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凉的眸光闪了闪，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办公室，口中问道：“为了提升医术，死都愿意？哪怕被后人唾骂，世人不理解？”
    “若是能叫我医术提升，哪怕是立刻死，哪怕是被人不了解，”文心竹不解的道：“我要是医术提升，为什么会被唾骂啊？我又不是做坏事。”
    “比如被人骂你老妖怪，老怪物，邪祟之类，”季萧凉含糊的解释道。
    “只要医术能提升，我能为医学界有贡献，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文心竹眼光变得灼热：“季先生的意思是，我的医术可以提升？”
    “路是你自己选的，只望你自己别后悔便是，”季萧凉道：“你把你的学生交给梅老代管半年，晚上独自来找我，89号别墅，我会嘱咐管家放你进来。”
    这就是真的有提升医术的机会？文心竹激动的眼眶发热：“季先生，如果我的医术能提升，那您就是我文心竹的再生父母。”
    不过他听见能提升医术时，早已喜不自胜，哪里深想季萧凉说的老怪物，老妖怪是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他一把年纪早已是老不死。
    “子时12点，我等你。”季萧凉不回答文心竹话里的“再生父母”，若是文心竹选择了他的那条路，是为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是，是，一定，一定……”文心竹连声的回答。
    小熊和竹海的出动，却是令周围的几个医院全都紧张了起来，虽然二人没有细说病例代表什么，却是令几个医院的领导提高了警惕，文老国手的弟子出动找这种病患，会不会是有什么情况，每个医院的专家全都被召集了起来。
    “这几个病患的情况都很普通啊？”
    “看不出来问题。”
    几乎是所有的医院都是相同的结论，一个中医诊所的老医生在小熊和竹海走了之后，一直在回味二人述说的病人的特征，他从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比科班出身的医生见见多识广，他研究了半天，最终哆嗦了起来：疑似瘟疫。
    不过他不敢耽误，连忙打了个车赶往了军区分院找文心竹。
    老医生从护士口中问到了文心竹的办公室，看见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站在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面前：“请问，文老在吗？”
    文心竹转头：“我就是，你是……”
    老医生走进办公室，关好门，紧张的问道：“文老，我是一个诊所的中医坐诊医师，刚才您的两个弟子刚从我的诊所离开，我琢磨了琢磨，觉得不对劲，您是不是发现了，发现了瘟疫啊？”
    文心竹看向季萧凉，见季萧凉没反应，他问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还真的是？老医生的手顿时哆嗦了几下：“年轻时曾见过相似的病例，只不过当时也并不确定那是瘟疫，直到我所在的小山村中的村民几乎全部死亡，我才肯定。”
    “那你如何活下来的？”季萧凉看向了老医生，从症状中看出是瘟疫，其实并不算难事，难得是告诉传染，死亡率很高的疾病下，这个老人如何活下来的。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老医生道：“我家世代都是赤脚医生，更早年是铃医，不仅是我活下来了，我的家人也活下来了。我来找文老就是想说此事，我有种药茶可以作为防疫用。经历过那件事之后，我就想，我和别人家有什么不同，思前想后就想到了这个药茶，”说着，老医生拿出了一张纸放在了季萧凉面前的桌上。
    季萧凉扫了一眼那张纸，心中却是暗暗赞许，和神农遗学中的防疫法子有些类似。
    看见季萧凉点头，文心竹立刻拿起那张纸细看，口中问道：“季先生，这药茶是否可以推广？”
    “可以。”季萧凉道。
    老医生看向了季萧凉，这个年轻人只是一个小警察，文老国手竟是在征询这个年轻警察的意见，他不禁好奇道：“文老先生，这位是……”
    文心竹道：“这位季先生是地皇医院的院长，也是龙水警局的警察先生，他更喜欢别人叫他季警官，你叫他季警官便是。”
    地皇医院的院长这么年轻？都说地皇医院那块地皮都不止一个亿，谁又能想到偌大医院的院长居然是一个小小警察，老医生道：“真是耳闻不如一见，老朽是真的开眼了。”
    “不知道老先生贵姓，是哪家诊所的医生？”季萧凉道：“如果不嫌弃，可否来我地皇医院坐诊？现在的年轻医生难有老先生这样的见识，而我们正需要有经验，有责任心的医生，为病患服务。”
    “老朽诸葛明睿，是龙心诊所的老板兼坐诊医生……”萧明睿回答道：“至于去大医院坐诊，的确是人人都想去的，但是老朽自知医术有限，就不去丢人现眼了，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款药茶。”
    “告辞！”
    季萧凉的主动拉拢竟是被直接拒绝，老医生更是干净利索的走了，季萧凉道：“龙心，听这名字都跟我有缘分，挖这位老爷子的事情交给小熊。”
    “倔老头，”文心竹道：“能进地皇医院可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他怎么就这么拒绝了？”
    “不知道……”季萧凉道：“看在药茶的份上，我都喜欢这老头。能叫他家从瘟疫爆发的区域活命下来的药茶，肯定是宝贝至极的东西，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拿出来了，可见不是敝帚自珍的俗人。”若是他，他拿出来的也是药茶，性质与诸葛明睿拿出来的相差不多。
    “又或许老爷子是看不上我的小庙。”
    最后一句，只是季萧凉的自嘲，地皇医院和地皇疗养院的级别已经是国内现有的最高级别，而且地皇医院的医疗水平力量糅合了诸多国手。
    “季先生，瘟疫早就该消失灭绝的，这……”文心竹问道：“怎么会突然出现？”
    “瘟疫是在我国灭绝许久，但是其他的地区却不见得……”至于怎么会突然出现，没有找到根源，季萧凉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将影响减小，将疾病扼杀在未曾扩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