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十娘画骨香 第4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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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这种事。就算与他没有关系,做为男人不是应该挺身而出的么?就算他不想往身上招揽麻烦,至少也应该说句话……
    可是这位闫程鸣却不屑一顾,连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直接扔下他们回了席上。
    李氏在席间望眼欲穿,见闫程鸣穿着一身新换的衣裳归了席,眼中便带了笑,往外望去,却不见跟他一同出去的小厮。
    闫程鸣归席后若无其事的坐下,继续与众人饮酒。
    那名侍卫却是悄悄来到太子身边,俯耳将刚才他看到的事跟太子说了。
    太子眼中冷光闪了闪,续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叶东舟。
    叶东舟觉出太子目光不善,却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直愣愣的坐着,一脸的茫然。
    太子突然站起身,向镇国公拱手道:“今日甚是尽兴,本太子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多待了,告辞。”
    说着带了闫程鸣等人起身离席。
    闫程鸣经过叶芷蔚席前时,忽地停住脚步。
    叶芷蔚因为饮了些酒,面色微有酡红,被身上那袭大红锦衣映衬着,更显艳丽非常,她抿着嘴唇,显然是为了掩示住她心中的笑意。
    闫程鸣觉察到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她应该也是知晓的。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跟她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虽然之前他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了。
    “叶小姐……”他换了称呼,“可惜,没有让你看到我的笑话。”
    叶芷蔚无谓的直视着他,“闫将军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明白?”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闫程鸣鹰目迸出不羁的冷意,“要知道,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哦?”叶芷蔚扬了扬秀眉,“闫将军究竟想说什么。”
    “很快,英王殿下便会迎娶左丞相之女,待到那时,我必会上门求娶。”闫程鸣与叶芷蔚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站在旁边的人都听不太清楚。
    李氏站在远处见闫程鸣贴近叶芷蔚的模样,心中隐隐生出不安。
    她不断扭头望向门外,不知刚才布置的怎么样了,为何到现在也没有人来报信。
    叶芷蔚不屑一笑,“闫将军未免太过自信。”
    闫程鸣也跟着她笑起来,“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见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丫鬟,进门来便扑倒在地上,哭道:“大夫人,不好了,小姐刚才在望书阁里取书,结果闫将军进去换衣裳吓到了小姐,小姐从梯子上掉下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虽然大家都觉着太子殿下突然提出退席有些仓促,但都没有往别的地方想,现在突然出了这种事,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全都投在了闫程鸣的身上。
    叶芷蔚无声轻笑,“依我看,闫将军还是先处理了眼前的麻烦再肖想其他吧。”
    闫程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朗声长笑。
    镇国公这时也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他厉声道。
    李氏心里这时反而镇定下来,这一切原本就是她安排的,所以她依然按照原来的计划问那丫鬟。
    “是谁带闫将军去望书阁的!”表面上她还要做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
    “是……是那引路的小厮……”丫鬟紧张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闫将军一进门,大小姐吓了一跳,就从梯子上掉下来了……”
    叶东舟向镇国公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瑶琴还是未嫁之人,突然撞见闫将军换衣裳,定是被吓坏了。”
    镇国公面色阴沉,通常情况下出了这种事,不外乎两种处理方法。
    一是让那女子嫁予对方,二是女子名声被损,只能去家庙清修,了此残生。
    不过叶瑶琴的父亲现在正要升迁,闫将军又是寒门出身,其女就算嫁他也算不得高攀,倒好像还是他占了些便宜。
    就在所有人全都在暗叹闫程鸣这门亲事还算登对时,闫程鸣突然冷笑一声:“搬弄是非的奴才,我何时曾进过望书阁?”
    李氏一愣,正要开口,太子身边的侍卫上前一步,站出来道:“属下可以为闫将军做证,闫将军一直站在望书阁门外,并未踏进门内半步。”
    李氏半张着嘴,看她那口形,似发出“啊……啊……”的样子。
    ☆、第142章 留疤,千古不变的真理
    一场好端端的酒席就这样散了。
    太子身边的侍卫居然站出来作证,闫程鸣从始至终,都没有迈进过望书阁半步,所以在叶瑶琴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也就与他无关。
    太子临走时瞥向叶东舟的那一眼,叶东舟一直深深的印在脑海中:讥讽、不屑……
    叶东舟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想着能与太子殿下亲近着些,不想却是这样一个结局收场。
    就算他忠心耿耿的跟随着太子殿下,到头来,却换不来太子拿正眼瞧他一下子。
    镇国公怒气冲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吓的哆嗦成一团,“大小姐她……她伤了脸,流了好多血……”
    李氏一听就急了,立时跳起来。冲出门去。
    聚芳园,偏院。
    叶瑶琴躺在床上,脸上捂着帕子,可是仍不断有血流出来,弄湿了她的枕头。
    “母亲,母亲……”她不停的哭着,情绪的激动导致了她的伤口不断逸出更多的血来。
    李氏几步跨进门来,叶瑶琴一见李氏,哭得更凶,“母亲……母亲……女儿的脸,脸全都毁了!”
    李氏一见叶瑶琴脸上的伤,眼前不由得一黑。
    完了!
    叶瑶琴额头不知被什么割开了一道大口子。两侧的肉翻卷着,从额头一直延伸到眼眉上面。
    “快……快去请大夫!”李氏也慌了神。
    “已经派人出府去请大夫了。”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道。
    李氏握着女儿的手,面无人色。
    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最后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找来叶瑶琴身边的丫鬟,细细问了当时的经过,听着那丫鬟哭哭啼啼的讲了望书阁里的事,李氏就像被冷水浇头,呆在了当场。
    没想到……闫程鸣竟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床上的叶瑶琴呜呜的哭,今天闹成这个样子。她以后要如何见人。状反刚血。
    好不容易等大夫来了,为她瞧了伤口,可见伤口太大,只好让婆子帮着缝了几针,大夫又出去开药方。
    李氏哪瞧得上城里医馆的大夫,又催着叶东舟去宫里请太医来为女儿诊治,可是这时候天色已晚,宫里早就落了锁,哪还能请得来太医。
    镇国公也从下人那里听到了消息,金管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向他转述了一遍,不过不管是谁,都没有提到过从中起了决定性作用的二小姐,叶雪连。
    当晚,镇国公将叶东舟跟李氏叫了过去,“你们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叶东舟沉了脸色。看向李氏。
    李氏悄悄吞了一口唾液,这些事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说出来,只能搪塞道:“都是下面的下人搞错了,不知道瑶琴在书阁里取书,竟直接带着闫将军就进去了……”
    “瑶琴在书阁里取书?”镇国公冷笑一声,“在书阁里取书用穿着那个样子!再说天都那般时候,哪家的大小姐会去书阁里借书,你当她是要赶考的举子不成!”镇国公气的一掌拍在桌案上。桌上所有的茶具全都跳了起来,只把李氏跟叶东舟吓的一哆嗦。
    “父亲息怒。”叶东舟急道,“此事儿子真是一点也不知晓,谁知道瑶琴这孩子竟做出如此不要廉耻的事情来……”
    叶东舟话音未落,李氏便再也坐不住了,“瑶琴可是你的女儿!现在出了事,老爷您应护着她,替她拿个主意,而不是在这里指责她毫无廉耻!”
    叶东舟在镇国公面前毕恭毕敬,在李氏面前却威风十足,他一瞪眼睛,“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教出这样的女儿来,你看看她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怎么了,我辛辛苦苦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的女儿……”
    两口子当着镇国公的面越吵声音越大,最后叶东舟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抡起拳头便想打。
    李氏尖叫一声,嗖地窜了出去。
    “都给我住手!”镇国公怒喝一声,只吓的叶东舟跟李氏全都僵在当原地。
    “要打,给我滚出去打!”老头子气的胡子乱抖,“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们就等着明天给人看笑话吧!”
    笑话?何止是笑话!
    叶瑶琴的名声全完了!
    当着太子殿下和闫将军的面,还有叶东舟的那些同僚,只怕用不了三天,今天发生的事情便会尽人皆知。
    原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出了岔子。
    叶东舟迁怒于她,只怕就连镇国公也会怀疑到她身上,她自从嫁到府里来,向来以贤惠、能干示人,没想到一念之差,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氏越想心里越憋屈,摸出帕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只把镇国公哭得心烦意乱,“别先光顾着哭,你们总归是瑶琴的父母,要快些拿个主意才是。”
    叶东舟抬头望着镇国公,“不知父亲有何主意,儿子听您的便是。”
    李氏恨的暗暗咬牙,叶东舟一下子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他难道就没有为自己的女儿考虑过,以后她可怎么嫁人啊!
    “父亲……”李氏哭泣道,“当务之急还是先让瑶琴将脸上的伤养好再说,没有及时请到宫里的太医,也不知她脸上的伤会不会留下疤来。”一个女孩子家,要是脸上留下疤痕,这辈子可就算是全完了。
    镇国公叹了口气,“我已派人拿了我的牌子进宫去,若是能请来太医也算是瑶琴这孩子的造化,若是请不到……”他冷哼了一声,“你们便好自为之吧。”
    镇国公怒冲冲甩了衣袖走了,只留下哭泣不止的李氏和两眼茫然的叶东舟。
    直到很晚宫里才来了太医,李氏一直留在叶瑶琴屋里,见太医出来,紧张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太医瞥了一眼李氏,叹了口气,“夫人最好心里有个数才好。”
    “怎……怎么样……”李氏战战兢兢的望着太医。
    太医摇着头,“伤口很深,又处理的不及时,恐怕会要留疤了。”
    李氏身子晃了两晃,一旁的管事妈妈连忙上前扶住。
    还没等李氏放出悲声,屋里的叶瑶琴嗷地一嗓子嚎起来,“我不要活了!谁都别拦我,让我死了吧……”
    屋里很快传来丫鬟们的劝慰声,“大小姐,您不要这样,您动的这么厉害伤口又要迸开了……”
    聚芳园偏院这边吵吵嚷嚷,直到深夜也没有消停,正屋里,叶芷蔚侧依在迎枕上,不住打着哈欠。
    米嬷嬷担忧道,“这么吵,影响了小姐您休息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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