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确实如她所说,肌肉很是结实呢!
不止如此,她的皮肤也太好了叭,如煮熟后撕去外层薄膜的鸡蛋,结实之外是适手的饱满与微弹,让人忍不住摸之又摸,捏后再捏。
“确实很好呢!”我真情实感地夸赞她,“改日能不能也教一教哀家?哀家有点笨,只看可能学不会,云妃可以让哀家感受感受你发力的地方吗?这样哀家学起来就快了。”
云妃看着我,腿勾在竹竿上,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宛如痴儿。
不知道姜初照啥时候过来的,他揪住我的肩膀就把我提溜到了身后,看着呆愣到和竹竿儿融为一体的云妃,喉咙里溢出来几声参不透这世界的惊悚笑意:“朕让你禁足是让你反思,这就是你反思的结果?给朕和太后看你这衣不蔽体还对着竹竿扭扭蹭蹭的舞蹈?”
十来个小丫头拢住自己所剩不多的衣裳,呼呼啦啦下跪,先喊陛下万岁,再喊陛下开恩,最后替云妃求情,喊陛下万万不要治云妃的罪,她们是自己主动要求跟云妃学的,不关云妃的事儿。
云妃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从竹竿上下来,把裤腿送下去,跪在地上给我和姜初照磕头,可怜兮兮地说:“陛下说让臣妾不要围着太后转,让臣妾回宫禁足,臣妾便真的给自己圈了这么一个地方,自此只围着竹竿转,再不围着太后。”
我抬眼去凶姜初照:“你为何不让云妃围着哀家转?儿媳对婆婆上心多难得呀。”
姜傻狗不说话,眼里火光肆虐,像是下一秒就能烧了这座宫殿。
云妃小可怜又说:“臣妾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在自己宫里和小丫头们跳,也没出去给大家伙儿跳。陛下和太后要是不过来,是万万不会看到的。这样看来……”
我赶紧接话:“这样看来,确实是哀家和陛下的问题,怨我们不打招呼就过来,其实不关你的事儿,快起来吧,”顿了顿,从她的胸看到她的腿,下意识吞咽了几下,不过脑子地补了一句,“别把这么好的小腿肚儿给跪软了。”
这句话刚落,姜初照就炸了。
“一个一个的眼睛都不好使了吗?就让朕一直看你们打扮成这样?”他破口大骂,“还不拿衣裳把你们这胆大包天的主子给裹起来?!”
一众小丫头才慌里慌张地起身,跑过去拿回衣裳,给云妃披上,又给自己穿上。有些小姑娘大概没见过龙颜大怒的场面,一时手抖,里外都给穿错了。
“你起来!”姜初照凶得跟北疆能吃人的狼一样,“带朕和太后去书房!”
云妃套上大袖衫,赶紧起身跟上我们。
*
姜初照靠在椅子上,看着云妃呈上来的、进宫以来完成的所有书法绘画作品,冷笑着问:“就这些?”
云妃举手发誓:“陛下明鉴,真的只有这些。”
“是太后教你的吗?”姜初照转头看我。
忽然被点名我也有点懵:“哀家教她什么了?”
姜初照唇角的肉动了动,叫人看不出是在气还是在笑:“举手发誓,但绝口不提应誓的后果。这样的发誓,跟扯大谎有什么区别?”
云妃眉毛一抖,瞪大了眼珠子,缓了一会儿才又把手举起来:“若臣妾说的是假话,陛下可废掉臣妾妃位,再逐出宫城,并罚臣妾这辈子牵肠挂肚、日思夜梦、辗转反侧、肝肠寸断却再也不能见到陛下,”说到这里,悄悄抬眸看姜初照,“陛下觉得这样如何?”
“不愧是太后最喜欢的儿媳啊,”姜初照竟又把我牵扯进去,一块讽刺,“你俩想到的处罚方式,竟然都一模一样。”
云妃面露惊喜,瞬间把目光放在我脸上:“母后竟是打算这样处罚臣妾的吗?”
我还没答话,姜初照就强行摘走了话茬:“云妃是巴不得应誓吧?这样就可以出宫,安心搞你的创作了。”
云妃脊背一僵,眼睫毛下意识地眨了眨,语气也有点儿不确定了:“陛下是指什么创作,为何必须在宫外搞呢?”
我小声提醒她:“云妃可喜欢写故事吗?”
她看着我,不知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什么故事?”
我也不好直接提太后和宫妃之间的爱情故事这一桩,于是就挑了半年来主笔大人写的其他故事,提醒她道:“温茶和软舌,玉箫和指腹,水晶砚和松烟墨,无根水和青蓑衣……诸如此类。”
“砰”的一声!
云妃还没回话。
姜初照先拍案而起了。
他气得龇牙咧嘴,来回跳脚:“竟然连这些玩意儿都不放过!一介妃子,色/欲熏天,成何体统!”
作者有话要说: ——
请大家还是明天12点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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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看戏
云妃无意识地抓了一下头发:“太后说的这些故事,陛下都看过?难道里面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儿,所以陛下才用了‘色/欲熏心’这个词儿?但是……这跟臣妾有什么关系呢?”
我看着云妃脸上的懵懂纯良,忽然有些摸不透,这件事到底跟她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姜初照却早已在心里给云妃定了罪,原本白嫩的脸都涨成明媚漂亮的嫣红色,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在骂人,他这样子倒像是刚刚跟后妃们进行了一场关乎下一代的生命运动。
“竟然还敢狡辩?”大概是看到云妃非常淡定且镇静,只在表达自己的疑惑,而没有跟他一样急得跳脚,所以姜初照脸红了半晌后也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勾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是不是以为,不承认就没人治得了你的罪?”
我觉得姜初照这样说不太好,于是就替云妃求了个情:“万一不是狡辩,是我们真的是冤枉了云妃呢?”
姜初照眯眼瞧我,面色哂然:“这事儿牵扯到母后,母后越替她说话,朕便越觉得她有问题。所以朕以为,母后还是闲观比较好。”
我委屈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云妃:“行叭。”
云妃也看向我,举起小白爪子:“母后,您方才提到的温茶软舌、玉箫指腹这类的故事,是从哪里看到的?好看吗?能不能给臣妾看一看呢?”
我闻言,又拍了拍姜初照的肩膀,再次开口:“你瞧,云妃都不晓得是记录在哪里呢,说明她真的不是。”
姜初照脸上阴笑肆虐,好似到阳间来索命的地府无常一般:“儿媳说什么母后就信什么,朕说什么,母后偏偏不信什么。以前还是背地里搞双标,现在都如此明目张胆地摆到台面上了吗?”
哀家只好再次闭嘴。
但还是冲云妃暗暗攥拳,鼓励她撑住。
云妃太上道了,她也冲我攥拳,还悄悄地把大拇指竖了起来。
“陛下,”她清了清嗓子,满脸堆笑道,“臣妾不是想狡辩,只是您这厢实在是没有证据啊对不对,况且,整个事情都不清不楚的,什么在宫里在宫外,什么写故事搞创作,臣妾听着有些糊涂。”
“既然云妃糊涂,那朕就让你清醒清醒,”姜初照也不跟她迂回了,靠在椅背上,姿态悠闲,直截了当道,“朕打算把墨书巷给封了。”
哀家是不是听错了?
这龟儿子刚才说什么?
把墨书巷给封了?
云妃还没说话呢,哀家第一个就跳了起来,也顾不得端庄不端庄,高贵不高贵了,挽起袖子来就想跟这条傻狗来一场街头巷尾式的吵架:“墨书巷哪里惹到你了,你凭什么说封就封?莫说云妃还没承认她就是主笔,即便是她真的是,那也不该把她一个人的过错上升到整个墨书巷!”
姜初照真的变了。
他竟然也学会看戏了,甚至看着我上蹿下跳,还开心地勾起了唇角。
娘的!
明知他故意挑起这件事,但我还是怕他说到做到,把墨书巷整个给端了,于是便继续说:“况且我认为主笔大人并不是真的爱墨书巷,因为她太懒了,一个月只写一篇,给墨书巷创收并不多。所以陛下要揪出主笔大人来,哀家也便认了。你不能把整个墨书巷都拉着沉沦吧?其他作者是无辜的。”
云妃轻轻地皱了下眉头,但迅速恢复过来。若不是哀家眼疾,几乎要错过她这小表情了。
“说完了?”姜初照抬眸问我。
我把火气咽了咽,顺了顺气,尽量心平气和同他道:“陛下还想听的话,哀家便还能再讲一讲。”
姜初照搓了搓耳朵,眯眼笑道:“母后讲的话朕其实不太感兴趣,也不是很愿意听,不如只表演挽袖叉腰,来回跺脚呢,瞧着生龙活虎,比较有趣。”
我:“……?”
他面上欢愉了不少,转头看向云妃的时候,都没有刚进门时那么大的怒气了,甚至以一种探讨的语气跟云妃讲话:“听到没,母后说了,主笔大人并不爱墨书巷,让朕只处罚主笔一人,饶过其他作者,你对此有何感想?”
这个王八蛋,竟然挑拨离间。
我一时气结,坐在椅子上,本想看看云妃的胸来续命,结果发现她竟然套着个大袖衫,啥美好也瞧不见。
人生怎么会如此艰难。
“陛下,墨书巷的书——”云妃慢悠悠地开口,“臣妾是知道的,也看过一回,但是不对胃口,自此便没再看过。但臣妾赞同母后说的,若要处罚便只处罚主笔一人即可,没必要把整个墨书巷都封掉。”
姜傻狗耍赖皮道:“云妃若是主动交代,朕自然不会封掉墨书巷。”
“那请陛下拿出让臣妾能主动交代的证据来。”
我以为姜傻狗就是说一说,刺激刺激云妃,他根本就拿不出证据。
但没想到,他竟然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张纸,又不紧不慢地把它展开,平铺在桌案上。
竟然是墨书巷书铺子的租契。
姜初照修长的手指落在租出方名字旁,平心静气地跟云妃说:“赵闻是。好巧不巧,跟云妃一个名儿。”
我又按捺不住了,鼻下这张嘴仿佛长在了云妃脸上,忍不住就想替她辩解:“商铺租契只说明这家商铺原来是云妃的,但被租出去后用来做什么,云妃很可能自己都不晓得呢。”
姜初照并不搭理我,而是看着云妃,问道:“你知道你这个商铺成了墨书巷的老巢吗?”
我皱眉纠正:“你好好说话不成吗?怎么能用这个词,说得墨书巷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
“他们干得还少吗?”姜初照扯了扯唇角,又迅速反应过来,低声凶了我一句,“太后别打岔了,你好好看戏不行吗?”
看你娘。
火都烧到哀家的精神粮仓了,墙都塌到哀家的知识宝库了!
你让哀家还怎么看戏?我没当场哭出来,就已经不容易了。
云妃还是淡定的:“母后确实不必替臣妾辩解,臣妾把铺子租出去的时候就知道老板要拿来开书坊,就是后来的墨书巷,方才臣妾也已承认自己看过。但是,陛下说故事是臣妾写的,这个臣妾还是没看到证据,恕难承认。”
姜初照眼里露出精光,又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粉红小册子,摆在桌案上。
我怀疑他袖子里装了个箱子,竟然什么都掏得出来。
云妃也愣了,看着粉红册子的封皮,惶惶念道:“《醉花楼与姜公子不得不说的一百零八件事》?”
我脚底下像是安了弩机,听到这个名字就弹了出去了,我跑到书桌前,挡住云妃,咬牙切齿同姜初照打唇语:“你没事儿吧?怎么能把这东西拿出来给儿媳瞧?”
姜初照点了点书皮,也没遮着掩着,反而大大方方地提醒我:“写的是醉花楼和姜公子,朕都没觉得丢人,母后怎么先急了?”
“姜”字咬得格外重。
我懵了一下,迅速恢复淡定,笑嘻嘻地让开:“那陛下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