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白炎，居然直接把那团肉酱给烧没了？
    难道说，墨龙的火焰还具备克制再生力的效果？
    【小子，不用这么惊讶，在吾成长的那个年代，只是最基本的能力。】
    墨龙的声音从内心传来。
    林素的脸上表露出一丝好奇：“我还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那个时代的事情，你到底活了多久？你说的那个时间，人类应该还没诞生吧，有恐龙吗？”
    【恐龙？那些没有理智的生物不过是侥幸得了一丁点龙血的杂种罢了，过去不过是像现在的蟑螂老鼠一般的东西。】
    墨龙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怀念。
    【在吾成长的年代，用汝们人类的话说，就像是神话时代。各种各样汝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强大生物在这个星球上肆意宣泄力量，光是战斗的余波就足以让整个星球的海水蒸发，大陆板块被一次次的废碎，几乎每隔几个月吾们的长辈就要使用力量来修复星球以免脚下的土地崩溃，等吾长大时，这份工作也就落到了吾的头上。】
    “那就是远古时代的光景么......”
    林素面露思索，“现在的妖魔，跟过去你说的神话时代生物，会有关联吗？”
    【妖魔么，吾可以肯定的说，完全没有。】
    墨龙懒洋洋的说道。
    【那些生物连吾都不知道来历，或许是未知的高维生命刻意投放到这个世界里来的灾祸。】
    “你居然还知道高维世界？！”
    【那是自然，那些自称所谓‘玩家’的人类，不就是高维世界下放的投影吗，吾早就看穿他们的真身了，若是在吾全盛时期，说不定可以借助他们的低维投影作为标记，直接跳跃到高维世界中去。
    只是那样的话，吾的力量不一定能留存。】
    墨龙说得轻描淡写，却在林素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从来都不知道，墨龙居然还知道玩家的事情，甚至心知肚明玩家把这个世界当做游戏来看！
    明明这个世界的人全都被所谓的系统给蒙蔽了，无论玩家多么口无遮拦，都完全不会被这个世界的原居民怀疑，这显然是这个世界的一种隐藏设定，或者说包裹整个世界的大幻术。
    唯有半玩家半npc的林素算是可以幸免，却没想到墨龙也知道这件事。
    在很久一段时间里，林素都不敢去深究这个世界的真相，一旦他得出这里是虚构的世界的结论，他真的会疯掉。
    但许多证据证明，这里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没错，但玩家们所处的世界同样也是真实的，林素能以上辈子所有的记忆来保证。
    可若是这样说，这个世界兴许就是墨龙口中的‘低维世界’，创造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也许是《猎魔》的游戏策划？也许是这个低维世界偶然投向高维世界的一丝信息投影，被《猎魔》的游戏制作人抓住，从而在高维世界里‘创造’了这款游戏。
    这一切的真相破朔迷离，也不是以林素现在的能力可以堪破的，所以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而今天墨龙点破了这一点，给他带来了一点希望。
    ——名为‘回家’的希望。
    林素再也顾不得什么黎明社小队，用热切的目光盯着墨龙。
    “你要怎么样才能恢复全盛期的实力？如果我帮你恢复，你可以带我一起跳跃到高维世界里去吗？”
    【汝在开什么玩笑，吾的本体已经毁灭，恢复全盛期纯属无稽之谈，只剩下一片残魂苟延残喘的老龙，如何能办到汝要求的事情。】
    墨龙对此表示坚决的否定。
    林素一下变得失意起来。
    希望与绝望，大起大落之下，他的心情也变得低沉。
    没想到，墨龙居然还有下一句。
    【不过，如果是融合了吾之血统的汝的话，也许可以靠自己的天分触碰到吾的全盛期。】
    墨龙朝林素眨眨眼。
    【到时，汝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回到故乡。】
    林素没有纠结墨龙什么时候看穿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倒是对它话语中另一件事起了反应。
    “你说我融合了你的血脉？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林素一脸诧异，还以为自己要变成小龙人了。
    墨龙与林素心意相通，猜到了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顿时一翻白眼。
    【汝等人类，本就是吾们龙族的后代，只不过丧失了属于龙族的特色，自我进化成了如今的样子，但基因中还留存有龙族的血统，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啥？”
    林素傻了，“可人类是从猿人进化过来的，怎么可能跟龙有关系？？难道，你也能变猴？”
    【汝才变猴，汝全家都变猴！】
    墨龙重重的冷哼一声。
    【汝们人类这个种族，其实经历过一次物种大衰退，因为恶劣环境最终退到海里生存，并最终灭绝，最后才重新杀回陆地，确定了与最初时完全不同的人猿形态。
    在最开始的时候，汝等‘人类’，可是像我们龙族一样长着高贵的龙角，有龙躯龙尾的！】
    林素一点也不羡慕墨龙着重炫耀的龙角和龙尾，倒是有种听见了极大隐秘的刺激感。
    人类这个种族居然经历过一次退化，而且最开始是龙族的分支？
    这剧情也太迷幻了。
    所以墨龙才说自己体内有它的血脉吗？
    “可经历这么多次迭代，龙族的血脉应该已经稀薄到很难察觉吧，我身为一个人类，真的能成长到你过去的层次么？”
    林素问道。
    不是林素瞧不起人类，在看到墨龙拥有远比他高超精妙神奇的以太操控方法时林素就知道，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或许有一天他们能超越龙族，但终究不是现在，这个极限就在头顶，看得见摸得着。
    而且已经有人类的先祖证明过这一点，那名历史上最强的以太能力者，以太等级高达九十八级，他预言了人类的极限是九十九级。
    林素本不信任他的判断，因为前世的游戏剧情已经出现了许多百级npc，证明人类的极限不只如此，林素前世的游戏账号也是其中一员。
    但若是说要达到墨龙那种上天入地空间跳跃的水准，林素总觉得太过高不可攀。
    不过，墨龙对此似乎比林素都要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