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被一个男鬼盯上了怎么办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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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起薄薄的被子把自己盖住,准备睡觉。
    睡到两三点钟的时候,楚楦感觉周身有点凉意,他伸手摸到遥控板关了空调。同时心里再一次怀疑,天有这么冷吗?
    现在是八月份的天气,一年里头最热的天。
    可是短时内楚楦已经被凉了好几次,他迷迷糊糊地想,也好,省电费……
    “唔……”楚楦翻了个身,姿势平躺,半梦半醒之间感到有人压着自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由地张开嘴唇呼气。
    鼻间的空气沁凉沁凉地,连同身上也觉得很凉。
    “啊……”楚楦皱紧眉头,想醒来却醒不来,想动也动不了。
    到天亮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躺在床上的人松了一口气。身上那块冰好像消失了一样,终于能让人睡个好觉。
    陷入深眠的楚楦,差点就错过上班时间。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刷牙洗脸,喝了一碗燕麦片,吃了几片面包就去上班。
    今天早上没敢抄小巷走路去上班,楚楦是打车过去的。来到办公室被同事林医生一说,才知道自己精神很差。
    林医生是新来的实习医生,男孩子,全名叫林樊。
    楚楦和他偶尔聊天,得知他的名字是父母的姓氏结合在一起,爸爸姓林,妈妈姓樊。
    一看就是家庭幸福的孩子,楚楦挺羡慕人家的。
    “楚医生,听说你昨天晚上还来做了一台手术,怪不得今天精神这么差。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查房。”林樊不是楚楦带的,不过他对楚楦很好,一到医院就总是帮楚楦忙这忙那的。
    说实话,楚楦刚开始感到很别扭,他自己是前辈,比林樊大两岁呢,不是很好意思让别人帮忙。
    后来实在拗不过林樊执意要帮忙,就没再拒绝。
    “那谢谢你,中午我请你吃饭。”说到吃饭这件事,楚楦就不由想起昨晚在小巷里面的遭遇,他瓷饭盒确实是碎掉了,还要重新买一个。
    “那当然好,不过,你不需要陪女朋友吗?”林樊冲他眨眨眼,满脸都是调笑的意味。
    “我哪有女朋友。”楚楦不好意地否认,和陆晓婷的事情到现在还是暧昧呢,还没表白。他就是没经验,脸皮薄,性格别扭,才拖到现在:“你快去吧,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林樊赶紧说:“不用不用,你坐着,我去就行了。”
    刚到办公室的白医生走进来,和林樊擦肩而过,她是个女医生,还未婚的。比楚楦早入职一年,岁数却是和楚楦一样大,模样长得很漂亮。
    见状笑道:“林医生对你真好,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的呢,不会真的是校友吧?”
    楚楦摇摇头,跟白医生不太说话。
    这位白医生在楚楦刚入职的时候,对他不太友好。说楚楦记仇也好,野兽的直觉也罢,总之他不喜欢跟这位白医生打交道。
    可是今天很奇怪,明明楚楦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白医生却接二连三跟他说话。
    平时只不过是点头之交,突然之间热情起来,叫人难以理解。
    而且白医生还来了一句:“哎呀,楚医生,我今天看你顺眼多了。”
    楚楦扯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爷子。”远在城北霍家,一家大小正在霍老爷子的书房里边商量事情,那成师傅突然闭目掐掐算算,然后猛地睁开眼睛说:“大公子去找他了。”
    霍老爷子忙问:“什么时候?现在吗?”
    成师傅脸色古怪地说:“昨晚。”
    “昨晚,昨晚?”上首的霍老爷子呆住,霍云龙接上:“可是昨晚还没作法。”
    “是啊。”排行最末的霍云刚点头,他们准备今天晚上回一趟西桥霍家老宅,那个人短暂的二十几年生命都在活在那,死也是死在那。
    成师傅的脸色继续古古怪怪道:“也许是听我们念叨了,人是给他的。”要不刚才发现,楚楦的气运变了。
    “那倒是好,本来就是给他的。”霍老爷子笑得一脸复杂,既悲伤又内疚,不稍片刻便老泪纵横:“是我欠了他,我不该这样对他的……”
    提起陈年旧事,豪门秘辛,书房内的众人自垂目不语,一时无从安慰。
    第004章 舌头
    当天晚上,霍老爷子、成师傅,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一起,去了一趟西桥霍家老宅。
    西桥就在城边上,约莫花上四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到。
    司机师傅体谅老爷子年事高,把车子开得很慢,整整花了一个钟头,到地方的时候正是晚上九点钟。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比之昨晚更圆。
    而月属阴,新月与圆月各有各的说法和忌讳。
    “看来我师父说得一点没错,西桥这个地方不宜居住。早些年的人家,搬走的搬走,出事故的出事故,倒是适合做阴宅……”成师傅略走在前头,指着那些被废弃的旧宅一一道:“这几座宅子方位不好,后代子孙不是伶仃凄苦,就是绝了。”
    “当年太爷就是请你师傅看的宅子,那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当年霍家还未发家,老宅小的可怜,这座朱门大宅院是后来置办,仅住了三十年。
    几乎是那孩子出生后,这边就不住人。
    借着月光的亮度,他们看到古老的宅门面前蹲着两只石狮子,还是原来那般熟悉的模样。
    成师傅说:“等一等。”他手里拎着一只活鸡,用桃木剑在门前杀了,鸡血淋在门前:“好了,进去吧。”
    那只死掉的鸡,成师傅随手扔在一边。
    四个人先后跨过高高地门槛走进去,霍云龙小心扶着父亲:“您当心脚下。”
    霍老爷子颤颤巍巍,仿佛对这座宅子有着莫大的敬意和惧意,连声音均是颤抖的:“云龙云刚啊,快给你们大哥磕个头,叫他别怪罪。”
    弟弟给哥哥磕头,这不成规矩。
    霍云龙霍云刚却毫不迟疑,在大院里的青石板上,扑通跪下,朝着黑漆漆的二门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成师傅,真的能进去吗?”霍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上次来的时候,差点没死在这儿:“他恨我们,恨不得整个霍家死绝呢。”
    成师傅摇摇头,怀里揣着楚楦的头发和贴身衣物,一步一步走进二门。
    从东边的回廊,绕进一道垂花门,再深入十米左右,经过一个小花园,如今已是杂草丛生,再里面就是那个人的跨院。
    一排屋子有七八间,看起来比别地要新。因为原来的已经烧毁了,这是后来新建的。
    推开中间那花厅的两扇雕花木门,一股封尘之味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丝丝的檀香气味,比外面的空气要冷上那么两三度。
    原来的花厅已经改做灵堂,多余的家私都撤走了,红褐色的棺木便摆放在正中央。
    一般人家的灵堂,会有张遗像挂着,这屋里倒是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副棺材。
    霍云龙和霍云刚作为弟弟,自动上前去进香。
    “老爷子,小心!”成师傅突然拉了一把站在棺材前面的霍老爷子,他的声音把屋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正在烧香的霍家兄弟,回头看到一个布袋从房梁上掉下来,落在霍老爷子刚才站立的地方。
    “那是什么东西?”霍家兄弟顾不上烧香,探头过来查看。
    成师傅将布袋捡起来,原是红色的,上头系着一把打开的扇子,还有三枚铜钱:“别慌,这是当初我挂上去的。”经过了这么多年,布袋早已褪色,扇面也早已腐蚀,只有铜钱还是原来的样子。他拿着绳头说:“是绳子腐化了,没事。”
    虚惊一场,大家抚了抚心口,继续上香。
    风从门口灌进来,吹着里面的烟灰和烟雾,让人无端感到画面荒凉,凄冷,好像有诉不尽的故事,说不完的冤屈。
    霍云刚受不了这昏昏暗暗的气氛,掏出一对蜡烛准备点上。
    成师傅不许他点:“大公子是被火烧死的,他怕火。屋里的蜡烛,有一支就够了。”
    “那我点手电筒总可以了吧?”他说着打开手电筒:“等会儿您作法的时候也需要光亮……”
    话还没说完,一阵大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带着荒芜的落叶,吹灭了屋里那唯一的一支蜡烛。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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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大都市,市中心医院。
    楚楦准备下班的时候,在走廊上遇见护士陆晓婷,他心念一动,跟女孩说:“我也要下班了,你在停车场等我一下行吗?”
    他准备今天晚上跟女孩告白呢,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的。
    “好啊。”陆护士笑得一脸了然,她知道楚楦想干什么了,于是挥挥手说:“那我在停车场等你,拜拜。”
    家境不错的陆晓婷拥有自己的私家车,来到停车场,遇到了一同下班白医生。
    “白姐,下班了?”
    “笑得这么开心,跟楚医生好上了?”白医生说话很不中听地说:“我说小陆,你少跟楚医生掺和在一起,他会害了你的。”
    “白姐你说什么?”陆护士懵懵然。
    “我是说他有主了,你少往他身边凑。”白医生家境比一般人好上太多,没有人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来头,可是她说话从来都是这样不客气。
    陆护士人美嘴甜,还是第一次遭遇白医生的‘毒’嘴。
    明明楚楦是个单身汉,却为什么硬要说他有主了?
    楚楦很少来停车场,有点搞不清楚这里的方向,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竟然迷了路。
    “……”一个大男人方向感这么弱,真的挺丢脸的。
    楚楦不太好意思地抿抿嘴,掏出手机准备给陆护士打电话求救。
    “楚医生,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陆护士甜美的声音。
    “我……”楚楦抬头看了看四周,很黑,有几辆车停着,却看不到任何具体的标志,想了想他就说:“我看算了,我还不是不过去找你了,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也一样。”
    “好啊,你想说什么?”陆护士期待着。
    “我……”楚楦还是特别不好意思,放在裤兜里的手抽出来透气,因为掌心都冒汗了。
    “没关系,你说吧。”
    “其实……”
    就在楚楦想告白的刹那,一只手从他身后面绕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紧接着是眼睛,冰凉凉的触感,让楚楦瞬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遭遇。
    他因为太过震惊,手中的手机顿时从掌心里脱落,掉在地上。
    “楚医生?楚医生?”陆护士在那边不停地叫他,因没有反应而慌张起来:“你还在吗?听见我说话了吗?”
    楚楦什么都听不到,他感觉自己被捂住的不止是眼睛和嘴巴,还有听觉嗅觉等等一切感觉,只留下过度扩大的触感,细腻真实得让人头皮发麻。
    那股无形的力量把楚楦推向黑暗,正面伏着一堵墙,然后眼睛和嘴巴被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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