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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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尴尬的摸摸自己鼻子。“我并不是什么公众人物,没有谁会劳心劳力追踪我的新闻吧?”
    “我们要杜绝任何一种可能,菲尔德先生。”布兰登很固执,“现在您的定位就是意味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平民富豪,人们不会喜欢看到您私下花天酒地的一面,他们更喜欢富翁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然后把金钱捐给慈善机构,等大西洋和巡洋舰投入宣传的时候,您的名字势必要同这两个网站紧紧联系在一起,与其那时候再小心媒体曝出您的隐私,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将危险杜绝掉。”
    我最后不得不同意布兰登的观点。
    其实布兰登还曾建议我选一位时下著名的好莱坞女星进行稳定的交往,以此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这样不仅快速带动威廉菲尔德集团的名声,也能展现我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的人格魅力,绝对会让广大女性心生喜爱,此举唯一的不好就是需要我出卖色相,毕竟我不是那种可以为女星一掷千金的有钱人——我承认我对此提议心动了很久,最终还是保留了节操,没有同意他的主意。
    半个月后,我接受了《纽约时报周刊》的采访。
    《纽约金融周刊》是一本极具影响力且面向全世界读者的金融杂志,该杂志至今发行90余年,几乎受到整个美国精英阶层的喜爱。它有四个板块,包括新闻,政治,商务,人物。其中人物板块一直偏爱报道白手起家的年轻富豪,从股神巴菲特到苹果乔布斯,早年都曾在这家报刊内露过脸。而我这次的访问也将刊登在人物板块里一个比较重要的专栏内。
    当然,比起这群业界大佬,我能联系到《纽约金融周刊》还得多亏了埃格伯特。班奈特的牵线搭桥,拿他的话来说,就是“我当然有意愿让我注资的威廉菲尔德证券公司更上一层楼”。
    在采访当日,弗兰克。爱迪生成为我的提问人,他是一名一线记者,以笔锋犀利,言辞机敏著称。在我为该杂志拍摄完人物照片后,我们坐在一家隔音良好的休息室内,以聊天的形式进行访谈。
    “我没想到您这么的年轻,也这么的英俊。”弗兰克先是和我握了手,然后才微笑坐在了我的面前。“再来之前,我以为会遇到一个志得意满,神态激动的年轻商人,但现在我却看见了一个沉着冷静,相貌堂堂的绅士。菲尔德先生,我必须得说你颠覆了我对新晋富豪的印象,他们也可以拥有堪比贵族子弟的卓越气质。”
    “谢谢你的夸奖。”为了今天的访问,我特意订做了一套纯手工剪裁的西服,搭配上精心修剪的发型,争取以最完美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如今对方的称赞我自然完全笑纳。
    随后弗兰克拿出录音笔和记录本,“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立刻改变了坐姿,将录音笔放在手上,“请问您是怎样决定您的职业的?您在第一次股票交易是什时候,对决定你的未来有影响吗?”
    “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接触炒股这项游戏,当时我只知道拿着我的零花钱来股票市场会使得我的资金翻倍,而我也正是这么做了,这就像个数字游戏,我用几千块钱的资金,为自己换得了一倍的金钱。这让我尝到了甜头,随后我就经常性的来交易行,有输有赚,但大部分是挣钱,我好像天生的就有识破股票陷阱的本能,每次都能避开那些风险,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对股票交易乐此不疲,甚至之后以此作为职业的原因。”
    “你认为在金融市场工作,最需要的品质和技能是什么。”
    “我认为每个投资家都应该拥有以下四种品德:耐心,果断,从容,大胆。这不仅仅是在金融市场要求的完美品德,在任何领域都需要这些品德,至于技能,长久的培训能锻炼我们对数字和金钱的掌控分析能力,同样,金融知识和法律知识也必不可少,毕竟一窍不通的人是无法再华尔街存活的。”
    弗兰克爱迪生轻轻鼓了掌,“非常有意思的角度,大概您本身也正是这些品质的体现者。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我注意到您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就成立了威廉菲尔德证券公司,随后又成立威廉菲尔德投资集团,威廉菲尔德电子商务公司,威廉菲尔德电子工作室,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几乎是不可以想想的成功,然而这期间,华尔街也发生一起前所未闻的诈骗案——约书亚史密斯诈骗案,它同样是以迅速收敛财富作为最终结果。不少人一定会有疑问,您这样快速的获取到您的财产,是否也是应用了和这起诈骗案有着相似的手段呢?”
    我精神一凛,重头戏来了。其实弗兰克爱迪生真正想问的只有这个问题,前面不过是普通的铺垫而已。“有些人可能认为我积累财富的手段过快,必定是通过什么非法的渠道,但我得说这个结论是错误的。我的确在最早进入华尔街的时候是一个普通的股票交易员,但一个普通的股票交易员并不意味着他就只能赚取最低廉的佣金过活。举个例子,去年在华尔街,有一位在十三分钟内挣得250万美元巨款的交易员,他给他的公司带来了千万美元的利润,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由此可见每个股票交易员都有成为大佬的一天。至于有些人认为我的富裕是因为应用了和约书亚史密斯诈骗案相似的手段,我必须得说这是无稽之谈了,我从来不把任何一支没有潜力的股票卖给我的客户——别忘了,之所以威廉菲尔德证券交易能够在业界立足,是因为我们良好的制度让我们培养了一批忠诚的客户,而我们绝对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情。不过我这里并不是鼓励大家全都参与进股市来,股市确实是有风险的,可能有人一夜暴富成为富翁,也有可能一夜跌落成为破产者。想要在股市这个地方有立足之地,其根本还是需要敏锐的嗅觉和大胆的操作,或许还要有一点点运气,毫无疑问,我的运气是好的。”
    我的回答很好的化解了弗兰克爱迪生问话中的陷阱,但是他马上又问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菲尔德先生,其实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您并不是一个美国公民,你是在今年年初才来到纽约曼哈顿的,你的国籍实际上在英国,但你在几个月的时间就在华尔街开办了属于您的商业公司,请问,您是掠夺了广大美国人的大笔财富吗?”
    我停顿一下,露出个微笑,继续对此侃侃而谈,“没错,我不是美国人,并且我的确是一个资本家,但是我也为起码两百名的美国员工提供了就业机会。不仅如此,我每个月收益的有十分之一都捐给各个慈善团体,我公司招募的股票分析师每天为数百位客户推介可能上涨的潜力股票,我的信贷部门每日为各种中小企业投放贷款,我即将建成的电子商务平台为美国经济创造新的商业机会,你说我掠夺了广大美国人民的财富?不,恰恰相反,我为广大美国人民提供了财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老板,有一部分人问你为什么不是中国籍,你有想法吗?
    林岳泽:因为计划生育。
    作者:这样啊。
    林岳泽:……
    作者:你当我傻?七几年哪来的计划生育!= 皿 =
    ☆、14九一一
    “威廉菲尔德,人如其名的投资商,美国梦的造就者。对于员工来说,他是一个精明干练的领导者,对于客户来说,他是一个从容不迫的指引者,对于其他证券商来说,他是一个手段难缠的竞争者……”我念着,“看他把我写的多好呀,我还以为他对我不是那么喜欢呢。”
    “如果您访谈时候的回答有一点错误。”布兰登提醒我,“您就不会这里奇怪弗兰克爱迪生为什么对您这样友善,他会抓住你话的漏洞,把您攻击得体无完肤。”
    “笔者初次见到威廉。菲尔德,就为这个相貌英俊,风度翩翩的男人折服。”我不理他,继续念着纽约金融周刊的内容,“大概上天真得会特别偏爱某个人,可以赋予一个男人聪明头脑的同时,还给他从容不迫的气质,完美无瑕的容貌。”
    随后我得意的举起其中一页,“看我的照片!多么英俊啊,这个角度把我所有的优点都体现出来了,你说会不会有人把我的照片剪下来,当海报贴在墙上呢?”
    布兰登放下给我倒的咖啡,翻了个白眼走了。
    期刊发行后的一天,阿方索打电话过来,“伙计,你上杂志了!”他一听我声音就在那头嚷嚷,“报亭的女人都为你打疯了,就算是抢明星杂志也比不过,不过那家伙问的也够刻薄的,你居然真的能全部回答出来!太不容易了!”
    我很奇怪他也会看金融杂志,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赞美,并且告诉他那些刁钻的问话对我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就和毛毛雨一样,不痛不痒’,我对他说。然后是蒂凡尼打电话过来,不过他就是对我大肆嘲讽了,“瞧瞧文章里那些肉麻恶心的句子,把一篇好好的,正经的访谈变得不伦不类,那个弗兰克爱迪生简直是爱上你了,你没给他灌什么迷魂药吧?”
    “我什么都没干,先生。”我得意洋洋的说,“我就是这样的有魅力,你明白的。”
    “谦虚点吧,臭小子!”他吹胡子瞪眼。
    再然后,顾安宁也打电话过来。
    “菲尔德先生,我看了您的访谈录,您的回答真是特别的好!”他似乎特别感慨,“身为一个外国人,我很遗憾美国这片土地上看到的并不是民主和自由,而是日益严重的歧视与苛待。这些本该得到抨击的观念,却始终没有人给予重视,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们在这片土地创业的艰难,每一份收获,都需要付出十倍的辛劳汗水,但是,您的存在简直给这些人会心一击!”
    能得到他的赞美我简直受宠若惊,要知道顾安宁一向是对我不假辞色的。在我谦虚的应答几句话后,他又试探的问。“那么,现在您可以接受我的晚餐邀请了吗?”
    “如果你还在为我那次出手相助而心怀感激,我希望你忘记这件事。”我说,“对我来说,那不算助人为乐,就好像你在路边走路遇到一个不小心摔倒的人,每个人都会停下来拉他一把的。”
    “并不是每个人。”他固执的说。
    “好吧。”我看了下我的备忘录,“很抱歉我在未来的两个星期内都没办法空出时间和你共进晚餐,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在这周二和你一起吃早餐。”
    顾安宁同意了,在最后我状似无意的问,“安东尼奥,也许我冒昧,但是以你的年龄似乎应该在学校里读书,怎么会突然来到美国呢?”
    “一言难尽,菲尔德先生。”他对我说,“我是被一个人逼得不得不来的,大概是我太倒霉了,你如果不介意听听年轻人的烦恼,我很乐意向你倾诉。”
    顾安宁明显把我当成了值得信赖的长辈,以至于想从我身上得到慰藉,我有些郁闷,我很老吗?其实我也就比他大三四岁而已。
    周二,我穿上西装准时赴约,我们在格雷戈里咖啡馆碰头,然后一起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天,我主要讲诉了一下我来美国发生的故事:我是怎样从一个只有两千美元的穷小子,变成如今的大资本家,其中我省略了我偷偷咬约书亚史密斯一口的事迹,只说如今的一切都要归功于突如其来的机遇,以及我总是在不停的遇见贵人。
    顾安宁很羡慕我周围能有一堆朋友支持。
    “您一定性格很好,才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帮你。”他说。 “我觉得并不是您一直遇到贵人,而是你的善良吸引了他们。”
    听听这话,真是叫人无语……我耸耸肩膀,“你错了,请不要因为我一次举措,就把我定性成一个善良之辈,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好人是无法在华尔街生存的,我只是特别会适应规则。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而我不过是把这种天性放大到极致罢了。”
    “不错。中国也流传过这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顾安宁点头赞同道,“那么,您一定是一个很有号召力的人,同时也运气绝佳,才有如此的人愿意追随你。”
    看来他坚定的把我想成了圣徒,不过运气这点我相当同意,其实我也觉得我运气很好,才会一开始就在哈林区碰到了阿方索,然后在曼哈顿碰到了蒂凡尼,之后有了伊芙琳,克里斯,布兰登和伊扎克。以往在华国的时候,我时常觉得人生无趣,只能用钱来招来一堆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但现在他们中的每个都不是能用钱召唤来的,而我早已不觉得无聊了。
    随后顾安宁也和我说了一下他脸盲症的烦恼。
    “从小我就认不出旁人的脸,在我四岁的时候,我还不能分辨我父母和保姆的区别,经常对着不同的人喊相同的名字,那时候照顾我的人都不可以更换衣服和发型,因为只要对方换了衣服,我就会搞错他们的名字,即使我长大点情况还没有好转。我的家里人为此十分担心,我们看了很多医生,医生说我大脑某个地方发生了病变,不会致命,却让我患上了面孔遗忘症。于是后来我发现,我只能通过听声音来辨别他人。”
    “但实际上我对声音也不太敏感,声音相似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友人,我是无法把他们从普通人中区分出来的。更别提之后读书遇到的同学和老师,我需要提醒才会把他们的名字和脸对上号。”他有点沮丧。“为此不少人都喜欢说我傲慢,可其实我很少对人恶言相向,除非他逼到我受不了,我自认为我是个好相处的人,但好像很多人不是这样想。”
    我摸摸自己的鼻子,若说恶言相向,我倒是被顾安宁攻击过好几次,所以我就是那个逼他到受不了的人?
    “菲尔德先生,其实我并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博取同情,因此除了几个朋友,没人知道我患有这样的病症,在我因为一个麻烦被迫来美国后,我连这几个可以相处的朋友也失去了。那天您看见我一个人在第五大道,也是因为我心情不渝,想要独自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后来遇到这样的麻烦。”
    顾安宁就像一个普通的富家小少爷那样,每日充满了各种成长的烦恼,当然,从我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有这个资格,他是一个非常惹人怜爱的少年。我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假装很认真的听他倾吐苦恼。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跌跌撞撞的冲进咖啡馆,惊恐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飞机撞上世贸大楼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他,每个人脸上闪过惊讶和不知所措的表情。还有人郁闷的皱眉,“搞啥?唬人游戏?”
    我猛地惊叫,“什么世贸大楼?”
    “纽约世界贸易中心的双子塔!”那个人尖叫,“快看新闻,消防车都出动了。”街上果然传来警报器的长鸣。
    我瞳孔猛地缩紧,咖啡店老板连忙手忙脚乱的打开电视机,果然电视台的早间新闻正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世贸中心一号楼在今早上八点46分受到一架飞机的自杀式袭击,随后9点零三分,世贸中心二号楼被另一架高速飞来的飞机直接撞击。
    电视画面浓烟弥漫,完全看不清里头的一点情况,只能听见现场的警报声在不断响起,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场恐慌在咖啡馆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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