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桃花崽崽穿成炮灰替身后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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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青亭想到网上的爆料,看来还真是有点根据的,那另一个爆料,会不会也是真的?
    “我和谢宇铭都是暴脾气,我俩相亲从一见面就开始互怼互掐,甚至差一点就动手了。没想到的是,我俩怼着怼着,反倒怼出感情来了。”覃冉甚至还笑了笑,“谢宇铭脾气很差,但除了最初几次见面,他后来再也没跟我发过脾气。他在我面前,特别温柔,他还说,他以前脾气之所以不大好,大概都是为了把温柔留给我。”
    骆青亭莫名就想到夏君麟,虽然他们的婚姻很失败,可也是有过甜蜜期的。
    那时候的情话,听来特别悦耳,现在回想,却觉得讽刺。
    想来覃冉的感受比她更难受百倍。
    覃冉表面上倒是看不出难受:“我们一开始本来没想跟我哥争公司,可他实在太废物,投资失败,差点搞破产,跑来求我。我上任没多久,谢家就支撑不下去了。我跟谢宇铭早商量过,谢氏问题实在太多,不是投一笔资金就能解决的。不破不立,还不如任由它破产,然后重头来过。这事我们也跟他父亲说过,可谁也没想到,谢氏宣布破产那天,老人家会突然中风离世。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了,谢宇铭一直在安慰我,说不是我的错,可我看到,他经常半夜一个人在外面枯坐……”
    “这真不是你的错。”骆青亭也忍不住道。
    覃冉摇摇头:“别人骂我误解我,我都没解释过,女人在商场太难了,这事正好可以帮我立威。但我心里还是难受的,我那段时间很拼,就是想多挣点钱,早点重新把谢氏做起来。可谁也没想到,孩子生下来会有心脏病,明明孕检都没事的。我俩觉得不对,便想着带孩子去做个亲子鉴定。”
    覃冉喝了口水才继续道:“本来是说好一起去做的,结果谢宇铭先去做了。他把结果拿回来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他说是心疼我太累,不想麻烦我,我便也没有多想。我那时候对他是百分百信任,但是为了杜绝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还是决定等有空再亲自做一次鉴定。”
    骆青亭没想到她会如此谨慎,对现在的结果更是疑惑,忍不住问道:“那这次结果呢?”
    “没做成。”覃冉单手捂着脸,声音终究还是出现了波动,“那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谢宇铭为了保护我,当场去世。”
    骆青亭猛地站了起来:“什么?!”
    “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我当时就应该明白的,生死关头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对不起,可见这对不起的事情,有多可怕。可笑我竟然还以为他说的是‘对不起不能陪你一辈子了’,原来并不是啊,他的对不起,应该说的就是出轨换孩子的事吧……”覃冉捂着脸,没注意到骆青亭的反应,还在自顾自地说,“他死后我很痛苦,亲子鉴定什么的自然也就顾不上了。那是他唯一留下来的孩子,身体又不好,我心疼得要命,千依百顺、掏心掏肺,就想对他好一点,可结果呢?”
    覃冉越说越激动:“实不相瞒,他其实一早就骗过我。说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后来在聊天中被戳穿他其实根本没出过国。当时他解释说是怕配不上我才撒谎,我竟然选择了原谅。我早该明白一个道理的,撒谎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谎言就是谎言就是欺骗,这个人骗了你一次就再也不可信了。我真的太蠢了,蠢到可笑,我现在看着覃珩,想到他是小三的孩子,就恨不得杀了他。可我这些年付出的感情是真的啊,多少个夜晚我担心得不能入睡,我……骆医生,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有什么报复冲我来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孩子,孩子多无辜啊,我的孩子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在哪里,我……”
    “覃总。”骆青亭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对,一把拉开覃冉的手,“你等一下,谢宇铭真的死了?”
    “死了,在我面前死的,死得透透的。”覃冉眼里含着泪,爱恨交织,看得人难受极了。
    “不对。”可骆青亭顾不得这些,她不住摇头,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如果谢宇铭已经死了,那宋宇凉是谁?不是他改名换姓吗?”
    “什么宋宇凉?”覃冉也懵了,“哦,是不是覃淮父亲?我之前听你们说过,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覃总,你有谢宇铭的照片吗?”骆青亭冷静了一点。
    覃冉点点头,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两人拍的婚纱照。
    那时候两人都还很年轻,谢宇铭温柔地看着覃冉,眼睛里满满的爱意骗不了人。
    “他跟宋宇凉长得一模一样。”骆青亭看着覃冉,“覃淮长得一半像宋宇凉,一半像你,所以我们都怀疑,覃淮才是你的亲生孩子。可是现在……谢宇铭有个双胞胎兄弟吗?”
    “没听说过啊……”覃冉整个人都在发抖,“覃淮……是我的孩子?”
    骆青亭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是贺言川打来的。
    “老婆,你跟覃总在一起吗?”贺言川说,“带她来一趟吧,覃淮说有事想和她说。”
    第32章 真相
    “宋宇凉是谁?当然是我啊。”市局的审讯室里, 宋宇凉坐在凳子上,一脸惶恐不安, 小心翼翼地说,“贺队长,我真的是被那个女人给骗了,我不知道那是毒品啊,她就说帮忙送货我就去了,要知道真相我打死也不可能去啊。我是第一次参与,对于他们的组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还没来得及深入,所以被捕也抱着侥幸心理, 觉得自己会被轻判, 对吧?”贺言溪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继续道, “贩毒的案子不劳你操心,这些天该抓的人我们已经抓得差不多了, 这次来找你,是为了别的案子。”
    “什么案子啊?”宋宇凉不仅没有松口气, 反而更紧张了一点。
    贺言溪的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在他脸上扫射, 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都没放过:“你先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宋宇凉到底是谁?”
    “就是我啊。”宋宇凉手指不自觉蜷缩,“贺队长,我有身份证的。”
    “可是,宋宇凉曾经在公安系统里留下过指纹信息, 你的指纹,和他的对不上呢。”贺言溪冷笑一声,“你说, 这是为什么?”
    “这,这我哪儿知道啊?”宋宇凉避开她的视线,“可能是你们的系统出了问题?同名同姓吧?”
    “谢宇铭!”贺言溪猛地一拍桌子,提高声音,“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宋宇凉”整个人一抖,却强作镇定:“贺队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姓宋。”
    “是你妈妈姓宋吧?”贺言溪将一叠资料“啪”一声摔到宋宇凉面前,“你爸爸叫谢原,是几年前破产的谢氏集团的董事长。他第一任老婆叫宋娇,生了一对双胞胎。哥哥跟爸爸姓,叫谢宇铭,弟弟跟妈妈姓,叫宋宇凉。可是,生了孩子没多久,宋娇就发现,丈夫在她怀孕期间出轨,于是提出离婚。双胞胎兄弟俩因此从小就分开了,不在一起生活。宋娇没什么背景,能嫁给谢原全靠美貌,她恨谢原的背叛,分开后就不允许孩子再跟谢家联系。谢原为了自己的名声,对外宣称另一个孩子死了,妻子受不了打击才离婚。这些资料我们都查到了,你还想狡辩吗?”
    “宋宇凉”不吭声了。
    “你们兄弟俩为什么要互换身份生活?”贺言溪继续追问,“你又为什么要偷走你弟弟的孩子?”
    “什么偷孩子?”“宋宇凉”还在挣扎,“我没有,覃淮就是我儿子。”
    “是你的孩子你还下死手打他?”张野是和贺言溪一起审讯的,闻言瞪了他一眼,“虎毒还不食子,你真就禽兽不如?”
    “宋宇凉”说:“我就是恨之深责之切,他不听话嘛,你们也看到了,那孩子特别冷漠,我不管教怎么行?再说了……他也没死对吧?”
    “他也没死?”张野气到直接站了起来,“怎么听你这语气,还有点失望?”
    “不不不……”“宋宇凉”急忙摆手,“我真心实意地希望他活着,真的,我发誓。”
    “行了。”贺言溪看了张野一眼,指尖轻叩自己面前一张空白的纸,“我们已经给覃淮和覃冉做过亲子鉴定了,事实证明,覃淮就是覃冉的亲生儿子。你还要狡辩覃淮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吗?敢不敢做亲子鉴定?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跟他爸爸是双胞胎,就能以假乱真到亲子鉴定都识别不出来吧?谢宇铭你给我想清楚了,贩毒的事你可能不是主谋,但是加上家暴、拐卖人口、甚至谋杀这些罪名,可也够你死几次的了,想清楚再说话!”
    “宋宇凉”看不到贺言溪面前的纸上写了什么,闻言双手不自觉攥紧又松开,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幻莫测,半晌他终于像是认命一样,猛地坐直身体,咆哮出声:“对,我是谢宇铭。你他妈以为老子愿意顶着宋宇凉的身份生活吗?没办法啊,他死了!死了!我不顶着他的身份,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贺言溪对他的咆哮无动于衷,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想抢你弟弟的东西,才作茧自缚,怪得了谁?”
    “谁抢谁的啊?”谢宇铭大怒,“分明是他抢我的!覃冉和覃家的一切,本来都该是我的!”
    贺言溪翻了翻面前的资料,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年去跟覃冉相亲的人,本来是你?”
    “对。”谢宇铭梗着脖子道。
    贺言溪点点头:“可是,你不想出卖自己,不想把自己‘嫁’出去,又必须伸手向父亲要钱,不敢违抗他,所以就找到弟弟宋宇凉代替你去相亲?”
    “我跟覃冉见过,那就是个母老虎,凶得要命,我疯了才跟她结婚。”谢宇铭这次倒是爽快承认了,“碰巧宋宇凉需要一大笔钱救人,他走投无路,来找父亲帮忙。于是我跟他做了一笔交易,我给他钱,他去应付那个覃冉。”
    “你没有想到,他跟覃冉竟然看对眼了。”贺言溪很容易便猜到了。
    “是。”谢宇铭语气依然气愤,“妈的,叛徒。”
    “可是,你不喜欢覃冉,你家又想跟覃家联姻。由他代替你联姻,不是一件好事吗?你为什么如此气愤?”贺言溪说,“还是说,你看到弟弟在覃家过得好,眼红了?”
    “怎么可能?!”谢宇铭吼得挺大声,气势却弱了下去,“宋宇凉他霸占的不仅仅是我的名字,还有谢家继承人的位置。最主要的是,宋宇凉他根本就不为谢家着想,不仅没有按约定拿钱回来救公司,还把公司搞破产,害死了爸爸。”
    “我有一个疑惑,不是很明白。”贺言溪看着谢宇铭,不解地问,“就算一开始宋宇凉顶着你身份去相亲,后来也完全可以说实话,为什么要一直用你的身份?”
    “他说覃冉最讨厌别人欺骗她,一旦拆穿,这婚事就成不了。不过我后来想明白了,他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跟覃冉结婚,这一切从一开始可能是他做的局,在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刚好出现刚好需要钱求上门来……你们不觉得这太巧了吗?谢家的情况外界可都一清二楚。”谢宇铭看向贺言溪。
    确实有点巧,贺言溪顺着他的话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宋宇凉就是回来报复的,我妈当年离婚没分到什么财产,我爸又不允许她在熟悉的北城生活。听宋宇凉说,他们一直过得很拮据,我妈生病都没钱治,一直瞒着他,等发现的时候就来不及了。我当时就该察觉不对的,双胞胎,生活差别这么大,他怎么可能不恨?都怪我爸……”谢宇铭还挺委屈,“爸爸怕联姻的事不成,也帮着他,不让我说出真相,我能怎么办?”
    贺言溪嗤笑一声:“虽然嘴长在你身上,但你还得靠他俩给你拿钱用,当然没办法。”
    “你……”谢宇铭想要反驳,然而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贺言溪继续道:“所以,你就因为这些,想要报复他们?故意偷换了孩子?”
    “我……”谢宇铭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说了实话,“谢家破产了,爸爸死了。宋宇凉顶着我的身份过得风生水起,还让我离他的生活远一点,说怕覃冉知道真相,动了胎气。你们说,我该不该生气?”
    “那你换孩子,你弟弟就没发现?”贺言溪懒得理他的怨言。
    谢宇铭知道事到如今,他也瞒不住了,倒是有问必答,语气中还透着得意:“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的孩子没出生前,我就知道他有心脏病。那时候谢家已经破产了,我选择生下孩子就是为了报复。覃冉是早产的,我孩子生下来后,我混进覃家,给覃冉下了催产的药。她也争气,直接在家里就生了,为我换孩子省了很多麻烦。当然,这也多亏了宋宇凉,他是个舔狗,照顾覃冉一定要亲力亲为,不喜欢用佣人,所以他们的家里人很少。我又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被人看到都不会怀疑,只要胆大心细,其实行事很方便。”
    “你……”张野被气得语塞,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
    贺言溪倒是冷静一些:“宋宇凉不可能一直都没发现吧?”
    “怎么可能?”谢宇铭摇摇头,“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宋宇凉看孩子的长相就猜到是我的。可他骗了覃冉,覃冉早产身体也不好,他根本不敢声张,便偷偷来找我,想把孩子换回去。还说会帮孩子治病,又威胁我,不换回孩子就跟覃冉说实话。孩子生了,他觉得他跟覃冉的婚姻稳定了,不怕说实话。可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当然不愿意,干脆将他绑起来,自己带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亲自将结果送到覃冉面前。可笑覃冉嘴上说有多爱宋宇凉,不也没认出我来?这件事宋宇凉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只能自己憋着。”
    这人真是恶毒得令人发指,贺言溪冷冷看着他,一时间都不想跟他说话。
    谢宇铭却道:“这不怪我,是他们逼我的。但凡他们对我好点,将我该得的钱分给我,我也不至于这样做。”
    “那你的孩子人家帮你养着帮你治病,你也该对别人孩子好一点吧?”张野咬牙切齿地说,“孩子多无辜,你怎么能虐待覃淮这么多年?”
    “这不怪我啊。”谢宇铭还是那句话,“你们想想,我才是真正的谢宇铭,可宋宇凉他顶着我的名字去死了。他倒是一了百了,我却一辈子都不能恢复我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而且我还得躲着覃冉,躲着曾经熟悉的人,躲着警方,稍不注意就会暴露。你们能想到,这几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像阴沟里的老鼠,不敢见天日,睡觉都会惊醒,谁过都会变态的!我他妈都要疯了!覃淮还总惹我生气,跟他那个妈一模一样,我不打他怎么能解气?”
    “你……简直有病!”张野词穷,骂道。
    “对,我就是有病。”谢宇铭拼命点头,“你们快找医生来帮我治病吧。”
    “想用精神病逃避法律的制裁?”贺言溪笑了,“不怕告诉你,这些年凡是经我手的案子,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做成功过,你也别想了。”
    谢宇铭也笑了起来:“你们不会觉得我说的都是真话吧?其实全是骗你们的!哈哈哈……我真的有病,脑子不太好,你们最好还是别信我的话。”
    张野简直听得目瞪口呆:!?
    尼玛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要不是身份限制,他真想现在就上去揍他!
    “这些都不重要,我只看证据和事实。”贺言溪冷冷盯着他,“最后再问你一件事,宋宇凉到底是怎么死的?”
    “还是怪覃冉啊,她拿到亲子鉴定结果还不信,非要自己再做一次。”谢宇铭摇摇头,“结果在路上就出车祸死了。你们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觉得宋宇凉该死。”
    “可真巧啊。”贺言溪说,“真的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不是有人怕暴露?”
    “你想说什么?车祸是我做的?”谢宇铭往前靠了靠,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承认,我真的想动手,我都准备好了。但是,我并不想当众杀死宋宇凉,那样我就永远没办法恢复真实身份。所以,我想偷偷处理掉宋宇凉,再光明正大去找覃冉,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到那时候,覃冉和覃家都是我的,我亲生的孩子也在身边,多好。谁能想到,老天爷还是长了眼睛的。宋宇凉骗子不得好死,而我这种垃圾,也活该一辈子过得不好。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能拿我怎么办呢?”
    贺言溪:“……”
    张野:“……”
    “他说的应该都是实话。”覃淮半坐在床头,看着窗外,表情稳重平静得不像个孩子,“因为这些是那天暴露后,他情绪激动之下说的。”
    病房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粗重的呼吸声,除了覃淮,谁都平静不了。
    覃淮刚才说,宋宇凉被捕那天告诉他,说他其实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是他父亲的双胞胎哥哥。
    宋宇凉说带走覃淮,虐待他,都是为了报复他父母。
    宋宇凉还说,覃淮的母亲是覃冉,大富豪,很有钱很有钱,但她一直用心养大的孩子,是仇人的孩子。
    “覃淮,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覃冉一颗心早已经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刀,覃淮说得不够清楚,这事还有很多疑点。但这时候那些都不重要了,她很确定,覃淮就是她亲生儿子,不需要亲子鉴定就能确定。那种血脉之间的奇妙缘分,她在看到他第一眼就感应到了。
    可还是太迟了,太迟了,覃淮已经受了太多太多的苦。这些年她其实有很多机会能发现真相,但凡她稍微细心一点,只要有一次追查下去……覃冉强忍着快要崩溃的情绪,朝覃淮走过去,想要抱一抱他,脚下却一软,朝地上栽倒。
    骆青亭就在她旁边,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覃总,你没事吧?言川,快去叫医生。”
    “不用。”覃冉拉住骆青亭的衣袖,忍过眼前阵阵发黑,抬头去看覃淮。
    覃淮本来一直看着窗外,这时候缓缓收回目光,说:“他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日子不好过了,也希望我们不好过。我们越难过他越开心,所以我一开始没想说。可桃桃说,您现在过得也不好……”
    覃淮看向覃冉,眼里还是没多少情绪,但是他说:“我不难过,您也别难过,别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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