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亲……”瑶光声音顿了下，“她可能就跟寻常的人鱼不太一样。”
    苏水玉只知道娘亲很厉害，很温柔，但具体苏窕做过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她独立独行，不需要其他妖保护，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了人间，还带回来了一个夫君，夫君对她很好，也不是青龙，这样一来，人鱼的选择更多了。”
    苏水玉啊了一下，没有很明白。
    “父亲那他在人间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不知道。”
    “嘶——”
    苏水玉轻轻叫了下。
    “忍着点。”瑶光说，“我给你上了点药，刚开始可能有点疼。”
    苏水玉点头。
    她将目光从脚下放到远处，有些惆怅。
    “我许久都没见到娘亲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想我。”
    瑶光在给她上药时，不小心碰到了她温温软软的皮肤，随后克制的收了回来。
    她知道南春的皮肤很娇嫩，也特别敏感，而且是在脚下这种部位。
    在人间，女子是不能随便让人看见脚的。
    有种说法是，看见了之后就得跟她成亲，跟她相夫教子。
    她刹那间突然想到了南春身披着红嫁衣，头上戴着各种漂亮又珍贵的簪子，目光柔和又温暖，徐徐看过来朝着她弯着秀气的眉眼一笑。
    羞涩中带着几分女儿般的纯真可爱。
    “南春。”慕容瑶光叫她的名字。
    “怎么啦？”
    “以后不要随便把脚露出来给别人看。”
    “为什么呢？”
    慕容瑶光低垂着眼睫，声音竟然带上了一分些许的温柔：“我说不能看就不能让人家看。”
    苏水玉惊讶的睁大眼。
    慕容瑶光咽了咽口水，自下而上的伸出手将那双明亮的眼眸给轻轻遮住。
    她能感受到南春的细软睫毛正轻轻的扫着她的手心，呼出的炙热的空气融化成水雾喷在她有些粗糙的虎口、指腹以及像是透过了她的皮肤与鲜血汇聚，每一丝丝的脉络冲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遍体生温。
    痒痒的。
    又暖暖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苏水玉也非常爽快的说好。
    她向来不擅长拒绝别人。
    而且，还是她抱有好感的人。只是：
    “那娘亲还可以看吗？”
    瑶光轻咳，将手中的鞋子给她慢慢的套上，注意到没有触她的皮肤，“除了娘亲和父亲，其他妖，不管是男妖女妖，都不能随便让他们看。”
    “好。”
    慕容瑶光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