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飒和陶桃都听懂了。
    这种话，不需要说得很完整，她们两个人也能懂。
    陶桃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是他强迫你的？”
    冯安安先是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林飒和陶桃对视了一眼，基本上就明白冯安安的意思了。
    应该是半强迫半自愿。
    毕竟，冯安安也是喜欢沈初和的。
    不过……看她这样子，似乎顾虑很多。
    林飒问冯安安：“安安，你喜欢他吗？”
    冯安安垂下头没有说话。林飒和陶桃都知道，她这个反应基本等于默认。
    “既然你喜欢他，他也想跟你在一起，你们直接在一起不就好了？”林飒拍了一下冯安安的后背，“你在担心什么？”
    “安安，飒飒说得对，你要是喜欢就在一起，我们都不会拦你的。”陶桃以为冯安安是在因为燕元的事儿为难。
    这个事情她之前已经跟林飒讨论过了，林飒从来没想过让冯安安为了她做牺牲。
    “不是因为这个。”冯安安摇了摇头。
    她从林飒怀里退出来，抬起手擦了擦眼泪，“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边吃边聊。”
    正好这个时候快到午饭时间了，一会儿咖啡厅人多了，也不是说事儿的地方。
    毕竟沈初和是市政的人，他身份敏感，有些事儿万一被人听见了传出去，对他也不太好。
    ………
    林飒和陶桃带着冯安安到了金茂顶楼的家餐厅。
    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对话，特意要了角落靠窗的卡座，很隐蔽的位置。
    餐是陶桃点的，她们三个人相处这么多年，对彼此的口味早已经了如指掌。
    点完餐以后，冯安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才说：“他不喜欢我。”
    林飒和陶桃对视了一眼。
    陶桃随后马上追问：“你问过他了？”
    “有些问题，不需要问的。”冯安安低下头，“他应该只是一个人过得寂寞了，想找个消遣。他平时接触不到太多年轻女人，而我恰巧是他的女儿的家教，长得勉强过得去，所以他才会选我。”
    “他喜欢的是他前妻。”冯安安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
    虽然沈初和在生气，但是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在意和感情。
    那个时候，她才会觉得沈初和是个活生生的人。
    说实话，沈初和在她面前一向是很完美的，不发脾气，彬彬有礼，面面俱到。
    但冯安安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完美的人。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完美，那只能说明ta并没有把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
    昨天晚上，她看到了真实的沈初和。
    嗯……原来，他也是会愤怒，会跟人吵架的。
    “你见过他前妻了？”陶桃沉默了两分钟，然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冯安安摇摇头，“没见过，不过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他和他前妻打电话。”
    “他们吵架了。”冯安安的声音有些闷，“我和他认识好像有一年多了，还是第一次见他那样生气。那个时候我才觉得，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冯安安这话一出，陶桃和林飒都沉默了。
    她们两个人都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
    陶桃那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林飒：“飒飒，这事儿你问过沈令严吗？”
    林飒摇摇头。
    她之前只听沈令严说过沈初和和他前妻是因为感情不和离婚的，其余的事儿她就没再打听过了。
    林飒对别人的八卦一直都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件事儿现在牵扯到了冯安安，看来她有必要跟沈令严打听一下了。
    想到这里，林飒对冯安安说：“今晚我问问沈令严。”“其实我已经猜到大概了。”
    冯安安说，“当年离婚，应该是他前妻提出来的，他这些年大概一直都不甘心。”
    “先等我问问。”林飒很理智地给冯安安分析，“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冯安安“嗯”了一声，“我明白。”
    虽然她没有恋爱经验，但她绝对不会为了爱情赴汤蹈火，这是她的原则。
    “飒飒，桃桃，谢谢你们。”
    跟她们两个人聊过之后，冯安安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她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和鼻涕，随后笑了出来：“我现在好多了。”
    “对了，你昨天晚上——”林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做措施了没有？”
    冯安安听到林飒这么说，嘴边的笑顿时僵住了。
    她没经验，昨天晚上又比较突然，沈初和没有做措施。
    今天早上她起床之后就开车走了，也没想起来吃药这个事儿。
    林飒一看冯安安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吃药，“我给你叫个外卖。”
    说着，林飒拿起手机，找了附近的药店叫了事后药。
    买过药之后，林飒对冯安安说：“以后再遇上这种事情，记得让他做措施。”
    冯安安：“……”
    药很快就送到了，林飒看着冯安安吃了药，这才放心了一些。
    她们三个人一起吃完了一顿饭，之后就去商场里逛了。
    ………
    三个女人在一起，逛街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项目。
    金茂算得上是安城比较高端的商场了，一楼不少大牌。
    林飒和陶桃还有冯安安到了某个专柜，正要进去的时候，却看到了韩思正在店里结账。
    她手里拿着一张卡递给了柜姐，看起来很豪气。
    林飒认出了韩思买的那只包，专柜的价格应该是三万六。韩思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林飒记得，韩思的工作撑死也就七八千的月薪，她家里条件好像也很一般，怎么突然这么豪气了？
    “真是冤家路窄。”陶桃也看到了韩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想遇到的人，总是会在各种场合碰到。
    “不过……韩思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冯安安倒是关注到了重点，“她工资没这么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