就别再刺激明成了,这件事根本不怪他……”
    “你还有脸说!你平日说他知书达理,勤学肯干,结果呢!背地里狎妓醉酒,什么纨绔子弟干的烂事他没做过!现在可好,自己摔断了腿,丢了顺天府一职!我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你们母女!”
    腿断了!高明成眼神慌乱,“我的腿,怎么可能,娘,我的腿不能断啊!”
    他双眼赤红,慌乱间双手便要去拆纱布。
    见他这副失态模样,高大人叹气摇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尽快恢复,好将顺天府诸事与你弟弟交接一下,幸好陛下感念体恤高家,让你弟弟接替顺天府府尹。否则,哼!”
    高大人一拂衣袖,再不看屋内两人,掀起帘子大步出屋。
    弟弟?他的庶弟?高明成回忆起庶弟讥笑的眼神,不可能,让他接管官职,以后高府里哪里还有他和母亲的立足之地!
    他一个激动,忘记有伤在身,翻身跃起,左脚一个吃力,一阵剧痛传遍全身,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自己的腿……他顾不得母亲的哭喊和全身剧痛,呆呆望着左腿,心底里渐渐明白,自己的腿怕是真的废了。
    自己这辈子也毁了!
    “啊啊啊啊!”他抓挠头皮,痛苦嘶喊!怎么可能,他这一生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昨天之前他还是顺天府府尹,上通陛下,下达百官。可今天之后,他便是一个双腿残废的高家弃子!
    一夜之间,如坠地狱!
    广平候府春意阁中。
    林姝蔓听完海棠叙述,才明白昨日贺千空让她不用担心高明成是何意思。从此之后,高明成便形同废人,行尸走肉,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波。
    贺千空的手段毒辣至极,直击人软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直接废掉高明成。
    可她居然不觉得害怕。
    想到昨日高明成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她心底畅快无比。
    海棠戏谑:“姑娘怎么这么开心,可是想到什么高兴事。”
    林姝蔓睨她:“别嘴贫啦,快给我梳妆。”
    她望向和合窗外的山茶花,心底叹息,不知道白家那边又如何?是否真会来退亲?
    此刻的白家三房。
    烈日烤灼着庭院中的青石板小路,灼热的温度能把人的肉烤熟。
    可正是这天气,白泽远身子挺拔,稳稳跪在小路上,骄阳烤灼他的侧脸,点滴汗珠密布他白皙脸庞,他却一声不吭仍旧跪着。
    “泽远,你这样跪倒什么时候。”一声叹气,白尚书来到他的身旁,“林家姑娘绝色容颜,你年少慕艾祖父明白,但今时不同往日啊,三皇子明确表示对林姑娘渴望,我们怎能与皇子争妻。
    且李家也承诺与我们结亲,你的亲事不必担心,祖父定会为你选一贤妻美妾,到那时,你便再也不会想起林姑娘。”
    白泽远颤抖身躯,脑海中略过一张俏丽脸庞,粉面含春,眉目含情,浅浅一笑,仿若美人图上袅娜的仙子活了过来,惊艳了他的心神。
    自定亲后,白泽远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好慢,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娶她过门,想与她琴瑟和鸣,一世白头。
    他霍得抬头,声音因长时间缺水而低沉嘶哑,“祖父可曾考虑过,为何我们白家要站在三皇子这边,夺嫡之路凶险万分,一个不慎白家便烟消云散,为何不……”
    “泽远,你当这些我没想过么?你可曾看看白家处境?”白尚书叹气摇头,“我们白家传到你大伯兄弟三人,无一在朝中为官,你这辈只你和你堂哥在朝,世家清流,不过说得好听罢了,白家早就没落了!
    我实在不忍心白家没落下去,为今之计只有争一争从龙之功。你当往日白家不站队是不想站么!呵呵,是白家太没落,无人需要罢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和三皇子搭上线,泽远啊,祖父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白尚书又叹了口气,神色颓然,脸上皱纹有如刀刻,“泽远,你也要想想白家,是白家养你大,供你读书,如果白家真的没落,就算你和林姑娘成亲,你以为你能保住她么!自古红颜祸水,林姑娘那般绝色非是我白家能消受的。
    不论你愿不愿意,这门亲白家退定了。你也不用长跪威胁你爹娘,我发了话,他们不敢不退,现在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到了林家。”
    那一切岂不成了定局。白泽远身子晃动,七月骄阳灼烧他低垂的脖颈,他眼前阵阵发黑。
    在黑暗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在明安寺的凉亭间,回眸一笑,四周夏花灿烂,却不敌她这浅浅一笑。
    他那时心如擂鼓,欣喜母亲为他选了这门好亲事,却不想……终究是有缘无份,终于是错过了。
    他眼眸中的光渐渐熄灭,看着祖父花白头发,缓缓道:“祖父,我明白了。”
    奈何情深缘浅,罢了,罢了。
    第48章 后续3
    烟笼寒水月笼沙。
    今夜的月亮雾蒙蒙的,洒下轻纱帷帐般如水月光,透过窗牖罅隙,打在逢春楼二楼红漆木桌椅上。
    白泽远面前桌上放置了十几个空坛子,他拿起白釉瓷酒碗一口饮下,酒液沿着他的下巴滴滴答答流下,润湿了衣角,他却全然不在乎,继续给自己满上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啧啧啧,这白家七郎怎么了,来这里连喝了三日酒,也不叫姑娘,就自己闷头苦喝。”角落里穿红的姑娘打着团扇称奇。
    旁边着绿的拿肩膀戳她,“怎么,心动啊?你上去啊。”
    “我哪敢有那个心思啊,你不知道白家七郎和李家九娘子定了婚事么,李家九娘子那善妒的心思,我上前是活腻了么?说来也奇怪,这白家前日刚和李家定亲,马上便要娇妻在怀,怎么好似一点也不开心。”
    这边窃窃私语,那边白泽远倒了倒最后的酒壶,一滴酒也无。
    他晃悠脑袋,甩了甩头,“小二,来壶酒!”
    店小二小跑陪笑,“客官,我们要打烊了。”
    逢春楼本是文人骚客聚会狎妓之地,这种只喝酒不叫姑娘的客人,店里最不爱招待。
    店小二说完这话便做好客人闹事的准备,却见白泽远怔忡一下,摩挲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扔在桌上,晃晃悠悠支起身子向门口走去。
    店小二虚扶着,“客官小心啊,可带了奴仆,您这般回去可不安全啊。”
    白泽远却不理他,晃悠悠走进黑暗。
    自白尚书下了决定后,白家雷厉风行,立刻与林家退了亲,不管广平候如何震怒,白家只态度良好赔礼道歉。
    转身白家便与李家四房李九娘子下定结亲,速度之快超乎白泽远预料。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事情已经毫无回旋余地。他想和林姝蔓谈谈,往林家送过几回信,却都石沉大海。
    白泽远抵抗不了白尚书的决定,心底里又抗拒和李家的亲事,郁结于心,只能借酒消愁,一连数日沉迷于京都酒馆,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夜色浓重,夜风凉爽。白泽远身子晃动,脚步趔趄拐进逢春楼暗处的一条小径。
    白日里喧哗热闹的街市夜晚全然沉寂下来,只有天上孤月洒下的点滴月光照亮前方小路。
    他缓慢挪步,忽见小胡同对面走来两人,皆是一袭黑衣,面沉如水。
    白泽远停住脚步,靠在湿冷的墙壁上,给两人让步。却见两人行至自己身边,停住脚步。
    来不及反应,左边那人迅速出手,制住白泽远手臂,右边人趁机掏出黑布蒙上白泽远双眼。
    两人动作流畅矫健,烂醉中的白泽远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两人控制住!
    他挣扎间想要喊叫,一块布却在他出声前塞进了他舌头下,堵住他的叫喊。
    这是什么人?他们要干什么!
    白泽远大脑飞转,感觉两人拖拽他前行了几步,便停下动作,他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到耳畔细碎脚步声,似乎是几个人停在了他面前。
    为首那人脚步轻巧,停在他面前。白泽远额间不禁渗出汗珠,那人目光冰冷阴沉,仿佛有实质一般,扫视他周身。
    紧接着,便听那人语气低沉,“打!”
    白泽远还没回神,便觉腹上剧痛,已经挨了一拳!霎时间,拳脚如****,席卷他全身上下,他被打的趔趄,躺倒在地,来不及抵抗。
    混乱中,他只能抱头,将身子蜷成虾米,抵挡攻势。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声,“停。”
    身边的人立时停手,白泽远脑袋嗡鸣作响,便感觉身畔有人撤去了他嘴中布块。
    “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打我?!”他语气惶恐。
    一个声音肃杀冷清,“为什么你不知道么?你们白家贪生怕死,背信弃义,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
    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白泽远莫名激动,他支起上半身,不顾疼痛,“你们是林家的人?林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她可好?你们能转告她么,我是被逼无奈的,我真心喜欢……”
    话音未落,他左脸便挨了重重一拳,整个人被打的向右一倾,翻倒在地,这一拳威力极大,他口齿间迅速泛起一股血腥味。
    贺千空脸色阴郁,收回右手负在身后,淡淡道,“你这种廉价的喜欢她不需要。你也不用担心她,她从未因白家退亲难过伤心。”
    月色如水,在他黑色衣角上的青松纹路中蔓延,贺千空眼神淡漠,再不看瘫倒在地上的白泽远一眼,转身隐没黑暗。
    却不想这时,白泽远身子微动,冲着他的方向仰起头,点滴血花从他鼻腔流淌染红了素白的衣领。
    白泽远却混不在意,“你……心悦于她么……你能照顾好……她么……”
    心悦?这个词如平地惊雷,将贺千空定在原地。
    心悦么?他从没想过,只是不想再看她黯然伤神,不想她再害怕,这是否是喜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夏夜寒凉的风卷起贺千空的衣角,他的声音亦如这冰凉的夜,“我会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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