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认你这种人作父亲，就算你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以你为耻！”
    艾小亚大声说道“要么就痛快的杀了我，不要拿我要挟九哥。”
    “你说什么傻话呢？那老贼今天若敢动你一根头发，我死也不会放过他。”李小九吼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张慈正面露微笑，忽然一掌打在艾小亚的后背。
    噗嗤，艾小亚当场吐血，双眼瞪大，也许她自己也不会相信，张慈正真的下得了手。
    那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还有许多话没说，也还有许多事情还没做过，这辈子就这么没了……
    不仅是李小九瞬间呆了，连张继先也极为震惊，一直以来张慈正都是一个老前辈，不管做事也好，对人也罢，总是很慈祥。
    甚至没多人见过张慈正发过火，如此优秀的掌门，却在背地里做出了这种事，这叫人如何不吃惊？
    “小亚！”李小九大叫了一声冲过去，把要倒地上的艾小亚接着，双手暗暗试探地给她疗伤。
    结果让李小九觉得奇怪，艾小亚的体内竟然灵力全无？连气息也很快消失，这种急促的死亡方式，有点像催命符最后发作的节奏。
    “九…九……”艾小亚最后一口气没接上，双脚一蹬，眼睛缓缓闭上，嘴唇颤抖着想要吐出最后一个字。
    可再怎么努力，她都没能叫出李小九的名字来，虽然她年纪比李小九大，却还是喜欢叫他九哥。
    艾小亚跟陈若曦有着各自不同的气质，李小九原本在地仙界就没想会有对他这么痴心的女孩。
    “小亚……”李小九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艾小亚被杀死，可以说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掌门！”张正常的脸色也一变。
    任何人都没想到张慈正不是恐吓，而是说到做到，虽然没人能证实艾小亚就是他女儿，但不管她是不是，张慈正都不可能是胡乱杀人的人。
    毕竟是德高望重的掌门，但一切的变化太过出乎意料，谁也没有想到。
    张继先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下的艾小亚，脸色难看。
    而那些被召集的长老才赶过来，不知道事情真相的长老们纷纷把李小九给重重包围了起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张慈正！”张继先第一个发作了，对于张慈正的计划他全然不知，只是得到任务而已。
    如今事情暴露，以前做的一切关于李小九的事，全都是张慈正的计划。
    就在张继先想拿下张慈正来问罪的时候，李小九的身影一闪，冲天而起。
    没人看到他的表情，张慈正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他站在屋顶上看着李小九，脸上依然还是那个慈祥的笑容。
    “你知道你的笑容又多虚伪吗？”李小九冷着脸问道，“知道就别装了，恶心！”
    “你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不懂我付出的辛酸，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你会懂的。”张慈正依然还是笑容满面，又说道“地仙界你最关心的人死了，可以放手一搏了吧？”
    李小九抽出破军，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形成一股强风，今天这一战，可以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毒老怪，今天你必须帮我，否则你也不会有明天！”李小九冷声对毒老怪说道。
    毒老怪已经没有退路，如今的李小九已经不是它能抵抗的，确实能让它生不如死。
    “半魔附体！”李小九冷哼一声，周身所散发的气息开始变色，大部分为黑气，山万蛇半魔附体，这还是李小九第一次用。
    半魔跟之前的天妖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实力更不是神分期的人所能抵抗。
    是李小九觉得大乘期的高手跟他相互平衡，所以他现在要使用一些让他稍微提高实力的战术。
    “没用的，半魔附体对我来说不过是提前结束的方法，你还是赢不了我，就算加上你手里的破军也一样。”
    谁知李小九还没开始，张慈正却摇头否了他的方法。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们龙虎山最擅长的是什么？斩妖除魔，除魔卫道；所以你的半魔附体非但没能给你提供更大的优势，反而还让我趁虚而入。”
    李小九一愣，哪有开战之前就这样说话的？但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天师记忆之中，龙虎山对抗邪魔最为拿手。
    若是半魔附体，根本就是给对方提供了个机会。
    “对付别人我还有办法，对付张慈正，我想你还是自己亲力亲为吧，你忘了吗？天妖城一战是谁在背后操纵的？就是他张慈正！”毒老怪终于敢说出名字了。
    被对方提醒，李小九身上的黑气逐渐散去，他没有再犹豫，只身冲了上去，甩出破军。
    张慈正丝毫不慌，他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比李小九掌握的东西要多得多。
    两人交战，长老却乱成一团，似乎是被李小九那股气给打乱的。
    “前辈，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上屋顶保护掌门？”张玄武跑上来问张继先。
    “不用，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在玄清观守着，谁也不许从这儿出去。”张继先沉着脸说道“就算是掌门也不许。”
    连掌门都不准，其中有个长老上来问道“继先前辈，这是为何？难道召集我们过来不是为了对付九纹龙的？”
    “不，九纹龙阴险狡诈，他可能会变化成掌门的样子趁机逃走，他的模仿之术已经到极高的造诣，一般人无法识破。”
    现在不能说张慈正的不是，并且这件事他不想传出去让外人知道，否则得颜面扫地了。
    空中发出轰轰的声音，张继先和张正常两人抬头看着双方争斗。
    “这是一场因果之战，前辈，如果事情是真的，九纹龙若败了怎么办？”张正常用传音对张继先说道。
    “若是他败了，那就还我来，因果纠葛，即便是以后没有机会羽化成仙也无所谓，当地仙也不错。”然而张继先早就有所准备了。
    空中，转眼就是十几个回合，速度如光速，转眼瞬间就消失不见，但两人却没有高低之分，连张继先也不知道谁占上风。
    “小子，咱们这样打下去三天三夜都不会结束，难道你不想为小亚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