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间叫君悦海的按摩店，里面坐着三两个女人，见到他们笑魇如花的起身迎上来。
    “宽哥，还知道来看我啊？”穿着杏黄色短裙的女人抱住阿宽的手臂，嗲嗲撒娇。
    阿宽搂着女人，手在她腰上摸，“艳儿，我北边来了朋友。”
    “行啊，人呢？”
    说话间，另两个女人一个奔阿宽旁边的老郭去，一个挽起阿佑的手。
    唯独走在最后的苏峥落了单，阿宽一回头，巴掌拍在怀中女人身上，“艳儿，叫财哥。”
    刘艳顺着阿宽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挺拔健硕的男人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跨进来，一抬眼，刘艳与他对上，对上了，就黏住下不来了。
    刘艳心里一磕，目光快速的在苏峥身上打了圈。
    娇声娇气的喊了句：“财哥~~~！”含糖量最起码四个加号。
    “你个娘们，看到男人眼睛就黏人身上！”
    “快叫人！”阿宽催她。
    “阿财，好好享受！”
    刘艳窝在阿宽怀里咯咯的笑，边走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挂断后，对苏峥说：“财哥，等五分钟，小英这就到。”
    “好。”苏峥沉沉一声。
    刘艳跟着阿宽去了里面的单间，老郭和阿佑早就进去了，方厅中只剩下苏峥一人。
    苏峥在店里环视一圈，各种美女海报贴满墙，红色的灯光将这里晃得越发迷醉、暧昧。
    等了不止五分钟，苏峥晃晃悠悠的走到客厅一角，低头看沙发，沙发垫上皱皱巴巴的，上面污迹一块块，像小孩子尿过的地图。
    他目光移到另一处凳子上，走过去坐下。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外面的街景，狭长的街道，南北延伸，黑暗中星星点点，两侧的洗头房、按摩店还有杂七杂八的店铺亮着灯，微光洒在店铺前的一片促狭的区域里，让人想起画地为牢四个字。
    光的区域内，属于每个店铺的世界，走进去，你就是那间店的客人，你买她卖，无关乎道德还是法律，好像一切都只用金钱衡量，等价交换。
    忽的，有一抹白色的人影朝这边跑来，夜黑，裙摆若隐若现。
    她跑过一家家店铺前，光影交错间，苏峥看到一张稚嫩的脸庞。
    直到人推开面前的门，气喘吁吁的走进来，掐着腰看苏峥，“是，是，是你叫按摩吗？”
    苏峥眉心一拧，上下打量，“……是。”
    “我叫小英。”女孩说时，转身从门帘后拿起一个钩子，将卷帘门勾下，然后一脚踩到底。
    哗啦一声，门阖上。
    娴熟的狠，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小英转身，胸口起伏，领子低，随着呼吸，两指兔子好像时刻能跳出来。
    “对不起，我，我来晚了。”小英盯着苏峥的眼睛，笑起来干净，甜美，苏峥苏峥抬眉，“多大了？”
    “我十八了。”小英对着苏峥眨眼，然后走到苏峥面前，双手拉起他，“快点，我还有事。”
    苏峥垂眸一看，小英手臂上有针孔印记，抿紧唇，被她拉着往里走。
    按摩房后是另一番天地，单间与单间之间，仅隔着一堵墙，并不是分开的房间设计，门细长，应该是原来的筒子楼被间壁出小单间。
    昏暗的过道，苏峥拧着眉，小英似乎见惯不惯。
    十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他惋惜，如果假……
    直到尽头，有一扇单间的门开着，女孩走进去，苏峥犹豫几秒，也跟着进去了。
    小英给门落锁“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苏峥转过脸，背对着小英站着，这里几乎没什么多余的地方，除了床，就是里面的浴室。
    “你洗，”苏峥说。
    小英走进浴室。
    她不关门，敞着洗，苏峥低头挠挠鼻尖去床脚坐下，水声淅沥，直到静止。
    “该你了。”小英说。
    苏峥低头抽烟，语气冷冷，“你到底多大？”
    小英瑟缩了下，“我，我十八。财哥……”她唤一声，往他怀里钻，苏峥举起烟头，小英怕被烫着，向后退开。
    “我说了。”苏峥说完，将床上的衣服扔在小英脸上，后者抱住衣服木讷几秒。
    “我还不想因为你个黄毛丫头坐牢，”苏峥声音冷冷，眼神阴鸷，“走。”
    心虚的她也不好再跟客人纠缠、争执。
    可她需要钱，要用一大笔钱。
    服软说：“财哥，你别为难我，艳姐让我来做你生意，我没做成，她抽不到红，我不好交代，知道的是你嫌弃我，不知道还以为我做完生意把她的抽成给吞了。”
    苏峥看她，“多少钱？”
    小英嗯一声。
    苏峥低头，将烟衔在嘴边，长腿一伸，从裤兜里拿出一叠钱，他点出十个，递过去，“闭上嘴，拿钱走人！”
    接过钱，小英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走出去后，留下一片凌乱。
    阿宽那三人半小时后，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看到苏峥时，皆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刘艳接过阿宽的钱，边点着边听阿宽打趣苏峥。
    刘艳看苏峥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明摆着也再说……
    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