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6 未来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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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补习班回到家差不多快要十一点,经过seven时,顺便买了罐啤酒。
    我坐在床上,拉开拉环,狠狠灌了一口台湾啤酒。
    脸红了,產生了些许醉意,正所谓藉酒消愁愁更愁,就是我现在的最佳写照。
    不久,开始说醉话:「好想谈恋爱喔……以后嫁给我的人不晓得镸得怎么样……我的老婆一定很可爱,真想看看她……老婆,我现在很无助、很沮丧,非常需要你。未来的老婆,求你过来带我脱离这种无趣的生活……求你过来作我的左右手……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未来老婆救救我──!」大声地喊叫,然后无能为力地跪卧在地上摀着脸啜泣。
    「也许我未来根本不会结婚,当然也不会有老婆,所以求也是白求,我一点才能也没有谁会喜欢我呢?……对!根本不会有人喜欢我,我居然痴心妄想求一名不知名的老婆,真好笑!哈哈……」
    突然!厕所的门打开,走出一位穿得很时尚的长发美女,年龄看起来应该超过二十八岁。
    「你是谁呀!怎么进来我家的?」脑袋忽然清醒了起来。
    「当然是用钥匙囉。」她右指拎着一把钥匙晃动着。
    「你怎么会有!?」
    「你藏在鞋柜里的备份钥匙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怕出门忘记带钥匙,所以预留一把备用的。
    「你是女怪盗吗?否则干嘛偷偷混进我这个身无分文的学生家中,还调查我偷藏的钥匙。」
    「不是啦!笨蛋!你……听好了,我就是你梦寐以求的未来老婆,名字叫……孟韶华。」
    「怎么可能!」我完全不敢置信。
    「别怀疑,志成。你就是我的老公,我听见你的哀求,所以从十四年后来到现代,拯救我可爱的老公呀~就是你,志成……你就是我的,老~公。」她最后说到那两个字眼使我满脸通红起来。
    「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不就证明我真是你的老~婆。」食指戳凹脸颊装可爱。
    「不……我不可能遇到这种奇幻的事情。难道……你是外星人!来到地球研究人类为何需要娶妻生子的奥秘!」我的表情很诡异。
    「不对!不对!我真得是你的太太,你是我的丈夫。」她闹便扭的小生气。
    「仔细想想,你是外星人的机率并不高。假如我遇到这种事,它们可以把我带上飞碟进行改造,那我就可以变成很聪明的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补考都过不了,变成同年级生的学长。所以,我用现实的角度猜想,除了这个可能没有其他的……你是学生吧?」
    「你为什么这样想呢?」韶华反问我。
    「你是位大学生,而且是心理学系。你为了写论文,才假装是我的未来老婆,实际上,你是想要观察留级高中生的生活点滴吧!」我果决地说。
    「你想太多了,志成。这也难怪,想像力丰富就是我老公的优点,怪不的你以后会做那行?」
    「哪行啊?」我问。
    「我不告诉你,时候到了,你自己就会明白。」她吐舌头拒绝我。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个演员对吧!并且是个新人,为了演好高中生太太的角色接近我对吧?然后编出个未来老婆的谎言,目的是要藉着我训练你的演技。」
    「王志成!」孟韶华大喝。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勉强当你的老公,反正像我这种人也没有人愿意和我交往,难得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有那么美丽的女人自动投怀送抱,虽然年纪比我大很多,但是我可以接受。」
    「王志成!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更加忿怒。
    「嘿!说你老你就生气呀!老太婆!老太婆!」我体内的酒精似乎再度发作。
    「你九岁年上国语课的时候尿裤子被同学取笑为尿尿大王;你十三岁在走廊被男同学脱裤子,还穿米老鼠三角裤,从此有了一年十二班米老鼠成成的外号;高一时,被男同学整,误闯女生厕所,那时变成女同学唯恐避之不及的大色狼!」韶华一口气说完我的糗事。
    「太可怕了!你请的是哪家徵信社,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志成。我真得是你的未来老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用水汪汪非常真诚的眼神注视着我,使我对孟韶华这个女人產生了一点点的信任。
    「虽然你说得很诚恳,但这种事太荒谬了,论谁听到都不可能相信!」
    「既然如此,我只好把实情都告诉你……十四年后的你发生车祸陷入昏迷,我在病床边苦苦守候着你,牵着你的手渐渐地进入梦乡。我梦见一位自称时空精灵的怪生物,它对我说:你将会回到十四年前,你必须找到18岁的老公,然后帮助他追求17岁的你,成功了你就可以回来,同时也能拯救三十二岁的老公。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那么……你相信了吗?」韶华不敢肯定地问我。
    「这简直就是日本动画的剧情嘛!算了,反正生活很无趣,我就姑且相信吧。」
    「真得吗!老公,你愿意相信我。」韶华高兴地拥抱了志成。
    女人的发香;温暖的体温;软绵绵地咪咪与胸部间的接触,原来是这种感觉,那种滋味,真是太爽啦──!
    「也不能说完全相信啦,但话说回来17岁的你到底是谁呀,应该不是我们班的,我没听过什么什么华这个名字?」
    「是孟韶华!」她很不悦。
    「这是临时取得假名,其实十七岁的我和你同班。」
    「是谁呀。」我问。
    「你猜猜看。」(眨眨眼)
    「嗯……蔡诗茵!她坐在我旁边,初次见面我就蛮喜欢她的。」
    「可恶!叩!」她狠狠敲我的头。
    我的头脑隆起一个包。
    「竟敢背着我偷偷喜欢别得女生,而且对象还是水性杨花的蔡诗茵。」
    「不然还会有谁啊!我除了对她有好感外,其他人我就想不出来了。」
    「筱君,陈筱君就是你的未来老婆。」韶华激动地说。
    「不会吧!」我难以置信。
    「陈筱君是周翔的女朋友,怎么可能是我的老婆!」我仔细观察韶华的容貌,确实和陈筱君有相似之处,只是她的脸比较丰腴,头发也比筱君长很多。
    「他镸得比我高,比我帅,又是篮球校队队长……不行我赢不了他。」我抓起地上的啤酒罐,再猛烈地灌一口下肚。
    「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都与我无关,我现在要睡了,你快回你家去。」
    「我哪有家啦!我是从未来来的,现在除了你,根本没有人认识我。」
    「那你的意思是要住下来。那也没关係,反正我不过是你论文的研究对象。」
    「你根本没又信任我。」
    「谁会信你那种鬼话!」我吼回去。
    「别喝了!志成。」韶华抢走我的啤酒。
    「别自暴自弃,我会帮助你追求筱君。她就是我,我知道自己的一切,所以情况对你非常有利,况且未来的你,不也是和我结婚了吗?」说完,她就把剩馀的啤酒喝光光。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因为韶华正和我间接接吻,她在畅饮留有志成牌口水的啤酒罐,唇印对唇印,真是令人有够遐想的。
    「喂,志成……志成!」
    「好,我知道了。」(唤回现实)
    「现在可以睡了吗?」
    「可以。不过……你给我睡床下。」她指着地板说。
    「哎哟,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我家欸!」抗议!抗议!
    「还有既然我们是夫妻就一起睡吧!」我扑到床上躺着呈大字型,并且用眼神示意韶华来依靠我的臂弯。
    她矇着口小笑一下。
    「不行……你不可以对不起十七岁的我,晚安!」
    于是我就被韶华推下床,她丢给我棉被和枕头,叫我自己打地铺,并且放置一张小茶几隔开双方,茶几上有张白纸写着:你如果敢跨越界线,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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