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还没有死
坤宁宫,当今皇后所居宫殿。
殿内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精雕细琢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映衬的大殿精致又不俗媚,大理石铺就的地砖,时不时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刺眼的光亮。各式名贵的乔木植在道路的两旁,让宫殿更添了不少的雍容华贵。
一个头戴朝冠身着桃红色礼裙的妃子,紧着小碎步急匆匆的朝着殿的正门走去,身后的两个随从紧跟在主子身后才没有被拉下。
人还未进去,也没提前跟小太监知会一声,在殿外就急吼吼的喊了起来,:“皇后娘娘,莞贵妃特来求见。”
正慵懒的品着茶的皇后娘娘微微蹙眉,不悦的冲着来人训斥。
“这急急火火的,是烧了屁股了?还是死了人了?给你说过多少次,宫中不同于你家的一亩三分地,凡事都有规矩,急急躁躁的成何体统。”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知错,只是臣妾要说的事情紧急,所以才失了分寸,望皇后娘娘饶恕。”莞贵妃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求饶。
“起来起来,有什么急事快说。”皇后娘娘不耐烦的冲着莞贵妃嚷嚷着。
莞贵妃看看四下的仆人,面露难色。
皇后娘娘明白意思,一个眼神看向旁边的小太监,众人见状识趣的都退出殿去,小太监顺手将殿门也关了上。
见无杂人,莞贵妃凑近皇后娘娘,皱着眉说了开来:“前几日不是那事没成,反倒叠影宫的小翠中毒身亡了,原本以为那个鱼九歌会害怕,哪知她昨日还跑去太后哪里赴宴,据说把太后哄得乐呵呵的,今日一大早皇上连早朝都顾不上去就跑去小蹄子哪里。出来时又乐的合不拢嘴,那小蹄子真真是哄得太后和皇上团团转。”莞贵妃急的两只手揉搓着胸前的一坨衣服。
皇后娘娘放下手中的紫砂杯,微微抚了抚额头,也不言语,任凭眼前的莞贵妃急的挠头搔首。
许久才微开朱唇。
“哄得再高兴,也都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若不是怀了龙子,谁还在乎她是什么妃?”
顺手拿过桌边的檀木手串,仔细的揉搓着,没有半分的惊诧。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简单之事,莫要想复杂了,问题出在哪里,就从哪里下手,正常人也会有个生老病死,怀孕的人更是如此,流产,死亡,都不是意外之事,有机会就抓住机会,没有机会不也可以制造吗?”
手中的檀木在皇后娘娘的揉捏下变的越发的油滋滋了。
莞贵妃豁然开朗般的点点头。
“以后行事莫要如此不管不顾,都是当了贵妃的人,再不是从前财主家里的千金了,万事考虑周全,若觉得无从下手,就先去多接触接触,总会有可乘之机的,切忌鲁莽行事。”
“是的皇后娘娘。”莞贵妃像开了窍般露出一丝笑意。
“没别的大事你就暂且退下吧,省的外人猜忌。”皇后娘娘收起了手中的檀木,放在了一边,微眯起双眼,半躺在了椅子上。
莞贵妃听此微微俯了俯身子,才退了下去。
万花楼
楼上楼下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彩蝶喜滋滋的站在门口看来来往往的人流,爬满了皱纹的脸,被厚厚的脂粉填平了许多,近日生意好了起来,笑的就更多了些。
温良初进了万花楼,轻车熟路的遛进了了早已预定好的包间。
进门时,东方泽宇早已等候多时。两人没有任何的开场白,便直接谈起了正事。
“前些日子卞正殊捎信给我,说九歌在宫中一切都好,让我莫要挂念,可我怎能不挂念?”温良初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眼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东方泽宇起身,拍了拍温良初稍稍起伏着的后背,以示安慰。
“此事也只能先等着了,以东方曜日的性格若我们按兵不动,他也不会将鱼九歌怎样,若我们沉不住气,惹怒了他,就不好说了,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招兵买马笼络人心,等到足够强大去反击他,才会更稳妥一些。”
“你说的我都懂,也都想到了,可是这种等待实属熬人,熬心,熬神。害的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怕九歌和孩子有什么闪失,怕她们等不到我们变的强大。”
温良初再次陷入了沉痛。
东方泽宇索性岔开话题。
“东方曜日有着当今太后的支持,他的势力比我们预估的要强的多,毕竟太后背后的王氏一族虽曾经败落,但仍旧掌控着朝中大大小小的很多事务,所以若要连根拔起,确实要下些功夫。”
东方泽宇来来回回的渡着步子,边说边分析。
“我们有着最直接的证据,便是太后合谋当今皇上篡改遗诏,甚至都还有加害先帝的嫌疑。如果能找到此事当时也在场的人,便知的更细一些。”温良初也跟着一起分析。
“朝中还是有很多当时跟着先帝打天下的老臣子们,如果此事公开,这些人必定不会听命于东方曜日的,若要更保险一些,也可私下试探一下这些老臣的态度。”温良初紧紧的盯着一处,思绪慢慢的发酵开来。
东方泽宇听温良初如此分析,思路更开阔了一些:“我的想法是一则是笼络老臣子的人心,让东方曜日和朝中重臣有分歧,有嫌隙,二则暗地里招兵买马,以备不时只需,两方面同时准备,获胜的可能性就会更胜一筹。”
温良初默默点头,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法子了,只是目前这个方法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行得通的?
“我们要做到将所有相熟甚至不相熟的人拉到我们这边,比如鱼九歌的师傅这边的人,万花楼的人,如果有可能,天下第一阁也可以试着接触一下。”东方泽宇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团扇,微微指了指温良初。
温良初错愕的愣了愣神,又慌忙平复了错乱的思绪,顺势接着话头说了起来。
“平日里不来往,不知是否有可能,也只好去尝试看看。”
两人又仔细商议了一番方才作罢。