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绾歌觉得这种事严防死守并没有什么作用，这世上哪个不是有了一想要二，得让万俟无生自己深刻的体验到，那个二拿来只是祸害，没有丝毫好处，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源。
    嗯，似乎这个根源性的问题，万俟无生这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已经帮她解决了。
    苏绾歌觉得万锦笙有点儿担心过头了，他要是有这种心，当初怎么会放过苏倾城那块送到嘴边的肥肉，反正都是要杀掉的，上过之后杀，似乎还更解气划得来一些。
    送走了万锦笙，苏绾歌就跟万俟无生说了这事，她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担心，让万俟无生摇头叹气。
    果然是个傻的。
    面对万俟无生的鄙视，苏绾歌撇嘴不搭理他，捂着毯子先睡了，这个身体虚弱，没功夫跟他瞎掰扯，不过临睡着前，苏绾歌倒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万俟无生把国主之位拱手让人了，她也做不成那个皇后，反而讨了个公主的名头来过把瘾，那张敏之的预言这回是不是真的就失算了。
    想归想，苏绾歌没准备跟万俟无生探讨这个问题，她觉得万俟无生跟自己说话，就跟挤牙膏一样，能憋死她。
    还是明天找这位张天师来问问，红瑚不是说她昏迷的这些日子，张天师一直在王府里头坐镇，戳破了某些流言，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就走了的。
    苏绾歌很是放心，第二天一早万俟无生进宫去后，她果然就见到了张敏之。
    因为她才醒，身子虚弱又怀着身孕，宫里头的葬礼就不必去了，也没人敢跳出来唧唧歪歪，大皇子的余孽还未除尽，说不住什么时候就跳出来咬人，嗯，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皇子的余孽。
    至于五皇子，也许再过个几年他势力丰满会把这时的事视作耻辱，会把万俟无生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但现在他肯定得罪谁也不愿意得罪万俟无生，因此苏绾歌一点儿也不担心，安安生生的留在府里做复健。
    张敏之过来时苏绾歌正扶着红瑚和金香适应站立，躺得太久，膝盖好像生锈了一样，但比昨天好了些，起码会打颤了，而不是直接想往下头跪。
    听见张敏之来了，苏绾歌歇口气留在树下，让红瑚去拿茶水来，又让人去请他进来。
    再见着张敏之，苏绾歌就想起自己在地铁里遇见的那个老道士，她抽了抽唇角，请张敏之坐下后便问道：“张天师，你道法精通，可听说过书画成精？”
    在苏绾歌看来，自己现在遇见的，更像是一整本书成了精，可区区一本连载不过半年的小说，究竟是怎么成精的，她完全不明白。
    估计等她明白的时候，她自己也可以成精了吧。
    红瑚和金香惊讶，王妃怎么问起鬼神之说？
    张敏之看着她，略显浑浊的眼眸里都是探究，好大会儿才笑道：“世间万物皆有灵，皆可谋求长生，贫道虽未亲眼见过，但书画载过往经人手，未尝不是没有成精的机会。”
    苏绾歌哦了声，心道说了等于没说，不就是没见过，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确定嘛。
    看来从他这里暂时也找不到什么解释，苏绾歌只好先不提这茬，看了眼红瑚和金香，两人会意的退下。
    “昨日我听姨母说王爷命人请了五皇子回来主持大局，五皇子聘了楚家的大小姐楚灵兰为后，我头上这个凤星光环也终于是到别人头上了。”苏绾歌不紧不慢的说道，说完看了眼张敏之，“张天师此番预言失策，不知道对你可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