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各玩各的
萧宇夹起排骨咬了一口,觉得这排骨是他吃过的排骨里面最难啃的一块。
唐逸晓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萧宇的回答,“你不会跑这一趟,就是为了来蹭饭的吧!”
萧宇不知道如何说,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如果唐逸晓不知道盛昊天和简阳出双入对的事情,他给唐逸晓说了,那不就相当于他亲手往她的心上捅刀子。
如果唐逸晓知道盛昊天和简阳出双入对的事情,为了家庭的和睦发展,她选择了视而不见,而他却硬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萧宇,什么时候做事情这么畏首畏尾了。
盛昊天现在出轨是事实,就算他没有身体力行,也算是在精神上出轨了,他觉得精神出轨比身体出轨更恶心人。
他的唐姐姐那么好,值得遇到更好的人。
“丽珠集团的那个……”萧宇豁出去了要说出来,真到要说的时候,又有点不好启齿了。
“什么?”唐逸晓正从瓦罐里舀汤,调羹碰响了瓦罐,萧宇说的小声,她并没有听清。
萧宇埋头,看着碗里那块咬了一口的排骨蓄力。
“尝尝这个,酸萝卜老鸭汤。”唐逸晓把汤放在萧宇面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萧宇端起她舀的汤,一口喝干了,把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终于蓄足了力,不管怎么样,是盛昊天对不起她在前。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算她以后会乖自己,他也要把真相说出来。
“唐姐姐。”
唐逸晓纳闷的抬头,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萧宇:“你干嘛?”
她到现在也没猜到萧宇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而且还搞的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问你,你知道丽珠集团那个叫简阳的女人吗?”
她听到萧宇气势汹汹的说出简阳的名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来带你走的。”萧荣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说过,盛昊天若是敢对不起你,我一定会把你带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唐逸晓觉得有点头疼,本来只是她和盛昊天之间的事情,现在卷进来的人却越来越多。
有人说了一个谎,现在为了圆那一个谎,却要用无数的谎去圆。
这个事情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盛昊天的病情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祁氏背后的那些人知道了他的病情,行事肯定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那才是最糟糕的结果。
“你在说什么?”心念电转间,她心里已有了计较,决定装傻:“萧宇,你要是饿晕头了,就多吃点。”
“唐姐姐。”萧宇不知道她在装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什么饭。你现在就上楼去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
因为等下盛昊天回来了,他可能就更不能把人带走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唐逸晓装的一脸无辜,不明所以:“这里是我的家。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说着话,扶着肚子站起来,伸手去探萧宇的额头。
萧宇看她身怀六甲的样子,心里却是更来气。
那个男人出去跟别的女人鬼混,她还傻傻的为他生儿育女,这次说什么他也要把她骂醒。
反正现在她也是堂堂御霆国际的老总,盛昊天算什么,盛昊天现在什么也不是,没有了盛昊天,她也能过的很好。
知夏和她肚子里这个,也能过的很好。
萧宇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完全不再遮掩,直接说了出来:“盛昊天和简阳已经搞到一起去了,他不要你了你知道吗?”
萧宇说的这么直白,她若是继续装傻,就是真的傻了。
“怎么可能。”不能装傻就只能直面了:“简阳是盛昊天的徒弟,八卦传闻而已,做不得真的……”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萧宇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他是真的看不出来,盛昊天有什么好的。
盛昊天曾经为了那个叫林雨涵的女人,差点害的她丧了命,虽然后面证明他只是受了蒙骗,不明真相。
但是渣男就是渣男,狗怎么会改的了吃屎。
这舒服日子才过了几天,盛昊天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谁在自欺欺人?”盛昊天冷冽的声音突然在饭厅门口响起。
唐逸晓循声看去,看到那个被自己放在心尖上心疼着的人,虽然天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去看他,但是现在诧然看见,她还是觉得他又瘦了。
是管家送过去的饭他都没有好好吃吗?
萧宇看着唐逸晓痴痴的样子,心里无名火烧的‘哔啵’作响。
唐逸晓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紧咬下唇,扭开头不去看盛昊天。
盛昊天心中酸涩,看唐逸晓的样子,是还生他的气,这样也好。
他在心里宽慰自己,正好萧宇在这里,正好借着萧宇,让他们的关系就这么僵化下去吧。
“萧宇,你在我家干什么?”盛昊天把矛头直接对准了不速之客。
“你管我。”萧宇被惯得随心所欲惯了,现在又自认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虽然是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却还想从气势上压盛昊天这个渣男几分:“我是来看唐姐姐的。”
“唐姐姐?”盛昊天学着萧宇的语调,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你喊的可真亲热。”他说完喊住正想躲开的唐逸晓。
“唐逸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唐逸晓停下脚步,她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跟盛昊天吵架,她能猜到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他才刚从医院回来,她想多留在他的身边陪陪他。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她在心底呐喊着,脸上伤心欲绝,“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萧宇作为朋友,不过是过来看我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吗?”盛昊天不问她,改而问萧宇:“萧宇。”
“不是。”萧宇君子坦荡荡,“我是来带唐姐姐走的。”
萧宇真的是个猪队友,听到萧宇这么说,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垂在身侧的手,连握紧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