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三百二十一章接近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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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父母做的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纵然他不喜葛如沫那样对他们,但不代表他就觉得葛七斤夫妇二人的做法是对的了。况且她言辞间对谢老头一点尊重都没有,还试图诡辩狡辩,实在另人不喜。
    白若仙戏看得正津津有味,突然感觉旁边的人不对劲,转个头一看,妈呀,那个脸色难看死了,“老冯老冯,你咋了?”说着,手就伸了过去握住他的左手寸关。
    “老太爷老太爷,你怎么了?”冯府的人全围了过来,实在是担心啊。
    “如沫小娃,你刚才说过他会有状况的,快,过来给这老家伙看看。”
    “我——我不看——扶我回去——歇歇就好了。”冯鹤昌拒绝让葛如沫诊治。
    葛如沫愣了愣。
    别说她,在场的人包括冯家的人,都想不到这种时候了,他还会拒绝葛如沫给他看病,要知道,刚才葛如沫都已经预料到他会有状况发生了,就证明她对他的病是心中有数的。她若是能出手诊治,多半能药到病除。可是他偏偏拒绝了。
    “你这老头,拒绝了正好,我舍不得她劳累呢。”谢羌恒气坏了,这老头死不死的他没意见,要不要治,也全看葛如沫,她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谁说当大夫就一定要给所有人治疗?关键是他家孙女都准备不计前嫌给他瞧病了,他还一副清高看不起人的模样,实在是气人!
    “你这样难受了,还逞啥强啊,让人家看看呗!”白若仙最见不得人这样,讳疾忌医!
    “白老头,你甭费那个心给我家孙女揽事儿,冯老头这么一辈子了,出了名的不信任大夫。他这样怀疑来怀疑去,不配合治疗,我也担心我孙女给他治,要是因为他的不配合,治死了,算谁的?”谢羌恒的话不好听,但也是事实。
    “死就死,死——有何可怕的?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身体的疼痛,一句话让冯鹤昌说得断断续续的。
    “老爷子,你别那么犟啊,身体要紧啊,你要是去了,咱们冯府可咋办?”冯府的女眷们呼天呛地地哭开了。
    而且还一个个挤了过来,好像准备见他最后一面似的。
    白若仙都无语了,“放心,还死不了的。你们暂时不用那么悲情。”
    葛如沫对着白若仙说道,“白老爷子,你应该能看出来他哪里不舒服,你给他开些疏肝解郁的药吧。他的病根要清除非一日之功,先让他舒缓过来吧。”
    “行,我也正有此意!”说着,他就开了药方。
    冯潜拿了药方,看了看葛如沫,他其实很想请她过目一下的。
    葛如沫看出他的意思,冲他摇摇头,“快去抓药吧,冯老开的药方定是管用的,这药喝一剂下去就能见效了。”
    冯潜冲她感激地笑笑。
    等药期间,白若仙给他扎了几针,让他舒服了些。
    然后他就坐在一旁,和葛如沫唠开了,“小如沫,我听沉香那小子提起过你。”
    他也没开口问冯鹤昌的身体出什么毛病了,本来就是,人小姑娘从头到尾可没得罪你那糟老头,后来还大度地提醒你要注意身体,你不当一回事就算了。而且从头到尾,这老头对人小姑娘太过苛刻,后面还拒绝人家诊治。好吧,你既然那么能撑,那就撑着吧,他可张不了那个嘴让人小姑娘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他不问,冯潜想知道,但开不了口。
    “哦,茅阔啊,他还好吗?”
    “好,好得不行,三天两头活蹦乱跳的,就差上房揭瓦了。”提起他,白若仙一脸的嫌弃。
    “有空来白爷爷家做客,届时爷爷将未婚的白家儿郎都召回家中,任你挑选,看中哪个,爷爷给你做主,打包送给你。”
    “白爷爷说笑了。白家儿郎我听说过,都挺好的,比如茅阔就很不错。白家的儿郎们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就被您说得跟地里的白菜似的不值钱。他们听到会哭的。”
    白若仙撇撇嘴,白菜还能吃,那些臭小子,个顶个的淘,净会惹事,谁稀罕啊。
    哈嚏!葛如沫打了个喷嚏。
    正和谢理商量着事的谢羌恒看了过来,眼中关切。雪越下越大,而她穿得单薄,他已经不想再问下去了,没有意义,无论他们如何辩解,谢家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不需要再耽搁逗留了,雪越下越大,准备马车回去吧。“谢羌恒吩咐谢理,至于冯鹤昌还需要吃药观察?谁管他!
    傅香儒连忙出声,“等等,岳父,还是让如沫跟我们回傅家吧?”
    谢羌恒雪色的眉毛一挑,“如沫是你找回来的?”
    傅香儒尴尬地笑笑,“如沫能回来是岳父您的功劳,但如沫也是我和婉儿的女儿不是?哪有女儿不跟着爹娘走的。您老要是想她,改明儿我让婉儿带她回去看望您老,您说成吗?”
    “不——成——”他岳父直接给他否了。
    岳父那行不通了,傅香儒转向葛如沫,“闺女,都是爹不好,跟爹回傅家,爹会好好补偿你的。”
    “她不回傅家!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弄丢她,你就没资格再认这个女儿!”
    “岳父大人——”傅香儒目露哀求,或许是血缘天性,他一见葛如沫就心生亲近之意,再加上她的事他也听说过几件,当时就很欣赏这个女娃。没有想到兜来转去,他们两人竟然是父女关系。
    “我说不行就不行。实话不怕告诉你,如沫即使要改姓也不会姓傅。”
    “您是要她姓谢?”
    “有何不可?她身上有一半是流着我谢家人的血液!”
    谢羞恒说这些话并没有避讳人,话里话外都彰显着对她的看重。这样的话,给她增加砝码份量的同时,也让她成为了别人的目标。以及她也明晃晃地成为了谢家的弱点所在。
    谢羌恒这么做,不是不怕,他比任何人都怕她出事,但难道他不说,别人就不会打她主意就不会对付她了吗?
    她作为谢家仅剩的血脉,永远都是别人的靶子。
    既然说与不说的结果都一样,那么他还不如趁此时机宣布出来,给她增加砝码,也好让打她主意的掂量一下,能不能承受得住动她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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