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大力也得到了肖记得已经返回金洲的消息，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肖记得谈话。
    李大力心里清楚的很，肖记得是哞足了劲儿想要完成这次的任务，不过，由于经验的缺失和对手的行事有些出其不意等等各方面原因，还是功亏一篑，这时候他的心情一定是极其沮丧的。
    如果此时自己出现的话，会催化肖记得心态的崩溃，还不如让他自己先静静地发泄一个晚上，等到明天一早，自己和杨帆再找个时间，一起跟他谈一谈。
    不过，李大力还是提前支会了杨帆一声，毕竟是这么大的事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应该的。
    接到李大力通知之前，杨帆正难得的回家休息了，刚刚还在和林红讨论女儿的事儿，结果接到李大力的信息之后，杨帆也是脸色突变。
    林红见情况不对，就拿过杨帆的手机来看了看，见是李大力发来的信息，也就猜到了，一定是和工作有关的。
    “怎么了，我看你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杨帆本来没想要告诉林红的，不过想了想，告诉林红也没什么，也就把关于陶毅的事情大致上给林红讲了讲。
    林红听完之后，也是有些替杨帆担心，说道：
    “咱们只是一个医院的院长，手里没什么实权，即便是有大力帮助，想要和那些人斗，实在是有些困难啊。”
    杨帆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儿的困难程度，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而且，双方的第一次交手，自己就以惨败告终，除了心有不甘以为，杨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调整好精神，对于陶毅的事儿另做打算了。
    “事已至此，再多说什么也是没有意义的，咱们还是先睡吧，明天一早还要早起。”
    说着，杨帆顺手关上了卧室的大灯，抱着林红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想杨帆就坐了起来。
    心里有事儿的时候，总是睡不踏实，杨帆看了眼手机，才凌晨4点多钟，只是自己的困意全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给肖记得拨了个电话过去。
    让杨帆有些没想到的是，肖记得竟然也秒接了电话。
    “这么晚了，是还没睡吗？”
    杨帆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而肖记得那边则是淡淡的回应道：
    “睡不着。”
    简单的一句睡不着，确实包含了肖记得太多的心酸和愧疚。
    “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睡醒之后就想到你可能一直睡不着，听我的，现在赶紧休息一会儿，中午的时候，我会跟大力约个时间，咱们一起谈一谈那边的事情，本来就舟车劳顿的，还要再熬个大夜，身体肯定受不了。万一你的身体再垮了，咱们接下来不是更难办了吗？”
    虽然肖记得这次满盘皆输，但是杨帆对于这个小兄弟还是十分宽容的，本就是个十分艰巨的任务，而且他也还这么年轻，万一真的有什么心理阴影了，也真是浪费了他的一身才华了。
    “我知道了杨帆哥，对不起我...”
    肖记得的对不起才刚刚出口，杨帆就赶忙截断了他的话，说道：
    “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我需要的是一个精精神神的肖记得，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儿咱们中午再说。”
    说完之后，杨帆就挂断了电话。他害怕在这么拖下去，又得跟肖记得聊得太多，耽误了他休息。
    果然，在接到杨帆的电话之后，肖记得也决定听杨帆的话，其实自己已经是极度疲惫了，万一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更加没法补偿自己的过失了。
    到了中午，杨帆和李大力都把手头的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杨帆随便挑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见面，而李大力也是第一时间通知了刚刚睡醒的肖记得。
    12点半，三个人准时在茶餐吧见面，两人见肖记得一脸的疲倦和内疚，也是相视一眼，最终还是李大力先开口说道：
    “记得，先跟我们说说吧，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肖记得抬头看着两个人，眼泪就已经开始在眼眶打转了，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说道：
    “我和黄局长的部署应该是没什么漏洞才对，离得太近了，势必会打草惊蛇，但我们也是在他们据点的外围，设立了层层的监控包围圈。可谁知道，那个凶手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躲过了我们所有的暗哨，直接进入了房间内行凶。而且，更加诡异的是，犯人胡桃死于利刃割颈，但其余的人，都是被装了消音器的枪打死的。而且，更关键的是，胡桃的尸体是被人做过处理的，但是只处理了一半就停下了，所以，我也在怀疑，这次的凶手是不是有两个人。”
    被肖记得这么一说，李大力和杨帆也是陷入了沉思，一场凶案，竟然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杀人方式，而且，第一具尸体竟然还被人做过处理，如果是单人作案的话，他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吗？
    思来想去，杨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而更像是一场连环作案。很有可能是第一个凶手只是偷偷杀了胡桃，而当他们发现之后，就开始收拾胡桃的尸体，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另一个凶手接踵而至，而这一次遭殃的，也就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了。”
    杨帆的分析虽然大胆，但是李大力也是十分赞同的，这个解释极其合理，而且符合当时情况的发展。不过，有至少两组罪犯越过了肖记得和黄局长布下的监控群，除了他们自身对于那里极其了解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出卖了信息。
    面对山区扑朔迷离的凶案，在做了简单的讨论之后，杨帆和李大力也就暂时没有深究，毕竟，今天找肖记得来，是谈另一件令人棘手的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