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07章 迟早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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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当初留下他是别有用心,去柳州这件事他也有参与,她把他卷进来还说让他不要知道那么多,这么做确实很自私,骆清铭什么都知道了,人卷进旋涡里来了,再想脱身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一个人去没问题,你留在这儿,去了你也帮不上忙,他不会让你进去的,是我把你卷进来的没错,但我不想害了你性命。”
    她这个人有时候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偏偏骆清铭也是个固执的人,两人在门口僵持不下,眼看就要错过时辰了,花弥生忽然冒出来一句,“你不会喜欢我吧?”
    怕他一次听得不够清楚,她又一字一句复述了一遍,“你这么担心我,非要跟着我去,不会是因为喜欢我吧?”
    骆清铭扶在门上的手忽然放开,脸上一热,支支吾吾道,“美死你吧,谁喜欢你。”
    “那就好,那你就更不应该跟我一起去了。”她趁他原地愣神的功夫把门关上,又从外面锁住,转身没入夜色中,很快不见。
    周祝在他们上次见面的红楼等着花弥生,身后嘉山总对她不大放心,等人的这会儿功夫,一向沉默寡言的嘉山已经说了一箩筐花弥生的不是。
    周祝膝上摊开一本书,一言不发,等嘉山说完,才合上书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人这么大成见。”
    嘉山振振有词,“属下失言,不过确实是她不安分。”
    “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安分的呢?言听计从?这样的女人未免乏味,我觉得她这性子倒是挺有趣,猫得活泼才能激起人的兴趣来,她越是闹腾,就越有意思不是吗?”
    嘉山对周祝就是言听计从的,但这一次,他不愿意去赞同周祝说的,反正花弥生这女人他喜欢不起来,一肚子鬼心眼儿,不自量力。
    花弥生到的时候,外头打更人的号子正好顺着长街传过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子时到!”
    不早不晚,来的刚刚好。
    她上到二楼,见凭栏坐着一人,夜里风凉,但他身体好像格外孱弱,这个天就已经穿上了狐裘,雪白的毛领子被风吹动,衬托的他这个人更加羸弱不堪似的。
    周祝转过轮椅,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坐吧。”
    她依言坐下,盯着面前的茶杯,等他开口。
    周祝指指茶壶,“自己倒吧。”又问,“这几天去哪儿了?”
    花弥生不怯场,自己倒了杯水,当成酒喝,喝下去壮壮胆道,“去哪儿都瞒不过周公子,公子不是都知道吗?”
    周祝不动声色道,“看来这几天不是一无所获。”
    “知道的都是皮毛,费了半天劲,也只不过知道公子是端康王义子而已,到底还是公子更胜一筹,我们在明,你在暗,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心儿里呢。”
    周祝笑了下,“不错了,知道我的身份还能冷静平和的坐在这儿跟我说话,我真的很欣赏你。”
    他话锋一转,敛了笑意又道,“不过你万万不该欺骗我。”
    陡然严肃起来的语气听得花弥生心里猛地一颤,茶也喝不下去了,只道,“我没有骗你,李寄一直在调查你,这次不过是得到消息说查出你是从京城来的,所以就去宋知府那儿打探消息,他迟早都会知道的。”
    “是他自己查到那儿去的,还是你告诉他的?你很聪明,但是那股聪明劲儿该用在谁的身上你心里应该清楚,我讨厌被人当成傻子似的蒙在鼓里,你不会是跟我这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吧?”
    嘉山按着腰侧蠢蠢欲动的刀,只要周祝一声令下,他立马就能把花弥生的脑袋剁下来。
    花弥生手心里都是汗,咽了口气,摇摇头,“我爹还在你手里,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呢,我就算是不要自己的命,也得要我爹的命,你以为李寄是个土匪,土匪就没有脑子了吗?他能统领这么大个山寨,肯定是有本事的,他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傻,我能想到的,他就想不到了吗?”
    她背后能明显感觉到一阵一阵森森的寒意,嘉山拿着刀站在她背后,对面周祝眼神中杀气腾腾,这番话说出来虽然是底气十足,但她心里却很没底,也就是装腔作势,装的自己很有理的样子,周祝要是相信则罢,要是不信,她就悬了。
    对峙了有一会儿,周祝忽然笑起来,亲自为她倒杯茶,“我谅你你也不敢拿你爹的性命开玩笑,好好给我盯着李寄,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什么人找过他,找他干什么,说了什么,这些我都要知道,明白吗?”
    她苦笑两声,“那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无所不能了,李寄本来就不大能信得过我,你让我监视他可以,但一些重要的事,他不会跟我说的,我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外人。”
    “那就动动脑子,李寄都把铺子交给你了,还不叫信任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女人嘛,优势是与生俱来,况且......”他郑重其事的打量起她来,“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你刚刚自己不是也说了吗?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你爹。”
    花弥生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她无法反驳,你不能指望一个用你至亲性命威胁你的人还能顾忌你的清誉名声,周祝也不愧是端康王的义子,狡诈还真挺符合他这个身份。
    不过好在周祝并没有怀疑什么,也或许是怀疑了,只是嘴上不说而已,花弥生当着他的面儿想不了那么多,出了红楼才仰天长出一口气。
    她虚,心虚,刚刚一直是端着的,出来了心才算真正放下。
    周祝在楼上看着她,半晌,又问嘉山,“柳潞麟呢?这么多天不见他,去哪儿了?”
    嘉山道,“柳家在乔安镇一带有生意,前几日见到他身边小厮,说是那边生意出了些问题,这个柳潞麟说是来协助,可属下看他就是来等着分好处的。”
    “不急,现在先不用跟他计较,衣服现在还需要柳家的帮助,等到义父大业已成,他们柳家也就成了一枚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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