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11章 现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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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高考前的将近二个月左右,陈野说,就要高考了,他想要在高考这个重要的时刻之前,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她当时还拒绝过他,可是看到他伤心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于是,就在今天,星期日,难得的休息日,陈野对爱怜说,她父母都去了郊区姥姥家,得晚饭后才能回来,便把爱怜领到了他家里。
    也就是在这一天,爱怜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也是这一天,一颗种子扎根在了她的体内。
    高考前一天,得知自己怀孕后,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野,得到的是冷漠回应,不但让她考完试打掉孩子外,还埋怨她不做好防孕的措施,并且告诉她,他并没有钱给她打胎,让她自己想办法。
    伤心至极的爱怜,走路都恍惚着,没注意脚下,被一根横着的手腕粗的枯树枝拌倒了,正摔在了凸出的石头上,石头正对着小肚子,那一天,她流产了,被人送进了医院,不但得到了她那个赌鬼老爸的臭骂,还错过了高考,更让她崩溃的是,这次意外竟导致她今后极难受孕,怀孕的机率无限小,只不过这时的爱怜还小,她还不懂这件事的意义,她只是一直在为错失了高考和陈野的冷漠而哭泣,甚至赌鬼老爸的骂声,她似乎都听不见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爱怜出院后去找已经高考结束的陈野,却被告知,他已经出国旅行去了。
    他说没钱给她打胎,却有钱去旅行,这事实让爱怜明白,原来,她认为的爱情,一直是她一个人的想法,跟他无关,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一个人渣的鬼话,赌上了自己的所有。
    家中爱父除了上班就是赌,赌输了,回来骂爱怜这个没用的不知廉耻的女儿;赢钱了,便买些熟食和白酒,回来吭着小曲喝着小酒,喝多了,继续骂她,当然还有她那个跟人跑了的妈。
    爱怜这期间几次看到马老师的来电,可是却无颜见到自己的班主任,所以从未接起来过。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号码流泪。
    爱怜只是高中毕业,所以只能去饭店当服务员,一个月赚一两千块钱,有时还要支付赌鬼老爸的赌资。她去陈野家附近流连了许多次,才算等到了陈野的出现,只是他看到了她后,却转身就走,仿佛她身上有病菌一样,甚至怕她追上,还用跑的。
    爱怜伤心极了,平日里好强的她,再也不想自己的自尊心被人践踏,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去找过他。
    打工,赚着微薄的薪水,她如同凋零的花朵,机械地做着事,直到一年后的一天,爱父的行为让爱怜再次失控,因为他输掉了她。
    无论怎么挣扎,她也没能逃脱那些放钱给她爸的男人,无论怎样苦苦的哀求和哭泣,却也打动不了那个冷漠的男人,她爸一脸害怕和漠然,就那么的看着她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带走了,她爸怯懦的话声一直在她耳边回想:“反正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了,跟谁不是跟?”
    那时的她,天都塌下来,绝望——
    无尽的绝望——
    可是她才十八岁,她不想死,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认命地被那男人给带走了。
    爱父没过多久,再一次欠下巨额赌资,开始打她房子的主意。
    她住着房子的爷爷留给她的,产权是她自己,上次也是因为爱父没有产权证,所以只能用女儿顶账,这回连女儿都没有了,所以就剩下那套小房子了。可是爱怜不交出来,那些人也拿不到,所以那男人继续逼迫着爱父,爱父给女儿下了跪,求她把产权证拿出来,可是爱怜早已经对他绝望了,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自私的男人,爱父见女儿对他的祈求无动于衷,又开始破口大骂,骂她就是赔钱货,是个贱人,是个大不孝的,可是,不管他怎么样,爱怜都无动于衷。
    爱父被人带走了,她从未打听过他哪里去了,因为自从他把她输给那个叫吕松的男人后,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已经与她再无关系,他的生死,再也与她无关,就这样吧。
    即使吕松为了把那套房子弄到手,打她、虐待她、侵犯她、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即使银行卡的密码都没有透露过半个字,那都是爷爷留给她的,谁都不能动,哪怕死,她也要守住最后的这些。
    她没有自杀,而是选择了苟且偷生,认命地成了那个捞偏门男人的情人,十八岁的情人,一当就是十年,她搜集了他十年的证据,一举把他送进了监狱,而且最后开庭审判时,判了无期,不过她没有等到判决的那一天。
    因为她没想到,即使进了监狱,他也能指挥着他的小弟开始报复她,在她慌不择路的逃跑时,被一辆大货车卷进了车底,香消玉陨。
    而现在,就是那天,她人生中那个最重要的转折点,向前踏一步,等候她的便是万丈深渊,还好,回来的很及时。
    背着书包,飞快地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车上人不多,爱怜找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转头看向刚刚出来的那个小区,前世,就是在这里,陈野,看到她来转身就跑,视她如洪水猛水般。
    这时,她看到了头发还滴着水的他,正跑出了小区门口,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她,一无所获后,便低头按着手机。
    看着破旧的诺基亚黑色手机显示的那个名字,爱怜唇角微翘,一抹冷笑挂在唇边,随手把他的电话拉黑,抬起头看向路边的行道树,飞快向后倒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
    陈野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水珠,旁边一个尖叫声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啊!干嘛呀?”两个十六、七岁的女生正打算从他旁边绕过,陈野甩着刚洗完的头发,水珠正好甩到了一个个子不高,胖胖的满脸雀斑的女生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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