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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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缇事厂的势力,就已让世家望族焦头烂额。如今这么势力集合在一起,世家望族将会如何?
    大人所说的迁族移宗,势在必行!
    她笑得越发深了,眼里满是笑意,朝众人邀请道:“感激诸位夫人拨冗前来,我已经备下薄酒素菜,诸位夫人,有请!”
    她设下的这个宴,已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在长隆大街的某处宅子内,卢希严神色凝重地说道:“什么?去了许多夫人,这都是真的?”
    “回卢族长的话语,这是奴才亲眼见到的,汪府前面停满了马车,有许多夫人赴宴了。奴才认识的,便有兵部尚书家的夫人……”前去探听消息的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他将所见到的夫人一一说出来,每说到一人,卢希严等人的神色就阴沉一分。
    到最后,卢希严和崔鸣石的神色已墨黑了,气得连胡子都在颤动。
    “可恨!汪印竟然明目张胆联合其他势力了!汪印好大的胆子!”崔鸣石狠狠说道,眼中布满杀意。
    这段日子以来,卢希严、崔鸣石和顾敬止等人时常在一起,共同商讨应对世家危机、对付汪印等事宜。
    查户括隐的事情,勉强有了应对的办法,他们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汪印却提出了迁族移宗之策。
    听到这一策,他们恨不得将汪印剥皮拆骨!
    他们比谁都清楚,无论如何,世家望族是绝不能迁族移宗的,一旦这么做了,世家不用多久就会消亡。
    而这一策是否会被执行,关键还是在于皇上。因此,世家发动了所有能够发动的力量,不断往皇上那里施加影响力。
    宫中的太子和范皇贵妃都已经动了起来,明里暗里在为世家求情,同时极力为汪印上眼药,务必让皇上拒绝汪印的上疏。
    另一方面,世家大族中有声望文名的那些子弟,则积极在过国子监、礼部等地奔走,希望凭借世家和自己的声望,拉拢一大批士子,借以对抗集中在白云水榭里的那些寒门子弟。
    能影响儒林风气的,还是只有士子们,特别是年轻的士子们。
    幸好,在国子监求学的世家子弟不少,为了世家的将来,为了自己的家族,这些子弟们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力量,正好与寒门士子相抗。
    总之,崔、卢和顾等这些世家望族,为了对付这个该死的迁族移宗之策,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都用起来了。
    的确,也卓见成效。
    直到现在,皇上也没有就此政策发表任何看法,既没有接纳汪印的上疏,也没有反驳汪印的上疏。
    在顾敬止看来,世家望族与汪印之间,成了一种僵持的状态。
    谁都无法击败对方,只得这么僵持着,不知持续到什么时候。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汪印的夫人竟然设宴了,还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宴请京兆的官员夫人。
    顾敬止没有成亲,此前压根就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夫人之策。或者说,他万万没有想到,汪印竟然会窝囊到靠女人行事。
    汪印任凭女人出头,这算什么本事?
    顾敬止一边嗤笑着,一边警觉不安。
    自从汪府传出夫人设宴的消息起,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觉得这场宴会将打破彼此的僵持。
    为此,他派出了不少人,密切打听汪府设宴的情景,可惜汪府防守太严,他没能探听到什么。
    现在,听到下人汇报有这么多夫人前去汪府赴宴,他就知道事情坏了。
    邵世善的夫人去了,这必定是韦皇后的授意;柳蕙民的夫人去了,这肯定是为了五皇子……
    这些人,不管是为了对付太子,为是为了争夺权力,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对付世家望族。
    该死,通过这场宴会,汪印竟然将这么多势力联合起来了,世家望族成为了箭靶子,这还怎么抵抗?!
    即便想明白了汪印的打算,顾敬止犹不可置信,他低吼道“不可能!汪印不可能敢那么做!他胆敢将这么多势力联合起来,势力更是如日中天,定会引起皇上猜疑忌惮的,皇上定会饶不了他!汪印难道不怕?!”
    他的判断不会出错,不管是世家望族还是缇事厂,只要势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皇上都绝对容不下!
    汪印胆敢对世家望族出手,不正是看穿了这一点吗?
    汪印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他难道不怕缇事厂覆亡吗?
    崔鸣石冷冷地看着顾敬止,毫不留情地骂道:“蠢货!汪印有什么好怕的?!”
    “在皇上容不下汪印之前,我们这些世家望族早就被拔除了!这你都想不明白,还妄想对付汪印?”
    卢希严眼睛半眯,都懒得看顾敬止一眼,而是厉声道:“汪印,留不得了!”
    现在,没有与缇事厂僵持的时间了,如今情势对世家望族越来越不利了。
    汪印想通过这个宴会将各种势力联合起来?哼!只要汪印没了,这些势力自然就联合不起来了!
    第303章 宴后筹谋
    叶绥这一次设宴办得相当好,比预期还要好一些。
    不仅有那么多夫人前来赴宴,而且她们离开的时候都面带笑容,特别是那些寒门官员夫人。
    这些寒门夫人同样心思剔透,从这一次宴会中,她们清楚看见了督主夫人,更准确地说是督主大人的态度。
    因此,她们深刻意识到寒门势力发展的机遇越来越近了,只要稍加努力就能把握住。
    而她们看见的这些东西,会准确而迅速地传递开去。她们的相公正在密切关注着这场宴会呢。
    这一场宴会,有美酒佳肴,有风姿摇曳的荷花,更有热情好客的督主夫人。
    在宴会之上,督主夫人虽然是在介绍酒食和荷花,可是细听来,却是字字句句都有深意,值得去仔细揣度。
    寒门夫人从中看到了发展的机遇,察觉到督主夫人联合的意图;
    宫中代表也确信缇事厂依旧会对付世家望族,不会因太子存在而退让好;
    她们怀着隐秘探究的心思而来,得到了期望中的答案,最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叶绥在送这些夫人离开的时候,眉眼间一直带着笑意。她同样得到了她想要的。
    虽然这场宴会没有说半句与同盟相关的话语,但实际上各种势力已经联合了。
    宴会过后,终于清闲下来的叶绥忍不住感叹道:“果然,许多事情是可以通过这次宴会来解决的。”
    呃,如果不行,那么还有下次、下下次宴会。
    汪印微微颔首,对此表示认同。小姑娘说得没错,只是……辛苦小姑娘了。
    为了这场宴会,小姑娘花费了极大的心思,有时甚至忙碌到子时。
    他将小姑娘的举动都看在眼中,心怀感念的同时,自然少不了丝丝心疼。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在一旁静默守着小姑娘,欣然接受她为他做的一切。
    他要做的,便是不能浪费小姑娘一番心意。
    那么,本座便得好好筹谋了……
    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暇日斋已经燃起了烛火,汪印端坐在雕花椅子上,狭长的眉眼半眯起来,周身笼罩着一股寒意。
    他的下手,立着缇骑掌班沈直、缇骑唐玉等人,俱是神情凝肃。
    “厂公,府中设宴的消息已送进宫中了,皇贵妃已去求见皇上了。”沈直这样禀道,将宫中动态说了出来。
    他按照厂公的命令,将这个消息送到了皇贵妃范氏跟前,并动用了范氏身边的内侍,暗中促使范氏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
    府中设宴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隐秘消息,朝中每个官员都知道,想必皇上早就知道了。
    沈直不明白厂公为何要这样兜一圈,但他严格按照厂公的指令办事,现在指令顺利完成,他便前来复命了。
    在沈直之后,唐玉也说话了:“厂公,卫家的人已进宫求见太子妃,元康公主亲眼见到了卫氏一行人,还起了一点小争执。”
    这点小争执,当然是唐玉想方设法弄出来的。同样是听厂公命令去行事。
    汪印点了点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啄,并没有说什么话。
    卫氏与元康公主起了争执,以元康公主的秉性,定然忍不下这口气,就会去紫宸殿告卫氏和太子妃等人一状。
    如此一来,皇上就会知道卫氏等人进宫了,进宫的时间还很早,在范氏前去紫宸殿之前。
    一切都如他安排的那样进行……
    汪印心中清楚,小姑娘举办的这场宴会意义不一般,尤其是来了各方势力后,就更加引人瞩目了。
    他很想知道,皇上对这场宴会怎么看?实则……对他联合其他势力的举动,会怎么看?
    帝王的心思,并不那么难测。皇上定会心生不悦,更甚者会忌惮不已。
    小姑娘煞费苦心筹备了这场宴会,就是为了护他周全,他怎么能看着皇上因此事对他产生忌惮?
    他长伴帝侧,对帝王心思的揣测可谓无人能出其右,为了不浪费小姑娘的心思,为了不引起皇上的忌惮,他便给沈直和唐玉下了一连串指令。
    现在,铺陈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看皇上的反应了。
    汪印相信,他已提前做了那么多、筹谋每个细节,最后的结果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与此同时,紫宸殿中的永昭帝却来回踱步,怎么都坐不安宁。
    他的脑中,一直在想着之前皇贵妃范氏所说的话语,也一直在想着元康公主的哭诉。
    为此,他令内侍副首领房保去查探一些事情,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果然,房保没多久就回来了,详细禀道:“皇上,奴才已经查清楚了。卫家一行人前来求见太子妃,随后太子妃便去见了皇贵妃娘娘。在这之后,皇贵妃娘娘才来了紫宸殿。”
    听了这话,永昭帝反而坐了下来,然后道:“哦?这么说,是卫家将汪府设宴的消息告诉了皇贵妃,然后皇贵妃才来告诉朕?这么说来,卫家功劳不小!”
    房保弯着腰,语气略有些惶恐地说道:“回皇上,奴才不知。就连奴才都知道了汪府设宴的事情,奴才猜想……这或许是巧合?”
    永昭帝脸容一变,带着几缕阴沉,冷冷地说道:“巧合?会有那么多巧合?巧合到偏偏是皇贵妃对朕来说此事?偏偏是皇贵妃说汪印势力过大、怀有贰心?”
    一想到范氏所说的话语,他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心中恼怒不已。
    紫宸殿中的气氛,似乎蓦地阴沉下来了。
    第304章 彼此试探
    永昭帝想起,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范氏就陪伴着他了。
    相伴的时间很久了,他当然对范氏宠爱怜惜,不然不会册其为皇贵妃,也不会封其所出的重儿为太子。
    十七年了,他也知道,重儿当了这么久的太子很不容易,心里不免有更多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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