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引用了！”
    江涵拒绝把那篇莉莉.卡贝尔写的论文放入引用栏，当机立断的写了一篇从另外一个角度的论文，完全用暗湖永世花的数据以及种种培植状态作为基础，狂写了一番，确定查重率以及无学术抄袭后就上传了上去了一个小学术杂志，名叫做《秘密之术》。
    希斯特利亚坐在旁边，安静的挂着微笑望着她进行这一些列的操作。
    江涵看着电脑上显示的‘正在审核’，愉快地哼了一声：
    “好了，等这个审核完了，我就可以用我自己的文稿进行引用了，还不用给安洁她们交钱。”
    “这种做法，我只见过安洁这样做。”希雅掩嘴发出笑声，“她啊，也是这么要面子的，唔，或者说是下限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会很高？为了不用一篇名字很奇怪的论文作为参考文献，宁愿自己花大功夫绕过去，非常奇特的思路。”
    喵嗷！江涵抓了抓脸，又露出一个笑容：
    “希傅，你觉得我这篇论文能混多少分？”
    江涵把自己论文的草稿再次递给了对方。
    别看希雅一副未成年的，即使成年了也是中二少女的样子，但人在学术界也算是有点名气，号称‘改变了魔女影响分系数计算’的女人。
    当年，魔女的学术界还很单纯，尤其是幽灵魔女，年年只有一个伊芙.哈金斯名列前茅，靠着每年十多篇的魔网论文成为学术界有名气有实力的科研型魔女。而在当时，希斯特利亚出现了，她每年通过对旧论文的改造，以及蹭别人的第三第四的作者，通过一个巧妙的计分方式来获得影响分。
    魔女们大多数都知道有希斯特利亚这么一个拥有极高影响分的幽灵魔女在，但其实对于她到底研究了什么，没有了解。
    就在某年，希雅的影响分第一次超过了当时高端法术论文产量为每年十九篇的伊芙.哈金斯，成为幽灵魔女中的科研第一人。
    这下可炸窝了，幽灵魔女那是高兴的啊，‘俺们有两个尖端人才，都是水龙证的好苗子哇’，就顺势举行了个大派对，邀请各行各业的知名魔女来参加，甚至当时安洁莉特都被请了过去，可以说是一时盛况！
    但当幽灵魔女主持人上台，准备说一说希雅的功绩与成果的时候。
    卡壳了。
    希斯特利亚就根本没有写过一篇‘全新的论文’！
    希雅当年产出了一百六十二篇旧论文更新，产出了三百二十五篇学生论文改正稿，并且成为了将近一千篇论文的第三，第四作者！都是些低影响分的文章，但数目惊人！
    再傻卵的魔女也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希雅这个纯混子能够靠规则漏洞一口气爬到了最顶部的？
    因此，魔女影响分系数计算被重新改造，为了防止再出现希雅这种尖端混子。
    不过希雅并没有身败名裂，魔女并不反感这种行为，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犯规，却获得巨大收益，这是智慧的一种表现形式’，甚至每年都有大量魔女准备复刻希雅做过的事情。不过很遗憾的是，当安洁把她的聪明才智拿去思考规则漏洞之后，这种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几乎稍微用两次就会被安洁察觉，然后修订规则补充漏洞。
    顺带一提，魔女并不反感这种规则被修订的感觉。她们允许‘钻漏洞’，也允许‘补上漏洞’，愿赌服输这是她们的品质，她们内心也知道钻漏洞的行为是不好的行为，但也会认为不补上漏洞也是不好的行为。
    ……拿陆地人的比喻就是，比如某个对战游戏里面出现了一个bug级别的角色，而官方没有去修复，那么每个魔女都会狂选这个角色用来获得最大收益，逼迫官方的那些不玩游戏的傻卵设计师知道，‘你们这群傻卵随便填写的数据与代码对这个游戏的寿命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并且在设计师们企图‘献祭我一天的生命挽救这个游戏’的时候，悄悄说一句‘余额不足’。
    希雅在钻空子上面是专业的，作为一个前任魔鬼，虽然有段时间不太习惯‘魔女钻空子的同时，也不屑于玩咬文嚼字的游戏’这一点，但后来习惯了，看看一位前魔鬼领主能造成多大的损失？伊芙.哈金斯最有希望进水龙之证的一年被这个混子给混过去了，真的是凄惨。
    江涵也想要依靠希雅的眼光，看看自己能不能混到一个小头衔。
    【珂赛特植物学专家】
    一个小奖项，由魔女珂赛特举办，珂赛特是一位弱魔女，但却收集了将近五百万册的植物学书籍，这位体弱的魔女有着金子一般的内心（当然，在她用仆从军尸体种花的时候不算），以及极高的道德水准（同样，在异界传播杀伤力极强的感染花朵的时候也不算），她愿意为获奖者提供植物学的资料，与a3植物学的研究报告。
    珂赛特的家族祖祖辈辈都是植物学的大拿，因此，研究植物学是绕不开她们的学术专利的，也即是魔女世界的学阀。
    安洁莉特给江涵的报酬就是【只要你整出一篇正常的，不是造假的学术论文，我就能帮你运作到一个‘珂赛特植物学专家奖’】，也不是安洁的‘运作’是怎么行动的，但考虑到安洁也是终极学阀，恐怕过程不会像是魔女想的那样光明磊落。
    “……唔，唔，不错不错，就是感觉得分会不高。”希雅看完了全文，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的论文评分标准最重要的是‘实用’而不是‘猜想’。想大家都敢想，但最重要的是有成品逆推的公式，你这里写的‘永世花提炼的方法可以使用焰点法’，但没有提炼成品的步骤，这是个很大的扣分项。”
    魔女的科学体系和陆地人的科学体系不一样。
    因为魔女是所谓的‘能够跨越公式、逻辑、甚至是现实的获得结晶’的种族，所以她们是可以通过‘我不知道我怎么弄到的’先搞来成品，再通过成品去逆推公式、逻辑与现实因素。
    不需要拿魔女的科技体系去贬低陆地人的科技体系，因为两者在彼此看来都属于‘魔法’。
    魔女：陆地人怎么会先通过公式运算，逻辑推理，去制作一个大猜想，最后甚至证明了猜想是对的？这太不科学了，魔法！
    陆地人：%￥#%……
    江涵得到了指点，猫尾巴卷着笔快速更改草稿。
    同时一心二用望着猫尔夫球节目。
    顺带一提，虽然在场的魔女除了江涵和希雅之外都听不懂猫灯语，但听猫灯喵嗷喵嗷的介绍着猫尔夫球技巧，还都听得挺专注的，再次让江涵难以理解为什么‘听不懂还听得那么开心’。
    她们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会之后，忽然休息室的大门打开……艾琳穿着气派的金袍橘裙，头戴着同色的波奈特软帽，手提着一根同样金闪闪的气派手杖走了进来。
    在艾琳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裙装袍装，只不过头上戴着是开普软帽的魔女，用魔力搬运着一捆大大的训练毯走了进来。上面挂着一个大的标签：
    【制造商，安洁莉特。】
    不得不说，江涵还有点怀疑这玩意是不是艾琳自己造的，但从外观上感觉就是安洁家里那个训练室的简化型，应该是正版，毕竟那个科技好像是安洁独有与开发的。
    “艾琳！这是什么玩具？”克拉肯站起来高声问道。
    艾琳把手杖换了个手，右手托着空气举起，用一种‘我看不起普通学校的章鱼娘’的口吻炫耀道：
    “解闷的玩具，顺带安洁不知道从哪里和幽灵古堡达成了合作，给我搞了一批幽灵制造的新玩具过来，我今天就带过来给你们看看。”
    艾琳的一个小小缺点：拿到新玩具后喜欢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