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这个不能吃 完结+番外_43
谢迟挠了挠兜里的黑气团子,团子茫然的蹭了蹭她,突然会意的释放了一些煞气,直冲陈大师而去。
还在那儿夸夸其谈的陈大师一个激灵,突然后退了一步,嗖的拔出了背后的桃木剑,声音都因为音量的提高而显得有些尖利了:“何方恶鬼!好浓重的煞气!”
谢迟又戳了戳团子,团子乖顺的收敛了身上的所有气息。
因为一放一收速度很快,所以普通人甚至没有察觉到空气有一瞬变凉,陈大师的动作就显得格外沙雕。
陈大师也挺尴尬的,因为那一瞬过后,他也没有再察觉到煞气了,难不成真的是他感觉错了?但此刻承认的话好像有些很丢人,不承认的话,云诩也是同行,被拆穿更丢人。
于是陈大师咳嗽一声,干巴巴的道:“可能只是路过的吧……”
屋子里的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就有一些不对了,显然充斥着一种怀疑,尤其是云诩很腹黑的添了一句:“是吗?大师道行真深,我毫无察觉呢。”
老爷子也觉得他一惊一乍,很不靠谱的样子。
谢迟就在一旁笑眯眯的道:“既然大师道行这么深的话,那今天晚上有眼福了,不如就让大师先出手吧,我和师兄在旁观摩一下。”
这位陈大师蓄了小胡子,大抵是为了挽回之前丢掉的面子,他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信心十足的表示:“不过多活几十载,累积了一些经验而已,你们还年轻,也没有什么可以气馁的,不过……呵呵,年轻人嘛总是要多历练的,出师太早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八岁就跟着师父开始到处驱魔捉鬼的谢迟仍旧笑眯眯的:“大师说的有道理。”
赵子琪顿时感觉自己很有面子,简直是容光焕发。
老爷子挥挥手:“子琪先请大师去休息吧,养精蓄锐,等晚上再说。”
赵子琪立刻带着陈大师去住下了,等人走了老爷子转头儿道歉:“家里小辈不懂事,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
“本来就是我估量错了,才将事情拖延至今天,老爷子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云诩安抚了他一下,也没在房间里久待,只是嘱咐老爷子好好养好身体。
他这个年纪的老人一旦生病,对身体的损害还是很大的,又不像年轻人恢复能力那么强。
谢迟和云诩一边聊着天一边往房间里走,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兜兜里面有什么东西动了动,那个兜兜里面放的是团子,她下意识伸手进去摸了两下,手感却有一些不对。
柔软的,娇嫩的,除了没有什么温度,像极了活人的皮肤。
谢迟心里突了一下,下意识的想翻开兜兜瞧一瞧,不过考虑到这个位置离窗口极近,会有阳光透进来,谢迟就放弃了。
她进了房间以后,才翻开兜兜,然后发现重新缩成了巴掌大小的团子,正在兜兜里面睡的安稳极了,大概是肚皮的位置起起伏伏,一点可能变成人的模样都看不出来。
谢迟有点遗憾,这说明之前吃的那只恶鬼,不足以完全修补团子的魂魄,还是得再找其他办法才行。
单纯用玉之类的东西蕴养,恢复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说不定等团子完全恢复,她的骨头都只剩下灰了。
谢迟捧着团子坐在床边,低头亲亲她:“我会去找新的办法的,一定让你尽早恢复。”
中午的时候所有人凑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席间的气氛实在算不上好,这种豪门大家都是这样的,一旦有了太多利益纷争,兄弟情姐妹情也就逐渐分崩离析了,只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样子。
等到了晚上,那位陈大师就开始做法了,他从赵易河的父亲那里拿了那个情妇的生辰八字,然后就摆坛开始做法。
这位陈大师也养了小鬼,养在极好的玉里,一叫出来,整个房间里面顿时阴风阵阵,陈大师设坛也是为了供奉小鬼,供奉完了以后,将情妇的生辰八字写在符纸上,烧给那个小鬼。
紧接着他放了一碗水,咬破手指滴血在水中:“速去!将人给我带回来!”
那只小鬼看起来也就两三岁的年纪,但身上的凶厉之气不浅,陈大师已经替它开好门,它一头扎进了碗里,估计是去找那位情妇了。
又是小鬼又是符咒,从场面上来看还是很有气势的,起码证明了他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接下来等着就好了。”陈大师胸有成竹的道:“我所役使的小鬼,很快就会把人带过来的。”
云诩偷偷摇了摇头,这人的确有真本事,但还不够,也就比他上一次请的那位稍微强一点,但是那位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师妹,做准备吧。”
“好的。”谢迟比了个OK的手势,活动了一下筋骨:“把地址给我。”
云诩把地址给了谢迟,谢迟低头背地址的时候,赵子琪已经开始一通的吹嘘陈大师了,陈大师就在那儿一副表面上淡定的样子,接受赵子琪的夸奖,然后再假装不经意的透露一点自己的本事。
“这碗里装的只是普通的水,只不过混了一丝我的鲜血,但我做法,使水面宛如双面镜,镜子这边是我,那边是我们要找的人,而我所役使的小鬼,可以穿过这冥镜,到达那一端去,将人擒回来,不过是小小的本事,不值一提。”
他话还没有说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紧接着就一口血吐了出来,面前的水镜本来平平稳稳,在他吐血的那一瞬间,水面却突然沸腾起来。
掺杂着血水的水面沸腾的样子有些可怖,下一秒钟,整个水面就完全炸开了,有不似人类的尖啸声隔着水面传过来,那个声音极其刺耳,离得比较近的几个水杯,杯身上都慢慢的出现了裂纹,最后砰的一声炸开了。
陈大师一连退了六七步,最后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一脸的惊魂未定,说话的时候都还在喷血沫:“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