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当南晚睡醒后,窗外已经大亮了,身边已经没有了时燃的温度,但房间外却有些响动,南晚懒懒地撑起身子,感觉有股热流从双腿之间淌出,她俏脸一红,时燃这混蛋是射了多少进去?
等她清理完毕出去时,就看到时燃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手指点得飞快,平板里传来了“double kill”,南晚有些吃惊,时燃怎么会玩游戏?
见到南晚出来,时燃直接放下平板,走到她面前,俯身给她一个早安吻:“怎么不多睡一会?”南晚回他:“睡不着,你在玩游戏?”
时燃点头:“嗯,休了长假,导师让我每天玩两小时游戏,截图汇报。”
南晚伸出大拇指点赞:“牛。”
时燃被南晚逗笑,摸了摸她的发,“饿了吗?我去煮早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啊,只要是好吃的。”
吃过饭,时燃对南晚说:“你想和我去见见姥姥姥爷吗?”南晚怔愣一下,点头应好:“不过我要先回去一趟,换身衣服。”
时燃皱了皱眉,抿唇沉默一会,“不用,我这有。”
南晚吃惊瞪眼:“你?你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是谁留在这的?”南晚心里有点吃味,虽然知道时燃是不可能和其他女人有什么牵扯,但听到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衣帽间里有你的衣服,都是你的尺寸。”时燃起身,拉着南晚的手,走到门口。“你换吧,我在外面等你。”
南晚走进一看,衣帽间里大半空间都被各种各样的女式衣裙占据,南晚瞧着眼熟,回想一下,竟然大半是她走秀时穿过的。心脏深处突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又是酸涩,又是甜蜜。
南晚挑了一件C家的小套裙,等南晚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时燃站在窗前和季韫深打电话,听到动静回身,对南晚弯起眼笑,潋滟春光。
南晚突然觉得心头有些酸楚,低头揉揉眼睛,然后走到时燃眼前,问他:“要出发了吗?”
时燃和季韫深打了招呼后就挂断电话,时燃揉了南晚的发:“怎么哭了?”
“没什么,我就是太开心了。”
时燃扬眉,面上带着些疑惑:“嗯?”
南晚笑着吻上时燃的唇角:“我啊,看到燃哥,就开心得很。”那女孩笑得像是春日枝头的杏花,一点一点染上了春风,对着时燃笑,眼眶却发酸的很。
南晚感受着时燃温热的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笑着和时燃说:“时燃,我真的原谅你了。”时燃也笑,低声喃喃:“谢谢你。”
时燃的姥姥和姥爷,与十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身体依旧硬朗,姥姥见到南晚和时燃一起出现,竟然心头酸楚地眼圈泛红,她最心疼的就是时燃这个小外孙,现在看他得偿所愿,心中欢喜,有喜有悲。
南晚和时燃陪着老人家吃过晚饭,时燃陪着姥爷去了书房,姥爷有些事要和时燃说,关于时家,关于时云奚。这些事情,的确还不适合让南晚知道。
姥姥拉着南晚的手,心头感慨:“小晚,这么久没见,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越来越好看了。”南晚低头轻笑,握着姥姥的手:“姥姥,你身体还好吧。”
姥姥笑:“好着呢,好着呢。小晚呐……”姥姥笑着说:“小燃他呀,这十年的确不是很好过,十年前他的确是太年轻,做事偏激,你能原谅他,重新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姥姥心疼时燃的经历,见今晚的时燃整个人与之前完全不同,鲜活得像个人,她总算放下心头的石头:“他小时候就很有主意,扮作女孩陪着他妈妈,我们都心疼,但他从不肯让我们知道他有多难,每次一有云奚的消息,他就会亲自到那里去,一次次失望,也不放弃。”
“其实,他很早就喜欢你了。”姥姥笑着:“他十五岁的时候,去过上杭,他见过你,之后也一直关注着你,所以在云奚回来后,他才选择到上杭,转学到你的班上。”
南晚讶异地看姥姥,她的记忆中,完全没有十五岁的时燃的记忆,那时候她从小县城被南家带来了上杭,每天都想着怎么救出养父,完全不记得时燃曾经出现过。
“不记得了没关系,以后让小燃慢慢和你说。”姥姥拉着南晚的手:“只要你和他一直好好的,小燃的病,迟早会好的。”
“他的病……”
姥姥摸着南晚耳畔的发:“你陪着他,他会好的。他最喜欢的,一直是你啊。”
南晚看着姥姥,那双看尽世间沧桑的眼,带着柔和的慈祥,“小燃一直是嘴硬心软的孩子,心思敏感,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时常陷入偏激,但在你身边的小燃,一直是最好的他。他为了你们的未来,一直在努力。”
“姥姥以后,还想帮你们带孩子呢。”
拜别二老,时燃拉着南晚的手,走在大街上,一道道车灯,呼啸而过,但时燃觉得这一刻很宁和,慢慢地走,心中平静。
“时燃。”南晚下半张脸藏在围巾中,双眼明亮,眼底有着万千灯火:“明天,我要回巴黎一趟。”
时燃转头:“嗯,好。”时燃笑着,对她,心中没有什么恐慌,“你去吧,我不能离开帝都,就在这等你。”
南晚笑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回去,不怕我一回去就不回来了吗?”
“有点怕。”时燃笑,微微弯腰对南晚笑,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所以,别抛下我呀。”
南晚在围巾下的嘴角笑得灿烂,笑弯了眼,拉下围巾,在时燃的唇上亲一口:“不会的,我盖章了,你是我的了。”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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