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78章王后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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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间大殿,一如既往的冰冷,我每走一步,我都觉得我的像是走在了冰刃上,较之以往,更让人心冷。我不想要再去看跟在我身后的苏长诗,对于他违背了我自己的意愿,强行带我来这里的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并且始终都不能释然。
    在小鬼的指引下,我来到了王后的寝殿,唯一值得稍微高兴的事情就是我并没有看见古婉。
    轻轻地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期然的闯入了我的鼻尖,往后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苏长诗的影子,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我此刻内心的感受,我只知道,我现在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叫嚣着对苏长诗的不满。
    “安鸢,你来了。”
    像是一句远古的叹息一般,声音苍老的让我差一点儿不敢相信,这是王后的声音,如果不是这座寝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话。
    “过来孩子,到我的身边来。”王后的手投过了纱帘,对着我挥了挥。
    微微一顿,尽管我有些怯然,并不想靠近,但是鬼使神差的我还是走了过去,并且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不知道王后要见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安鸢,你对我真是见外。”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王后的话,不过当我透过纱帘的缝隙,看着她苍老的满布皱纹的脸的时候,我的心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犹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貌美的就像是一个刚刚长开的小姑娘,那个时候我还诧异了一下,暗道上天的不公,岁月为什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我不是和你见外,王后,你自己多保重身体。”
    “保重身体,呵呵……不管我再怎么保重,我的精元毁了,我的消亡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王后唇角轻轻地上扬,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你和浅语的纠葛,不过我觉得,不管是为了什么,首先要做的是保全自己,人在一切都有希望,人不在了,什么都是空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同情她,只有将我自己此时唯一的想法告诉她。
    王后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安鸢,你是不会明白的,当真正的有一天一个人肖想你的丈夫,并且做了那么多的龌蹉事情,如何去忍耐,咳咳……”
    “王后你别激动!”伸出手,我握住了王后的。
    “我不激动,今天来,我是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听着王后的话,我的心猛然一窒:“你说。”
    “我希望你能和婉婉共侍一夫。”
    我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松开了王后的手,嘲讽的笑开了:“王后,就在刚才你自己都还说对于别人肖想你自己的丈夫,这种事情是不能忍耐的,你现在却要求我做你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觉得合适吗?”
    “你和我不一样。”王后直直的看着我:“安鸢,你是一个凡人,而苏长诗本身就是阴间的鬼神,尽管他现在不在其位,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一样,换句简单的话说,你会因为岁月的流失而消亡,而苏长诗却还能活许久许久。”
    王后的话说的极慢,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的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暗暗地咬住了嘴唇,我没有说话。
    “安鸢,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苏长诗要你过来。”
    我的心狠狠地一窒,随即我说完了话,才发现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因为你是王后,不过是挨不过情面。”
    “真的是这样吗?苏长诗这个人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从古至今,出来倾诺的死是真的打击到他了之外,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他有什么是抹不开情面的事情。”王后勾起了唇角,直直的看着我,继续开口道:“我知道,想当初在我还是你这样如花的年纪,嫁给阎王的时候,我幻想着一夫一妻,也期望着和他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可是安鸢……你看看我,你真的觉得可能吗?”
    “据我所知,阎王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女人。”我冷冷的开口,却不再看王后。
    “呵呵……安鸢,你要知道即便是我的法力再不济,我也不至于被浅语那个贱人毁了精元。”
    “你什么意思?”猛然一顿,我只觉得我整个人就像是一根被拉紧了的皮筋,处处都充满着紧张和窒息感。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我说的话,你好好的想想,就算是为了苏长诗以后的幸福,你也应该考虑古婉。”
    我深深地看了王后一眼,没有说话。
    “你走吧,我希望你能够找到你自己想要的,我也希望你别选错了路。”王后对着我挥了挥手。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以至于当我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环看四周,我大致知道我自己是在一个后花园的地方,因为周围都盛开着彼岸花,可是我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呢。
    “王上,我把王后伤成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安。”
    “浅语,别再去想那些了,我们之间错过的时间实在太多,我不想要再继续错过!”
    ……
    听着声音,我疑惑的朝着声音发源地走去,将自己隐身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只见前面的湖边上,一男一女正深情的依偎着,就像是以前我看电视剧里,爱的正浓情蜜意的男女主角一般。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知道那就是阎王和浅语,紧紧地伸出手,按住了我自己的胸口,怆然一笑,用着只有我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安鸢啊安鸢,她说的话不能相信但是却又不能不完全相信,你说苏长诗为什么一定要我来看王后呢,只是挨不过情面,挨不过情面,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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