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52章 深夜急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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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笙闻言,一个眼神看过去,吓得宋媛赶紧别开视线。
    祁丞微笑着接道:“宋小姐在医院光学养生了。”
    这话是在刺儿宋喜之前喝茶不喝酒的提议,果然肚子里都憋着气,就等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下手报复呢。
    宋喜忽然侧头对程德清说:“程爷爷,听一出《花田八喜》怎么样?”
    程德清眼睛一亮,“你还知道这出戏呢?”
    宋喜唇瓣开启,竟是当场哼唱了两句,随即笑道:“我们医院有同事是岄州人,他没事儿就喜欢哼这段,我还没听过专门的老师唱呢。”
    程德清显然是高兴的,马上吩咐人下去安排。
    宋喜佯装无意的看向祁丞宋媛那边,微笑着说:“医院也不像祁先生想的那么无聊,我也不是光会养生。”
    乔治笙瞥见祁丞不得不笑着应承的脸,唇角勾起,他觉得宋喜可真是一把尚方宝剑,说斩谁就斩谁,嘁哩喀喳,绝不拖泥带水。
    当台上开唱之时,下面乔治笙目视前方,薄唇开启,声音是只有他跟宋喜才能听见的分贝,出声道:“你刚才故意不接话,是等着给他们下套?”
    宋喜跟乔治笙一样,一副认真听戏的表情,嘴唇不动,声音从唇缝下飘出,“你下次别再突然甩锅给我,幸好我想到了,我差点儿说成《花田喜事》。”
    乔治笙说:“谁甩锅给你了?粤剧的名段我最少能说出三十段来。”
    闻言,宋喜不由得偏头看向乔治笙,乔治笙则一副悠闲的贵少爷派头,下巴随着台上的乐曲轻轻摆动,分明是知道这出戏。
    这茬过后不久,宋喜一个偶然间的机会得知,任丽娜是地地道道的岄州人,所以说乔治笙也是半个岄州人,怎会不知道粤剧的曲目?
    倒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那一刻就跟她说不出来,大家就得一起死似的。
    亏得她还觉得自己临危不乱,力挽狂澜,实则乔治笙根本不慌。
    一出《花田八喜》唱完,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
    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客套,程德清都要询问一下祁丞的意见,祁丞看向程德清,微笑着说道:“程老,您看梨园戏怎么样?”
    程德清自然附和,“梨园戏好,就是后台不知有没有会唱梨园戏的……”
    他正要找人过来问,祁丞面不改色的说:“程老,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宋媛说她想给您唱一段。”
    程德清看向宋媛,眼露诧色,“这还有行家?”
    宋媛不好意思的回道:“在您和各位面前不敢称行家,就是平时也喜欢,学了一点儿。”
    程德清笑说:“那我们今天有耳福了。”
    宋媛站起身,顺势道:“化妆太久了,我就给程老和各位小唱一段,唱的不好大家多多包涵。”
    程德清带头鼓掌,众人看着宋媛迈步往台上走,跟乐队老师们交流了几句,然后站在台中间微笑,起范儿。
    音乐起,宋媛张口,地道的梨园戏唱腔,声音尖锐,咬字考究。
    乔治笙望着台上,低声说了句:“你这个姐姐,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宋喜白了一眼,冷声道:“她不是我姐。”
    她不管乔治笙的声音中是否玩味居多,她只是越听越耳熟,脑子努力回想她到底在哪儿听过。
    某然一个瞬间,她忽然想起,这调子她就在家听过,出自宋元青的口。
    以前宋元青心情好的时候,会哼几句京剧,好几次宋喜听他嘴里不知哼了些什么,随口一问,他说是梨园戏《陈三五娘》。
    宋喜做事儿直爽,但她内心是个敏感的人,可能也跟她从小单亲家庭长大有关。
    她几乎是立刻就猜到跟董俪珺有关,果然她旁敲侧击,得知董俪珺就是闽南那一带的人,会梨园戏不稀奇。
    如今同样的调子加上词儿,从宋媛嘴里面唱出来,宋喜是怎么听怎么来气,那感觉就像一对妖母女,想法设法的讨好宋元青,把她唯一的亲人给抢走了,如今宋元青在里面前途未卜,宋媛却用同样的把戏讨好程德清。
    宋喜这么绞尽脑汁,也是为了宋元青,可宋媛呢?她是为了自己。
    宋喜猜得没错,宋媛的的确确是为了自己。
    同样都是姓宋,为何她要被宋喜压着一头?要说以前宋元青在,那还分个亲生后养,可现在宋元青自身都难保,落魄的凤凰还想跟以前一样耀武扬威?不可能。
    宋媛在台上唱得分外认真,时不时几个眼神瞄向台下宋喜,看似在互动,实则明目张胆的挑衅。
    乔治笙难得的有兴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了句:“她在向你示威。”
    不用他挑明,宋喜也看得出来,可乔治笙这么一说,宋喜的气焰更盛。
    粉唇开启,她不无嘲讽的回道:“当自己是戏子吗?说上台就上台。”
    乔治笙似笑非笑的说:“她唱得不错。”
    宋喜说:“乔先生涉猎真广。”
    尽是嘲讽的味道。
    乔治笙唇角微微勾起,不知为何今天心情还不错,可能因为宋喜这把宝剑很好用吧,他低声说道:“其实男人喜欢有趣一点儿的女人。”
    宋喜眼底划过不屑,心中也冷哼了一声。
    “羡慕祁丞吗?”她似笑非笑的问。
    乔治笙发现了,宋喜生气的时候是牙尖嘴利的,什么明嘲暗讽,什么指桑骂槐,绝对不重样。
    乔治笙学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回道:“祁丞应该很羡慕我,毕竟我身边是亲生的,他那个,充其量是个养的。”
    宋喜应该高兴,毕竟乔治笙讽刺了宋媛,可事实上她并不高兴,因为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后来她回过味儿来,宋喜不爽是因为乔治笙压根儿没把她当‘人’看,她跟宋媛都是筹码,按着打牌看,她幸运是大王,而宋媛充其量就是个小王。
    得出这样的结论,宋喜瞬间周身气压更低,抿着好看的丰润唇瓣,她不再开口讲话。
    乔治笙也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盯着台上的宋媛看,不再跟宋喜聊天。
    宋喜气不打一处来,不晓得男人都是什么品位,偏偏喜欢这种俗不可耐的。
    宋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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