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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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忆凡握方向盘的手一抖,嘴角绽出一抹苦头,微微摇头。
    “裴忆凡今天一整天都陪着她?”殷圣奕坐在宽阔的青皮沙发里,没有抽烟,却在喝着酒。他喝的是香槟,因为上次的胃穿孔事件,龙峻煊严令禁止他再沾白酒。
    “是的,少爷!”
    他举起杯,浅抿一口酒,凝视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良久,才极淡地叹了口气。转首问身旁的安淳风:“你说我应该不应该让他回到殷家?”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安淳风聪明地四两拨千金,“少爷是殷家的主人,这件事情你无需请示任何人。本来应该问问太太的,不过她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说还得你做决定。”
    “我倒不是怕他跟我争什么!不过……”不过只是这些年来习惯了殷家独子的身份,冷不防又冒出个哥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安淳风没哼声,跟随殷圣奕这么多年,只有他活得最久,实权也最大,除了忠心,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多嘴。
    他的爸爸安清原本是三合会的得力干将,后来在一次任务中丧生,是殷凡收养了他,让他自小跟殷圣奕一起读书练枪,对他视若己出。他对殷凡充满了感激爱戴之情,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地扶持殷圣奕,丝毫没有二心。
    尽管殷圣奕喜怒无常生性多疑,却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戒备和疏离。他对殷圣奕唯命是从,两人几乎没有摩擦。在得知裴忆凡竟然是殷凡曾全力寻找过的私生子,他也很吃惊,但见殷圣奕并没有要认裴忆凡的意思,他也只能装聋作哑。
    一山难容二虎,殷圣奕无论在三合会还是冠凰或者殷家都唯我独尊习惯了,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哥哥”跟他平分江山。
    虽然发过誓会效忠殷凡,但殷凡已经死了,现在的少主人是殷圣奕,他为难了一段时间,便坚定地站到殷圣奕这边,一切看他的眼色行事。
    “事关重大,等我考虑好了再作决定。”他仰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若无其事地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我们先看戏!”
    楚妍是跟律师张铭志一起进法院的,她撤消了离婚诉状,张铭志便代表殷圣奕递呈上离婚起诉书,将楚妍再次拎上法庭。
    看着旁听席上蜂涌而至的记者,楚妍便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殷圣奕安排的。他要痛雪前耻,报复她曾经将他告上法庭。
    在咔嚓闪烁的镁光灯的包围下,楚妍的小脸更加苍白,就连鲜润的菱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小丑,任凭众人的评头论足。
    曾经,她在法庭上义无反顾地喊着她除了自由什么都不要,必须要跟殷圣奕离婚,令媒体大跌眼镜。
    然后,夏子寒带着她骄傲幸福地向整个香港媒体公布了他们的恋情,令她成为引发争论最多的女人。
    如今,她再次站到了公众媒体前,却是在法庭上死皮赖脸都不肯签殷圣奕递上的离婚起诉书。也许媒体会认为她是个神经错乱反复无常的女人,不然真的无法解释她的异常。
    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任何人拍她。整个过程她只需站在那里“亮亮场”,一切都不用她开口说话(其实她也没权利开口讲话)。
    她的全部发言都由她的律师代劳。(当然律师也是殷圣奕为她安排的,那张喋喋不休的臭嘴完全按照着殷圣奕的吩咐说着些狗屁不通的话。)
    “我的委托人凌楚妍小姐现在已经彻底悔悟了,两年的时间,她看穿了夏子寒的虚伪和阴险,坚决要求跟他分手,并且撤消了离婚请求!希望殷圣奕先生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他的老婆!”听着那位她根本就叫不出名字的律师在那里大放厥词,她却只能沉默。
    张铭志挺胸凸肚,神气非凡,听完了对方律师的请求,才清清嗓子说:“我代表我的委托人殷圣奕先生说几句话。首先,他对凌楚妍小姐背叛婚姻的行为表示异常地愤怒!其次,他对她出尔反尔的行为表示深深的鄙视!请原谅我的委托人无法宽容这个女人,他坚决要求离婚!这是殷圣奕先生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请凌楚妍小姐在上面签字!”
    楚妍依然捂脸低垂着头,直到她的律师将那张离婚协议书送她的面前,她才醒悟过来。
    看着这张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她的眼前,她只需拿过笔签个字就可以解脱了。刹那间,她几乎有签了它的冲动。
    “凌楚妍小姐,你、你不是不想离婚吗?”律师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背叛大脑的控制抓起了签字笔。
    脑子一机凌,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又差点闯下大祸。额头冒汗,连忙扔了笔,再继续低下头捂住脸。
    律师抹一把冷汗,心有余悸地抬头对法官说:“我的委托人不肯签字,她坚决要求法官调解!”
    法官闻言便对张铭志说了几句,不外乎是希望男方能宽容大度些原谅出轨的妻子,将她接回殷家。
    张铭志当然义正严辞地拒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样,最后审判结果跟上次一样:半年后再调解一次,如果还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自这次开庭日期计算,两年后自动解除双方的婚姻关系。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法庭的,她只知道将头垂低再垂低,用手遮掩着自己的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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