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偷酒喝
祝诚抱着山山,遍赏满山桃花。
原以为夜华与素贞走后便无人再来打扰,
“唳”
却不想一只凤凰自空中落了下来,刚一落地即变成位一袭红衣,风度翩翩的中年老帅哥。
“折颜拜见大老爷。”老帅哥见是祝诚,纳头便拜。原来那凤凰是此间主人,天地间第一只凤凰,上神折颜。
“拜见大奶奶。”折颜向祝诚行礼完毕,又向山山行礼,能知道山山足见其地位。
“今天你这桃林好生热闹。”连续被打扰,祝诚也没了赏桃花的兴致,将山山送回灵镜,伸了伸懒腰。
“哦?”折颜倒是有些好奇,方才有谁来过。
他是个喜欢清静的人,这十里桃林他都没安置神一个凤族,只他一人住着。
最多时候就是青丘一众来桃林做客,现如今他们都在青丘狐狸洞中,却是无暇来此。
原本折颜也在青丘陪着,安慰青青,可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设在酒窖里的禁制被人破开了。
十里桃林别的东西都可以丢,就酒不能丢,那都是他几万年来辛辛苦苦酿造成的,都是他心血,所以他急匆匆赶回,要看是哪个小贼竟敢偷到自己家来了,却没想到这偷酒贼会是祝诚。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这世间又有谁有这般大胆来偷自己的酒,酒对他来说是心血宝贝,对他人来说却仅仅只是难得一见的仙酿罢了,为了几瓶酒就得罪自己这位顶尖上神,这笔买卖可着实不划算。
祝诚自不会告诉折颜方才夜华与白浅来过,想来白浅所渡的情劫定与夜华有关,既然两人都成好事了,他也不好在最关键时候捅破,反正也快了。
“听说你们都在找白浅。”
“是,当年还多亏大老爷那颗神芝草,不然浅浅还不能多活这七万年。”折颜十分肯定的说。
“你倒是机灵。”祝诚笑着点头,而后言道:“白浅无恙,且自有其缘法,转告小白他们不必过分担心。”
“是。”听到白浅没事,折颜顿时安心。
这些天可把他这只老凤凰给担心坏了,还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敢问大老爷,墨渊上神是否会重生?”折颜问出了困扰自己七万年的问题,七万年来他时常去看墨渊仙身,墨渊气色越来越好,大有复苏之相。
“至多不过五百年,渊渊便可重生。”既然已经说到这了,祝诚就不想再隐瞒,反正侄儿即将重生,自己也快离开这个世界了。
“太好了,太好了。”折颜激动的手足无措,他与墨渊那可是几十万年的兄弟交情,老铁的那种,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今天听祝诚这般肯定回答,多年来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实锤定心。
“桃花种的不错,我先走了。”事情说完了,祝诚也没了赏花的兴致自然也就离开了,只留下折颜这只老凤凰在此间。
呼——
折颜匆忙来到酒窖。
空空如也。
那可是满满一酒窖,足足一万坛子桃花醉啊,祝诚竟全给他搬空了。
折颜心凉了半颗,火急火燎地扛着锄头去挖地,桃树下他也埋了好些个好酒。
“空的。”
“空的。”
“空的。”
“还是空的。”
“嘭嘭嘭……”折颜捶胸顿足,差点没呕出三升血来。
他平生就这点爱好,酒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全都没了。
折颜心痛的要死,真个想杀人,可偷酒的是祝诚,他也无可奈何,没的办法。讨要是不可能讨要的,只能招呼白真来,帮着自己一同酿造了。
下回得藏好了,绝不能再放在酒窖。折颜下定了决心。
“呼——还好跑得快。”祝诚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方才可真个是危险,做贼的碰上主人家回来,真是谁尴尬谁知道。
祝诚为方才自己的沉着应对点赞,而后直奔西海龙宫。
素贞已经不需要担心了,经历完情劫之后顺便恢复本相成就上神也就是了,往后这几百年祝诚就要守着墨渊,万不能再出差错。
招贤榜贴出去也有段日子了,叠庸寝殿里的大夫来了一批又一批,每一位都是自信满满的进来,却全都垂头丧气地出去,没一人有良方能唤醒叠庸。
叠庸病号名声在外,随着时间推移,揭榜的人也越来越少,叠庸寝宫也越来越安静,他就像个睡美人一般静静在床上躺着。
“啊——”祝诚打了个长长的哈切,整日里守着墨渊元神,这日子还真无聊。墨渊只顾自己睡着,根本不与他这位大伯交流一句,需得找个事来打发时间。
还真是瞌睡送上来枕头,西海龙宫又张榜了,不是寻什么良医,而是招募一位宫廷画师,原先那位宫廷画师已告老还乡去了。
“画师,这倒是适合我。”
对于一个活了几十万年的人来说,天底下就没有他不会干的事,画画更是祝诚极其擅长的一种,从那一副众生图就可看出,祝诚画技是到了极其恐怖的程度,妙笔生花、画龙点睛那些都不在话下。
祝诚甚至都不用马良那一杆神笔,就能让画中人物活起来。
最重要的是,这宫廷画师是要住在龙宫之中,如此祝诚能一边画画打发时间,不会大眼瞪小眼那般无聊,一边还能看着墨渊就近保护。
完美。
只见得祝诚出了西海龙宫,变身成为一位儒士装扮的殷俊少年郎,揭下了那招募宫廷画师的榜单。
“先生请随我来。”蚌精领着祝诚进了皇宫,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来在了一处寝殿。
“来者何人?”有那宫装侍女问祝诚来历。
“小生叶草,为应聘宫廷画师而来。”祝诚给自己又整了个小号,甚至于家世来历都已经编造好了。
“你可以走了。”侍女这话是对蚌精说的,语气有些傲慢,想来即便是侍女也不是一般侍女,蚌精习以为常躬身退下,继续回去守门。
宫装侍女客气地对祝诚道:“先生,您请随我来。”前后态度截然不同,当真是说变脸就变脸。
宫装侍女领着祝诚进了寝殿,看内中装饰应该是位女子住处。
“公主,应聘画师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