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40章 问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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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弥生生拉硬拽,生把李勤给带了出去,向他解释,“殿下不懂,这只是一种手段,这盐场令显然并不害怕我们,早在我们来之前,他就准备好了一切,账面做的滴水不漏,我们这样查是根本查不出来什么的,有时候口头威胁也是很有必要的。”
    她真的不敢相信,皇宫居然能教养出李勤这样的皇子来,别说是皇子了,手里稍微有些权势的人都视人命如草芥,当权者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可李勤却跟没开窍似的,一心向善,看不得一点儿血腥。
    “真的不杀他?”
    花弥生比他大个两三岁,几乎是连哄带骗的说,“殿下放心,如若证明他是清白的,当然不会杀了他。”
    李勤这才放心了。
    可话是这么说,但花弥生也不敢完全保证李寄真的气急了还能忍住不杀人,账面儿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人嘴巴又这么严实,只是收了好处做不到这样,肯定是自己也参与其中,还有不少把柄被人攥在手上。
    打蛇打七寸,这一招用在对付人上管用,用来收买人心同样有效。
    李勤被花弥生劝说在外面找线索,花弥生又重新返回,进去之后看见盐场令被李寄踩在脚底下,脸上没有伤,但嘴角有血,看来是已经挨过打了。
    “嘴还挺硬,不肯说是吧?”他脚踩着盐场令的胸口,狠狠碾下去。
    盐场令惨叫一声,这画面看的花弥生都不忍心了,蹲下去问他,“他可什么都做得出来,太子殿下已经走了,你要是还不肯说,把他逼急了,真的会杀了你的。”
    “不是我不说,我是真不知道,殿下明鉴,我怎么敢欺瞒殿下呢?”
    他一脸真诚,说的不像是假话,李寄下手不会轻,被打成这样还不说,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真的不能说。
    “那我也没办法了。”花弥生站起来,摊摊手,叮嘱李寄,“人暂时得留着,先找人把他关押起来吧。”
    李寄不大甘心,“就这样?”
    “殿下要是把他打死了,可就一点儿线索都没了,他现在就是个鱼饵,有这么个鱼饵在,殿下还怕钓不到大鱼吗?”
    李寄把人提起来,外面叫进来两个人,让把人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能给他吃的,连水也不能给他喝一口,什么时候他肯说了,什么时候给他水喝。”
    下人应了,把人带出去关起来。
    人都走了,李寄坐在椅子上喝茶,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个盐场令一定有问题?”
    她反问,“你不是也确定他有问题?”
    “我什么时候说过?”
    “既然不确定,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把人打得这么惨?”
    “我看不顺眼就打了,想打就打,还需要理由?”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站起来,“李勤呢?”
    “在外面找线索。”
    李寄推开窗往外看,李勤蹲在地上,把一个年纪稍微大的老人扶起来,还贴心的帮人家掸掸身上的土,细致又体贴。
    他关上窗,一面往外走一面问花弥生,“你觉得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是这样的性子?”
    花弥生摇摇头说不知道,“在皇宫里长大,出生就是太子,从小娇生惯养,在谁都顺着他捧着他的环境下还能养成这幅善良温吞的性子,要说他是装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得是有多聪明才能一装十几年不露馅?可他又为什么要装呢?可如果不是装的......这个性子确实不适合当皇帝。”
    说话间李寄已经出了门,花貌似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去。
    李勤的问话还没结束,那老者感激涕零,一面擦眼泪一面跟李勤道谢。
    “您不用跟我道谢,这是我应该的,我刚刚问的话您听清了吗?”
    人年纪大了,耳朵就不大好使了,李勤问了他好几遍,又问了一遍才听清道,“您说那个月啊,那个月......”想了半天还是功亏一篑,“实在是对不住,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这脑子也不好用了,记性差,您说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要不您再去问问其他人?”
    李勤说没事儿,叫了声小德,“你扶这位老人家去休息吧。”
    小德过来把人扶去休息,一会儿又跑回来,“殿下,您就这样一个一个的问?这得问到什么时候去?”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他站在原地四下打量一眼,“你去看看盐场这儿有多少像刚刚那位那么大年纪的人,我朝不是有律法规定,老人到了一定年纪是可以每月去官府领一定的银子用以养老吗?怎么这些人还在出来做工?”
    小德知道的自家主子的脾气,温吞慢热,永远都是不急不躁的,既然来了,正好遇上了,那就不可能不管,他也只好照做。
    花弥生看着李勤挨个儿问过去,对李寄道,“我觉得这样做也是个办法,虽然费时费力,但是这些做工的苦力在那些人眼里都是不起眼的,他们不会费心去收买这些人,凡是有人来,就必定会有人看到,也一定会留下些线索,他们应该知道什么。”
    李寄指指李勤,“就跟他一样,一个一个这么挨着问?”他觉得方法不可行,“我要是那些人,不用挨个儿收买,只要言语警告他们就不敢说出来你信不信?刚刚那盐场令说这些人都是登记在册的,家住哪儿,家里都有什么人,名册上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就算是敢用自己的性命冒险,也不敢搭上自己家里人的性命。”
    “那你说怎么办?”
    李寄凝眉沉思,“这些人之间早就有勾结,一环扣一环,每一环都做的滴水不漏,不过......”
    没人能把事情做的不留痕迹,账本跟名册毫无破绽,那是明面儿上的,他之前捞偏门他知道,能拿出来给人看的账本未必就是真的,要是不登记造册,柳家拉走那么多东西,日后翻脸不认账,那不就没有把柄了?
    “应该会有一本账本在。”他几乎是笃定的道,“回去,去盐场令家里搜。”
    花弥生追上去,“你就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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