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放弃
王青璇看着手里静静躺着的解药,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倏地,勾唇浅笑。
“这老头,果然是一类人,都是这么的口是心非。”
说罢,将那药瓶收了起来。
“王妃,您醒了吗?”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茯苓的声音,方才虽说千面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终归是有些细微的声响传出的。
再者说了,茯苓她们都是习武之人,这听力自然是比常人强一些的。
王青璇浅笑开口。
“醒了,茯苓,进来帮我梳洗。”
……
其实王青璇心中还有一丝的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这琉璎殿里藏着秘密?
姜沅衣怂恿她去一探究竟,而千面也说这琉璎殿里有“惊喜”。
那这究竟是“惊”还是“喜”呢?
王青璇的美眸顿时紧缩,对于琉璎殿,也越发的好奇了。
“茯苓。”
透过铜镜,王青璇看向身后帮她梳妆的茯苓,淡声开口。
“王妃您说。”
茯苓一手挽着王青璇的发髻,浅笑答道。
她发觉今日王妃似乎格外的开心,这一点,是她们喜闻乐见的。
只要王妃开心,这清芷榭才算是有了人气了。
“你说帝炆不让人靠近琉璎殿呢?”
茯苓手上的动作突然一顿。
“啊。”
王青璇顿时惊呼一声。、
茯苓听此,连忙提裙跪地道歉。
“是奴婢手下没个轻重的,扯到了王妃的头发,求王妃责罚。”
王青璇一手按着还有些刺痛的头皮,看向地上一脸惶恐的茯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茯苓,我不过是问你帝炆为何不让人靠近琉璎殿,你为何这般的紧张,莫非这琉璎殿里,真的有什么吗?”
茯苓向来稳重,可她如此毛手毛脚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以这不得不让人心底生疑!
王青璇审视的目光落在茯苓的身上,茯苓只觉得眼前似有万斤重量。
为难的垂眸,却是不发一语。
王青璇见此,便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沉声开口:“所以,这琉璎殿里,真的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姜沅衣那般的怂恿讽刺,就连千面也不遗余力的引-诱她踏足琉璎殿,想来这里边的东西,必然是会让她和帝炆彻底决裂的存在!
不然单说姜沅衣,她都不会这般的积极主动上前,和她说起简琉璎的事情。
茯苓听此,连忙慌张的摇了摇头。
“不是的,王妃,奴婢也不知道啊。这琉璎殿不过是琉璎王妃生前的寝殿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茯苓抬眸,看向王青璇的目光竟然诡异的带了一丝的祈求。
似乎是不愿意她再继续问下去了。
可是,这样的反应更是让王青璇起疑心。
盯着茯苓慌张的眸子看了许久,似乎是要看进她的心底,王青璇此时格外的沉着冷静,冷静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目光,让茯苓无疑是惊慌的。
她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王爷最不喜的,就是王妃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了。
这样的目光,虽不刺目,却格外的扎心。
“王妃……”
良久,茯苓努了努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又戛然而止。
王青璇见此,便笑了。
笑声里有些讽刺,也有些无奈。
摆了摆手,转过身,背对着茯苓。
“你起来吧,我不逼你,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木梳,低垂着眸子,梳着自己飘逸如丝绸般的黑发。
那样恬静安逸的姿态,却让茯苓不由得红了眼睛。
犹豫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王妃,即便王爷曾经爱的是琉璎王妃又如何呢?琉璎王妃已经不在了,您又何必和一个逝世的人争呢?”
王青璇动作一顿,整个人怔忪了许久,这才轻声开口。
“茯苓,你不懂,就是因为她已经不在了,所以,本宫永远也争不过她……”
软语呢哝,终究是比不过心尖的眷恋。
“奴婢不懂什么爱情,可是,奴婢知道,王爷心里也是有王妃的。”
茯苓倔强的看向王青璇。
“王妃,您或许不知道,在奴婢的记忆里,王爷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宛若一个活死人,没有表情没有言语,他的世界里只有杀伐,只有生死。他对谁都是冷血的,绝情的,活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茯苓身子不由得抖了几下,眼底划过惧怕。
目光再次落在王青璇的身上,却是异常的坚定。
“可是,王妃,自从您嫁进了王府之后,我才发现,王爷不是没有情感,他也会喜,他也会怒,他也会痛,他也会恼。因为您,王爷重新活了过来,您说,这难道不是因为王爷心里有您吗?”
王青璇放下了手中的木梳,抬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自己眉眼弯弯,水眸如波,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绛。
脑海中顿时响起了千面的那句话。
“丫头,你也不丑啊,怎么偏偏就被他伤了个彻底?”
是啊?为什么呢?
伸手抚了抚自己早已经光洁如初的脸颊,兀自开口。
“你怎么又知道,当初他和简琉璎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呢?甚至,更甚?”
女人一旦钻起牛角尖来,是谁也拉不回去的。
更何况,有些事实是大家都不能忘记的。
茯苓听此,一时语塞。
见此,王青璇兀自笑了。
“你看,就连你,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可是王妃,您真的要放弃王爷了吗?”
茯苓仍旧是不甘心的开口,她看到出来,此时的王青璇虽是说着狠话,可是心里依旧是放不下的。
王青璇只是磕上了眸子,似乎不愿意多谈。
良久,就在茯苓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王青璇却淡漠出声。
“茯苓,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我放不放弃他,你明白吗?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曾开始过,哪里算的上放弃呢?”
她似乎,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和那个女人有争一争的资格。
想到此,王青璇兀自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