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初合欢
是夜,晚风习,油灯晃了晃,映出床边那高瘦结实的身影,林君炎伸手抓过孙笑书的手要把脉。
孙笑书看见眼前陌生的男子拉过自己的手,吓了一大跳,连忙想要挣开。可是男子微凉的手指触到她的肌肤,就仿佛一块磁铁,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挣脱,然而愈动一分,心中那种燥热就多一分,对那要命的冰凉流连一分。
林君炎一手将孙笑书肩膀按住,一手用巧劲按住了孙笑书的一只手,脉象浮动,宛若九天瀑布击打顽石,“噗噗东东”,情况十分不妙。
林君炎看着孙笑书已经涣散了的眼神,顾不得什么,抬手将门捎好,一指将灯火熄灭,开始解孙笑书的衣服。
孙笑书此时身体早已疲软,心中抗拒不减,然而,男子每解开她衣服一分,她就舒畅一分。直至露出水蓝色肚兜,夜晚微凉的空气就如同一汪灵泉,冰凉的感受让她不禁哼声。
“嗯......”孙笑书下意识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外在的防备,带着娇媚的女声说道,“不要.....真的,不要......”
林君炎看见她已经浑浊的意识,知道已经无法等下去,不然,孙笑书会全身炸裂而死。他加快速度迅速将二人的衣物全部褪下,抱着孙笑书共同沉沦在欢爱之中。
沉沉浮浮,一夜的春色迷人,林君炎在进入孙笑书的身体时,已是沉醉,酣畅淋漓直至天明。孙笑书早就瘫在他的怀抱中了,林君炎抱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与她成婚几个月,不曾有过什么深切的交集。之前躺在一个床上时,自己都对这副昨晚将自己沉沦的身体毫无反应。其实,只用解一次就可以了,可是自己昨晚,竟.....
林君炎突然有点对昨晚自己孟浪的行为有点不耻,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可是偏偏昨晚还真的要了那么多次,难道真的是那个药物的影响吗?
孙笑书躺在林君炎怀中,额头前一缕被汗水打湿的细发贴在脸上,明明是这样的湿黏,地点也是这破旧的客栈。可林君炎低头看着孙笑书的睡颜,心中却又一种道不明的情愫化开。
“不行!”林君炎神色凌冽,他轻轻放下孙笑书,起身穿好衣服。正要出去吩咐飞鹰事宜,想到什么,转回头,又帮孙笑书穿上衣服,盖好被子。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出门。
“王爷,”飞鹰一早便守在这里,见林君炎出来,便迎上去说道,“那香炉里的药物已经查清楚,是北漠皇室独有的五香木。此香木......”飞鹰想到他查到的东西,加上王爷从里面出来,昨晚.....他就不敢说了。
林君炎叹了口气,说道:“你说。”
“是,此香木是北漠皇宫一个名叫香妃的南疆后裔种植出来的,有强烈的催情功效。”飞鹰回答,“据说,价值千金,而且,使用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怀上了孩子。可吸入香气,会对神志伤害越大。昨晚的香木看形状已经燃烧了大概三分之一。”说完,他有些不敢看林君炎。
昨晚他走的时候,王妃早就已经发作了,王爷又留宿了一晚,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王妃要是怀孕.....而且,就算无孕,可能后续伤害也很大。
“好了,没事了,”林君炎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和王妃留下来。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在这里遇见王妃。”
“是。”飞鹰不敢多疑,而是带着余下的人全部先行回到了王府。
飞鹰回到了王府,碧玉便紧张的围了上来。
没见到孙笑书回来,便问道:“王妃呢?”
飞鹰一看见碧玉就觉得自己倒霉,他想起王爷临走前的吩咐,于是说道:“找不到。”
碧玉急了,她这几天没见到孙笑书都要急疯了,这家伙还是王爷专门派来保护王妃的,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王妃的生死。
碧玉冲上去直接给了飞鹰一巴掌说道:“你这个混蛋!王妃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思回来!”
“你这个刁蛮的女子!”飞鹰也是被打蒙了,反应过来时,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妞下狠手啊。
天方的几个人看着自家首座被一个女子打了也是吃了一惊,反应过来之后有些觉得好笑,但是只敢憋着不笑。但是,真的好辛苦啊.....
飞鹰自是瞧见了兄弟们的笑意,当下时更觉得碧玉是个麻烦,他说道:“够了,你再这样......”
还没等他说完,碧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要是,要是王妃有什么事情,怎么办,我怎么办......”她蹲下来揪着飞鹰的衣摆不放,活脱脱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嘻嘻嘻......”天方几个人都要憋出内伤了,忍不住从嘴边溢出了了几个笑意。
飞鹰黑着脸说道:“你们几个没事做吗?去后院做五千个蹲起,没做完不准吃饭!”
天方的人赶紧跑,生怕飞鹰要处罚他们。飞鹰见他们那欠揍的模样,就要跟上去。岂知碧玉还是揪着他的衣服不放。他有些头疼的低下身子,看着泪流满面的碧玉有些脑仁疼,但还是无措的说道:“喂,大姐,你别哭成么.....”
“哇!”碧玉哭得更大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就往飞鹰的裙摆上抹去。
飞鹰看着自己衣服沾了一大堆眼泪鼻涕,心头狠狠地跳了几下,无奈的说道:“我去找王妃还不成吗?你别哭啊,哎呀,我最怕女人哭了......”
碧玉不理,飞鹰只好蹲下来,好声好气的劝她安定下来......
另一边,飞鹰走后,林君炎走回了房间里,坐在了孙笑书边上。看着她依旧沉睡的样子,竟情不自禁的要伸手去触碰那娇媚容颜。手到了一半,立刻停了下来,林君炎觉得自己真的魔障了。他伸手就要去够那张面具,但想了想又将它放回怀中。不知怎么的,他想响起了第一次孙笑书看见他这副人皮面具时的反应。他闭上眼回忆起那双眼睛,红盖头低下,确实惊心动魄的美,那双目,含着泪水与深情,喊了他一声“宁风”。
突然有点嫉妒了......林君炎连忙抑制住自己要呼之欲出的心情,他将面具收到怀中,再次帮孙笑书把脉。脉象此时平和了很多,看来已经没事了。
林君炎将孙笑书的手放回被子低下,转过身,定定的坐在床边。没等多久,一种尖锐的刺痛感从喉咙处传来,紧接着,一只玉臂箍上了他的脖子。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这么做!”身后传来愤怒的女声,林君炎只是一瞬间的错愕,并不回话,等她接着说。
原来孙笑书在林君炎替她把脉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但她知道她打不过眼前的人,对方武功高强,而她就是一介弱质女流。于是她忍着要杀了他的冲动,等他转身,悄悄拿过散乱在枕边的金簪,迅速用左手固定住那人的脖子,然后金簪抵住了他喉管大动脉。只要他敢对她不利,她就让他同归于尽。
孙笑书看着面前这个不说话,也不躲避的男子,猛地想起昨晚二人的欢爱,脸色驼红。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愤之情转化为愤怒,盯着金簪,恨不得立马刺下去。
“你不说话?信不信我杀了你!”孙笑书终于懂得为何古代如何草菅人命,不论那些奸恶之人。到了仇恨之处,就算善良的人也不得不为之!
林君炎还是不说话,他甚至双手未动,像是在享受被身后人紧紧勒着的的感觉。
孙笑书下腹坠坠的疼,提醒着昨晚这个男子在她身体上做的事情。
见男子不说话,孙笑书狠狠吸了一口气,就要把金簪插进林君炎的脖子里!岂知,林君炎比她反应快了不知几倍,迅速抓住孙笑书的右手,一个反转,孙笑书的手被固定在身后,整个人被按在床上。
“放开我!混蛋!”孙笑书觉得今生今世的尊严都要没了,这简直是强盗!强盗!
林君炎看着在他简单制服下,无法动弹却依旧努力挣扎,嘴上一直不肯饶人的孙笑书。突然,很想笑。
“原来,是这个性子啊。”他想道,“有意思......”
孙笑书自是不知道林君炎此刻在想什么,她突然不挣扎了,停下来,冷静的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