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迟疑了，她从来就没有真的想要学习风系法术，她想学习那些让她沉迷的法术，比如空间法术，再比如黑暗法术。
    黑暗法术她是没办法学了，毕竟巫师都找不到几个，更别说学习黑暗法术了。
    但是空间法师不一样，虽然空间法师少，但不是没有，而且大陆人最多是看不起空间法师，但大陆依旧需要空间法师，修习空间法术比黑暗法术容易多了。
    所以凯瑟琳拒绝了安蒂斯校长的邀请，她开始自学空间法术，甚至开创了安蒂斯学院空间学院。
    说到这里，凯瑟琳非常严肃地说：“我在走得更高的同时，接触到的东西也更多，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当年那个人所中的法术，是一种黑暗法术，名叫吐真咒，能让人毫无抵抗地吐露心底的秘密。”
    让人吐露自己心底的秘密，光是想想，陈颜泠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没有人心里没有秘密，人从有意识起，就会藏有秘密，也许是小时候偷吃了一块饼干，也许是杀了一个人，又或许是做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但这些事能成为人心底的秘密，那么就是不想为人所知。
    但这个法术却让人暴露自己的秘密，无异于杀人诛心。
    “而那个女人，毫无疑问是一名巫师。”凯瑟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她并没有恶意，当时我没有暴露她，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陈颜泠点头：“至少她帮过你，看起来应该不坏。”
    凯瑟琳摇头，“这只是你看到的，我后来深入研究之后，发现了巫师的更多可怕的咒语。少数几个古书里记载的咒语就让人不敢想象经历了这些咒语的人会怎样，有一种黑暗法术叫做反目术，会让人开始怀疑憎恨自己最深爱的人，然后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中了此咒的人，有人杀了自己的爱人，有人杀了自己的子女或父母，还有人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黑暗法术之所以被人忌惮被人驱逐，不是没有原因的。”凯瑟琳深吸一口气，“当年那个神秘的巫师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我有预感，她并没有死，她肯定在大陆的某一处，这片大陆，还有巫师的存在。”
    陈颜泠不知道随便聊个天能聊出这么多东西来，说老实话，她觉得凯瑟琳和她讲得这些东西太隐秘了，这甚至能算得上凯瑟琳的秘密，要知道被人发现你和巫师有关系，那你就算是没做什么也要被抓起来的。
    凯瑟琳就这么信任她吗？
    陈颜泠经历过的世界里，不乏有其他配角喜欢上自己，陆清瑜，陶源，男主，但是她们的喜欢，陈颜泠是能感觉到的，人的好感分为很多种，能表现出来的最直白的就是情爱的好感。
    陈颜泠能感觉到凯瑟琳对她的好感，但是不明显，凯瑟琳对她的好感让陈颜泠感到困惑，莫名其妙来的好感，甚至是有些压抑的，陈颜泠分不清这好感是情爱还是单纯的对她的欣赏。
    那天的谈话过后，陈颜泠想了很多，比如说凯瑟琳的态度，凯瑟琳对她坦白了一些隐秘的东西，但是陈颜泠断定凯瑟琳不止这点秘密。
    凯瑟琳说她在那名巫师出现后对黑暗法术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兴趣，即使那个时候她自己并不知道那是黑暗法术。
    但是就凯瑟琳自己说的而言，她就因此转向空间法术，未免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