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宁准虹
憋屈着离开周婷婷家,孙明才忽然想明白了些,周婷婷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自己碰她似乎自己触到她的底线了,还言语刺激。这么说的话,被灰溜溜的赶出来,还真是自作孽啊。
孙明忽然明白了过来,她是周婷婷。不是别的女人,嘴里,不要不要,心里要、要。
她很在乎和顾海棠的感情,所以潜意识的就想和自己保持关系。
所以,似乎刚才玩笑真的过分了啊。如果是闵琳亦或者表姐,一定会半荤半素的和自己搭话下去。
额,想到表姐了,想她干嘛!抛去,抛去。
总之,周婷婷现在很排斥和自己继续接触,这真的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
穿上裤子不认账,自己也做不出来啊。
摇摇头,专心开车,其他事,且行且看吧。
……
接下来几天,孙明都在悠闲中度过,这里晃晃,哪里看看,整的就像是村里唯一的闲人似的。
这几天唯一做过了事,就是陪海棠去镇上银行从卡里刷了两百万到村里的账户,再强制要求的给海棠的卡里转了二十万过去。
海棠虽然说不要,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孙明其实也想过自己就留下的零花钱,多的都给顾海棠管着。
但想想这个一心为工的老婆,钱到了她的手里迟早的成为村上了公款。
孙明迟迟的没有把修路的事情给提上日程是为了等一个电话,所以他多数的时间里都在比较高一点的坡上看风景。
电话突然的响了起来,打断了孙明的兴致。
屏幕上是‘沐然然’。
孙明心里一笑,你终于来了。
接通之后,只听见对面传来沐然然悦耳的声音,“孙明,谢谢你。”
不用去想,宁辰已经到了。
“小事情,宁辰在你旁边没有?”孙明直接开口问。
“还了我钱就走了,你找这个骗子干嘛?”
“走了?”孙明有些懵逼,他父亲的腿还治不治了?
“行了,逗你的。”见电话里的孙明愣住没有说话,沐然然一笑,“他给了我个地址,让你自己去找他。”
嘿,还挺傲娇的,你这个家伙。明明有求于人,还非得把自己当大爷。
不过,哥大人不计小人过,给你这么面子。
“成,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来。”孙明立刻就起身。
有句话孙明一直觉得就是为他量身定造的。
下者劳力,中者劳智,上者劳人。
他是不是上者不重要,但他是个懒者。
所以在他第二次见到宁辰的时候,心里就生出了一个想法,该请一个管家。
让他做牛做马去,自己当大爷。
“这么急?”沐然然惊讶了声。“那成吧,我给你微信过来。对了,顺便把卡号给我,我还你钱。”
“额,……好。”孙明没有拒绝,虽然他不缺那点儿钱,但平白给人家叫什么事,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
收到地址,卡是李少棠的,所以没短信的,钱到没没有到,这个得去银行看看才知道。不过,显然这个真的不重要。
宁辰给的地址都让他产生怀疑,不是逗自己的吧。
是县城里公布价格最贵的临江仙小区,早在三年前就以万三一平米的高价销售一空。
现在房价跌的厉害,但据说临江仙算是受影响最小的。
“二栋d座十三楼,1302。”
对了下门牌号,孙明摁了下门铃,额,坏的。
只能用手敲门,扯着嗓子喊到,“在!”
等了两秒,“不在!”
额,这什么操作,明明就是宁辰的声音,玩自己呢。而且声音不小,应该就在门边上。
“在没?”
“不在。”
再试探了一次,孙明确认了里面的家伙在玩自己,很幼稚的那种。
让孙明甚至开始怀疑,找他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项。
“那再见!”对于这样的人,孙明果断的选择以退为进。
看看宁辰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谁有求于人啊。
一步,两步,两步半,右脚腾空,里面传来声音,“等等,人家刘备请诸葛亮还三顾茅庐呢,你就这点诚意?”
“你是诸葛亮吗?”孙明玩味的反问,第一次正式相处,孙明当然不能怂,必须得把这家伙的气焰给压下去。不然以后,不被骑在脖子上才怪。
“你也不是刘备啊,既然让我帮你做事,多少得给点诚意吧。”
“要什么诚意?我直接给了你三百万还叫没诚意?”孙明隔门和宁辰卯上了。
“这是工钱!”宁辰很郑重的解释。
孙明也不想继续扯嘴皮子,开门见山的问,“行了,行了,你直接说要什么诚意吧?”
“那你再问一声。”宁辰似乎也有顺坡就驴的意思,
“问什么?”
“在……吗?”
孙明也不知道宁辰在搞什么鬼把戏,非常没有诚意的敷衍了声,“在吗?”
“在!”里面宁辰这次答的飞快且热情,立马开门,“孙先生请。”
孙明目瞪口呆,扯了白天嘴皮子就是因为少问了一句,‘在吗?’
真是……没法形容了。
他最大的感觉,就是自己找错人了。估计二狗子也比这不靠谱的家伙强。
如果不是三百万的工钱已经给发出去了,孙明怀疑自己肯定会转身走人。
见孙明愣住,宁辰笑容可掬,像是见了非常好的朋友似的,“快进来坐啊,别客气。”
语气也截然不同,隔住门的宁辰是高冷模式,现在门开了,成了……龟公模式。
让孙明产生了错觉,仿佛回到了古代青楼,老鸨嗲声嗲气的挥舞手里的丝巾,“客官,快进来啊,里面的姑娘啊随便挑随便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胸大屁股翘,只要九九、八……”
额,太污了。
不知怎么的,宁辰这张只比孙明差一点点帅的脸,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猥琐,碍眼。
孙明使劲儿的晃晃脑袋,进门就进门,龙潭虎穴都走过,还怕一个男人家吗?
迈出进门,孙明吁了口气,终于恢复正常了。
屋子谈不上好与不好,很整洁,木板一尘不染的。
而客厅中央还摆上副棋盘,黑白分明,一个头发须白的中年人坐在轮椅上,腿上盖了张毛毯,两手没有闲着,一手黑,一手白,不时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