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灾难世界(21)
爱怜家别墅外面的钢板并未拆除,只是被涂了上油漆,选自己喜欢的颜色,这样看上去会好看一些,不至于那么丑。
邻居家的那几户也有样学样,涂上自己吧喜欢的颜色,都挺有特色的。
啃老男那次是和几个小伙伴儿去医院解决的肩关节问题。但有几个心思灵活的,回来找宫家把自己的胳膊接了回去。
只是啃老男每天都住在地下室之中,也不见他收拾自家的房子和院子。
听说,他爸在这次飓风之中也成了失踪人口,他妈妈得以幸存下来,至今还在医院住着,因为好不容易养好一些的腿,再次受到了重复性的伤害,估计以后即使恢复好了,也会留下些许后遗症。
爱怜只是偶尔能够见到啃老男,并不予理会。他也坚决不往宫家这边看,估计是被打怕了吧?
整个别墅区中如今终于恢复了些许的整洁,道路变得通畅,刮走的路灯等正在重新安装了回去。整个小区业主家的庭院栅栏也陆陆续续地安装完成。
只几户人家的房屋还维持着原样,一个是啃老男,还有几户是家中根本就没有人了。那几户人家的房屋位置,被部队官兵清理,寻找幸存者,然后剩余财务被警察封锁,值钱的东西都被运走保存,在这里的话估计就得丢光了。
警察和行政部门会联系这些人家幸存的亲人,把这些财务和遗产转移到对方手中。
就像原主那时那样,可是原主回来接收自己父母的遗产,离开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接下来天气一直都还不错,人们经过大难之后,舔舐着伤口,重新整理自己的一切,开始接下来的人生,不管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
城市在重建,基建质量被提到了重中之重,这是关乎民生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次灾难中便可以知道,因此而丧生的有多少人?那数目怵目惊心。
这一个学期,学校没有通知复课,因为校园校舍都要维修和重建,群里有人说,有可能九月份开学时复课。
同学群中有好几个同学从此再也不可能与他们一起共渡剩余的大学生活了。
群里面也十分冷清,除了必要的通知或消息,一般没有人会说话,因为大家都不想触碰那伤口,没有人会把他们的名字删除,他们的头像在那里,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只是他们的朋友圈从此寂静一片,再也不会发出各种各样的心情和趣事了。
爱怜的同寝室友闫笑晗便是其中之一,那个大美妞,哪怕有爱怜这只小蝴蝶,也没能把她的灾难扇飞。
她的微信头像,那个美丽的照片中巧笑倩兮,记忆中那个在宿舍孤立她的那个有些傲气的少女定格在了那里。
爱怜翻着微信,翻着初中同学群、高中同学群、大学同学群,灾后,各个同学群中都有签名活动,谁在,谁不在了?每个群中,都有人再也不会应答,不会举手了。
爱怜手指抚摸着闫笑晗的头像,叹息了一声,在同学与亲人面前比较,她只能选择亲人守护,这一点无可厚非,这是人性。
再说,以她在学校的人缘,想要守护人家,人家可得愿意啊?
听着楼下传来的爷爷和闫昊,老爸、老妈和舅舅的欢声笑语,她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现在七月份,盛夏季节,老妈想要把别墅外面的那层钢板拆掉,说灾情已经过去了,爱怜死活不让拆,最后,终于在爱怜的撒泼打滚之下,勉强留下了它。
每天清晨,宫老爷子又恢复了让儿子、孙女和闫昊起床练武的习惯,一家人整整齐齐在院子中晨练,就连宫妈也被宫老爷子命令着‘即使不会武,也要锻炼身体’。
别看宫妈教训爱怜时虎虎生威,但在宫老爷子面前可菜、可怂了。
爱怜冷眼旁观,心中腹诽着,合着全家最没地位的就是她了,闫昊因为隔了一层,宫老爷子和宫爸宫妈,怎么也不会像对自己孙女和女儿那样毫无顾忌地各种训斥。
也就爱怜的脸皮够厚,呵呵!原主也差不多,这么多年下来,都已经练出来了。怎么说、怎么骂也我行我素、嘻皮笑脸,终究是至亲,在某些事情上,家人还是挺由着她胡闹的。
爱怜叹息的是,家人们都不知道,之前的种种灾难只是开胃菜而已,老天爷给他们一个甜枣后,紧跟着就是一个巴掌。
这样平静的好日子终归不会太长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原主是有回来过的,接收了宫爸宫妈的遗产后,便回了京城,这里的家已经毁了,她也无意在这里重建家园。
而是收拾好一切后,便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城市,有亲人在,那才是家,亲人都没了,那里学是家吗?所以她选择在九月初开学后接着上学。
因为室友闫笑晗的离开,其它两位室友与原主更加形同陌路,杨乐乐双亲都在,于薇的母亲去世,父亲还在,即使悲伤,也不如原主那样的感觉这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一般,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原主从那以后,几乎很少说话,性格不再是原来的那样讨人厌,但是却沉默了许多,甚至有时一天也听不到她说上一句话。
虽然她有着一笔丰厚的遗产继承,但是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但是老天爷的考验还没有结束,紧接着,他们又迎来了更加严峻的考验。
爱怜从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把刚刚记忆中的画面丢掉,虽然这一次她算是保住了家人们的命,可是接下来呢?
“丫头,下来做饭”宫老爷子的声音传了上来,威严且不容置疑。
“来了”爱怜再次叹了一口气,自从第一次为了达成目的,给家人做了一顿饭后,只要是爱怜在家,做饭的活儿便天经地义成了她的。
爱怜打开窗户,外面的热浪扑面而来,她只得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